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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似水年华(三)【美文】

 武当书苑 2013-10-07

 

 

追 忆 似 水 年 华

 

文章:杨柳     边框制作:梦中情
  

三 遥远的聆听

入大学后,有一次老乡会上碰到了一个学姐,她高我两届,问了一下她的情况,没想到她和楚洛同校,我问她是否知道楚洛,她很惊愕,问我怎么知道楚洛,我只是说听说过这号人,她便没再追问什么。

我听她说知道,原来她和楚洛是高中同学,而且高三同一个班毕业的,因为座位离得近,所以还算比较熟悉,她说,当时她们班上好多女孩子都暗恋楚洛,但楚洛埋头读书,对美女们的好意都拒之于千里之外,上了大学也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但他一直在用功读书,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女朋友,她们班的人都很纳闷为什么他一直孤单一人,他长得好看,家境又好,喜欢他的女孩多得没法说,优秀的女孩也比比皆是,但不知为何他从不接受任何女孩子的情意,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她说她有楚洛联系方式,问我要不?我淡淡地说:不用了,我和他不熟。

我该要吗?我们之间还有必要联系吗?我一直记得他,可他是否还记得我,他应该早就忘了有我这个人吧,我们只是见过两次面的朋友,他对我可会有印象吗?就算有印象又如何,他这么忙,我何必打扰,我为他祝福就够了,再说了,那么多优秀的女孩子喜欢他,他都不屑一顾,难道他还会喜欢我吗,怎么可能呢?那我就不该对他抱有什么幻想,也不用联系不要做什么朋友了,怕自己忍不住对他的爱恋,弄得连朋友也做不成,若是那样,还不如默默为他祝福的好,但愿他在尘世觅得幸福。

生命中遇到的某些人是瞬间即逝的,只有一刹那的交集,过了那一刻,便永远不会再见。就像有些缘分,只注定了有美好的开始却没有结果,因为上帝的手指尖滑落了————错误的弧线成就了一段凄美。上帝没有给你们交叉点,所以终究会擦肩而过。我和他只是两条异面直线,有离得很近的一刻,但是,却永远不会相交。。。

就在大三暑假假期快结束的时候,有天晚上我收到这样一条陌生的短信:万籁俱寂的深夜,天各一方的距离,无边无尽的惆怅,全都困扰着我,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偏偏遇见了你。时光荏苒,心中的挂牵不变,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丽的缘,不知远方的你是否还记得那如花似水的流年和那最美好的开在花季的夏天。。。

好美的语言啊,好拨动心弦的句子。因为是陌生的号码,我以为是发错了,便没有理会,但是这么优美的短信便也没有删掉,一直到现在我都存在手机里。

开学前没几天时又收到了来自这个陌生人的短信:我该对你说些什么,你驾驭文字的能力远胜于我,真的很想对你说点什么,可是又怕自己不小心说错,怕你再一次远离我。为什么你一直都不理我,可知我一直在努力在拼搏,只希望某一天可以得到你的认可。

呵呵,还挺押韵,难道对方是一个我认识的人?细品味,觉得发短信的人应该是个男生吧,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哪个同学或朋友这么有才(也或许是我对他们的了解太少吧),也可能这只是个恶作剧吧,因为类似的事情我不是没碰见过,我自己还曾没事编辑短信发给陌生人呢,所以我仍旧没有理睬那位莫名其妙的“肇事者”。

到学校后不久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会是谁呢?刚按了接听,还没有来得及问话就听到那边的人问:“你好,我知道我打这个电话一定很冒昧,可是我给你发短信你一直都不回我。”这声音好熟悉,可是一时半会儿我却没想到是谁。

“抱歉,请允许我打断你一下,你是哪位呢?不好意思,我没听出你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电话里失真的缘故。”

“没听出来?也许,那么那么久了,我们都有五年多没见了吧。。。杨柳,你好吗?是我,楚洛。。。”

五年?杨柳?楚洛,对,是楚洛,就是他!那么温婉如水的声音,不是他还会是谁,老天,我怎么可以没听出来呢?他的声音,我多少次在半梦半醒中听到,老天,这太意外了!我还没有准备,他居然再一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他说我一直不回他短信?难道那两条陌生的短信都是他发的?可是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呢?好多好多的疑问,好多好多的话想对他说,但是此刻最想知道的是:他现在过的好吗?

“真的是你吗,楚洛?对不起,我刚没有听出来。这太意外了,我真不敢想象还能和你再有联系,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对不起,我不知道那短信是你发的,我以为是谁发错了呢,或者是恶作剧啦。因为我想了很久,实在想不出我哪个朋友那么有才华,可以说出那么优美动听的句子。哈,即便我有哪个朋友那么有才华,我想他们应该是不会说给我听的。还有就是,五年前我不小心把你联系方式弄丢了,所以一直没有跟你联系。。。”我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有些语无伦次。

“杨柳,你是在夸我写的好吗?谢谢咯,在大学期间,我选修了汉语言文学,如此看来真没有白学,竟能得到你的肯定和赞美。原来,你是把我联系方式弄丢了才一直没和我联系呀,我还以为你是很讨厌我,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呢。”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这些年你过得好不?”我是那么的欣赏你啊,我是那么怀念你,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在心底说。

“不好,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天使了,所以我的世界里就只有学习,只有书本。”

“再也见不到天使?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就是杨柳你呀,我怎么会忘记那天,你穿着白色短袖白色短裙走上考场时,朝阳刚好照在你身上,让我感觉你就像个美丽的天使。”

我忍不住偷笑,楚洛真会说笑,还天使呢?天使不是只是小女孩的遐想吗?再说,我哪像天使啊!如果我没记错,当时的我应该是满脸的痘痘坑坑,一说话就露出一口歪歪扭扭的牙。怎么会像天使,像个巫女还差不多!话说回来,我倒觉得他才像个天使呢,因为他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干净,那么文静,那么明朗,那么温婉儒雅!

我们瞎扯了半天,我才知道原来他童年一直都挺孤独的,从小他的父母就在外经商,他是在乡下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难怪他会那么腼腆那么文静。他说那年他第一次看到我时觉得我很可爱,还有,我脸上的表情很滑稽,所以才忍不住笑。晕死,原来那时候他是取笑我啊!亏我当初还那么欣赏他的笑,觉得他的笑容那么温暖,那么窝心;还觉得他人很礼貌。第二次遇到我时,就是他说的我给他天使的感觉。他会知道我的联系方式正是我那次老乡会上那个老乡学姐告诉他的,我在学姐面前问起过他的事,学姐告诉他了,他一问学姐,不想那个问他的人竟是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毫不费功夫。

“既然你早知道我的联系方式了?为何都过去两年了才跟我联系。”我忍不住抱怨。

“不敢跟你联系啊!”

“不敢,为什么呀?对了,那个老乡学姐毕业了,你也毕业了吗?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还没有毕业呢,不敢联系你当然时有原因的,你猜我现在在哪里呢?”

“不知道,我手机没有来电归属地功能。”

“我在XX市,记得你说过你的男朋友应该是读了XX大学的,那年我很努力也没考上XX大学,但我不相信我们没有缘分,所以当我听玲子对我说起你时,特别高兴,我悄悄记下你的联系方式,我告诉自己一定达到你定的男友标准,才去跟你联系,所以,那会儿就是想去联系你,也觉得即便是联系上了也没脸去见你跟你说话啊!诺,我今年考上XX大学的研究生了,还有,因为我怕和你说话不搭,所以大学时选修了汉语言文学。呵呵,不知我会不会有机会呀!美丽的杨柳天使。”

“我当时只是说笑,你居然当真了,你,你在开玩笑吧,我们不熟悉吧,就见过两次而已,我们彼此不了解吧,你居然为我。。。你确定你没发烧吧。”我真的没有预感也没有心理准备他会这么说,当时我听了吓了一大跳,真以为他发烧了呢。虽然,我觉得自己很优秀,但那也是我自认为而已,事实上,我可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女生呀,应该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吧,他也犯不着因为我那么说就真那么做吧。再说,我当时只是随口说的,找个所谓男友标准搪塞他而已,他也犯不着当真吧,何况,他可是个挺不错的男生呀!他要是会看上我,那我真怀疑他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我是确定肯定加一定,我没发烧。你说的很对,我们只见过两次,可是在心底里,我总觉得我们已经很熟悉很熟彼此了,所以,尽管这是五年来的第一次通话,但我并不觉得我们很陌生很遥远。呵呵,我欣赏的女孩就是不一样,换做是别人,一定会说自己很感动了。但是,请你放心,我不会急着让你接受我。还有,只要你愿意,我想,我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去了解彼此的。”

“一辈子,听起来很美好,一辈子,听起来又好不现实啊!你真的不了解我啊,你不知道,我脾气很糟糕,我性情很差,我不会做家务,我不会做饭,我不会洗衣服,我人又很懒,我是不想学那些的。还有,我还爱说谎,还很任性,还很倔强。。。你确定你能承受的了吗?”我罗列了一大堆自己的不是。

“不要在我面前丑化你自己,你觉得我是一个可以轻易被吓倒的人吗?我相信我的眼光,我也相信我的选择。只要你的谎话不是因为背叛,我都可以原谅。女孩子嘛,任性点很正常啊,不任性就不可爱了。我这么多年一直压抑着对你的感情,真的想对你表明出来,不然我会闷坏的,我不知道你的不好,在我眼里,你什么都好,我也只知道爱了就什么都不顾了,就算,就算和你在一起是下地狱,那么,我也认了,谁叫上天让我遇见你又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呢。”末了,我听到他这么说,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在消融,更何况我原本对他就不讨厌。

“可是,为什么是我呢,你在一流的学府里,那里什么样的女孩没有,我们相距这么远,差距这么大,我觉得你还是找一个和你同一起跑线的人吧。因为我不想,不想拥有了再失去。。。”我需要一份永恒的恋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离不弃,相亲相爱。

“为什么不是你呢,我永远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如果你轻易接受一个人,就会错过其它的许多人和事,还有时间及感情,只有当你肯定这一接受远远重于任何的错过与付出,有朝一日你才不会为此而后悔。我相信一个可以说出这样的话的女孩绝对值得任何一个男孩去珍惜,去倾心相恋,去为她付出,哪怕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所以,所以就在那一刻我就认定了你,你就是上天给我安排的要我守护一生的天使,是我永远的公主。”

“那么你一开始不和我联系,就不怕我在大学有男朋友了吗?”

“不怕。自从与你重逢,我就觉得我们是有缘分的,你是我的女孩是不会有错的。我从不对你言爱与喜欢,是尊重你,因为你说我们要慎重选择一份感情,因为你说高中生一定要集中精力学习,所以我一直在等,等到有一天我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到你面前,对你说出这么多年来一直藏在我心底的话,但倘若你今天有男友了,我会祝福你,不打扰你,然后一个人默默的继续爱你,等你,哪怕今生都等不到。不过,玲子说过了,你没有男友。相信你也听玲子说了我一直单身,那是因为有你在我心底,其她任何女孩子也走不进来,我的心很宽,可以任你在我心里游弋,但是我的心也很小,小的只能容下你。这么多年我始终坚信我们是有缘分的,我们会再见的。因为我们的相遇总是那么巧,这不是上天有意的安排吗?我怎么会不好好把握这天赐的缘。”

“谢谢你对我的首肯,给我时间让我想想,我从没想过会和你再有联系,没有想过你会对我说这些,更没想到你对我的印象是这么深刻,让我一个人整理一下我的思绪,好吗?”

“对不起,我吓着你了,是我太唐突,希望你不要讨厌我不理我就好,那你早些休息吧,我明天再跟你打电话。”

放下电话,心里的感觉不知怎么形容,很开心,因为能联系到他,很幸福,因为他对我说的话,很甜蜜,他对我如此深情,很不安,学姐说他一直关闭心灵,却为何为我敞开,难道真的如他所说他一直放我在心底,可是为什么呢,我真的让他如此牵挂难忘吗?我是一个如此不起眼的女孩,他可是天之娇子呀!我们之间真的有缘分吗?我们之间真的有结果吗?我们之间真的有可能吗?噢,心乱了,好乱,不知如何收拾了。。。

正在乱着,手机响了,是他的短信:杨柳,今天是我太激动,没有想好该怎么对你说,你不要有压力,早些休息吧,晚安,好梦,我会去你梦里和你相见的,因为这么久没有见到你,我好想好想看看你,好想好想马上就见到你。

一夜未眠,想了好多好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算了,一切随缘,能再重逢也是天意,尽管我只是通过那浅浅的电话线在遥远的另一端聆听他的声音。

以后的那段时光是我难以忘怀的,我对他说我们就先像朋友一样联系吧,有没有结果看上天的安排了,他同意了,因为他说他永远都尊重我的决定,他语中的镇定让我觉得遇上他是在劫难逃。

我开始慢慢习惯每晚睡觉前都听听他的声音,习惯他每晚放下电话后对我发短信说:宝贝,我的公主,好梦,晚安。也只有在听到他对我那样说了后才可以安心的睡,而且睡的很香很甜。

他说我很优雅,我是独一无二的,我是他心底一直盛开的最美的雪莲花,我有着雪莲花的优雅和圣洁,同时还有着雪莲花的傲骨与冰冷,他说他希望自己是幸运的男孩,一直看着我这朵雪莲花绽放成玫瑰再化为康乃馨,一直做我的园丁,为我浇灌,用他一生的时间。

他文笔真的挺好,看来他在大学真的用功了,很多时候我们都会互相发彼此写的诗词让对方去评论,记得我给他发了这样一首诗:一直希望自己可以遇上这么一个人 / 不要求这个人工作有多好,家境有多棒,只求他心底良善 人品端正 有优容人雅量 / 而这个人他会捧我在手心,永远为我护航 / 这个人我好喜欢,好喜欢 / 我会想每晚看他入眠 / 每早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他明净的脸庞 / / 我们相互理解 支持 信任 包容 / 我们永远都认为对方很棒 / 我们一起吟诗作画 对弈抚筝 / 我们一起迎朝阳 访晚霞 / 我们一起沐春风 淋夏雨 赏秋菊 踏冬雪 / 我们就这样一路并肩偕行 不离不弃 直到地老天荒 / 朝朝暮暮年年岁岁里改变的是我们的容颜 不变的是我们相爱的心 / 我们一起慢慢变老 一起欢喜和悲伤 / 直到我们白发苍苍,我们依然觉得对方是那么漂亮 / 当生命走向终结时,我们都不后悔曾经相识相知相恋一场 / 如果有来世,我们还愿意相伴 相依 相随 / / 啊,该怎么表达我内心的渴望 / 此生如有仪人伴 / 粗茶淡饭也觉甜 / 此生若无仪人伴 / 富贵荣华都枉然 / 宁做野中之双凫 / 不做云间之别鹤 / 在天愿作比翼鸟 / 在地愿为连理枝 / 得成比目何辞死 / 愿作鸳鸯不羡仙 / /

他看后回我:小女孩,其实我也喜欢这种感情境界,呵呵,一起努力吧,我们的未来不是梦,我会为你撑一片蓝天让你自由自在飞翔,我们不离不弃,直到生命终结。当时我听他叫我小女孩觉得很开心,有种被宠溺的味道,他说的话好让我感动,每字每句都那么难忘,是我一生的回味,我忍不住热泪盈眶,我真想此刻他就守护在我身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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