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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荒原“寻宝记

 闯王兄弟 2013-10-09

【非洲野丫头】非洲荒原鈥溠氨氢

隐遁在“非洲之顶”乞力马扎罗山和苍茫的察沃荒原之间,有一个大名鼎鼎却难以抵达的宝地儿,曾经是海明威和一班传奇白人猎手的狩猎宝地。时光流转,她还在,且起了个美妙名字叫做“宝藏”Kanzi。这是妮子的宝贝儿,私家秘藏的游猎逍遥之地。计划了很久,吃了些苦头才到达。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供养灵魂的能量,如此这般纯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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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中四面通风透亮的帐篷,足够私密,足够安静,足够野。面对整个完整的非洲荒原,日出日落,风起云涌。金翠色的光芒,金褐色的尘土。甜美的空气逐渐转凉,又炙热了。飞虫,落花,一盏浓咖啡。整个世界,将你轻轻捧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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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影星爱德华.诺顿Edward Norton这几年都在这里做保护马赛文化项目和环保基金会工作。他是这里的常客,主人意大利人鲁卡的好朋友,组织了一次有四位马赛朋友参加的纽约马拉松慈善基金筹备活动。经常看到他衣着朴素混在一班当地朋友中间的图片。低调,谦和,做着一些土豪金们这辈子都不会操心的事情。很多人,都深爱着这里,愿意为她隐姓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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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词:我愿意。多说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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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的那天,云层厚重。寂静中凉风袭来,不可思议地穿过身体的冷。开了很久的车,中间路过一个小镇子花团景簇的小院子,停下来在草棚下喝了一大杯自制拿铁。真的累了,却异常满足。因为,终于到了。在这里,可以继续四年前就存在心中的寻宝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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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念想,一条路。那天没有别人,别的客人第二天才到。整个营地都是我们的。寂寞的篝火早已熄灭,面对着白日里苍茫未辩的乞力马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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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急着去帐篷,留在客厅里喝过热热一大杯浓咖啡。暖心,暖胃。主人鲁卡是意大利人,他调教的厨房弄出来的咖啡浓得足以杀死一堆脑细胞。即使是习惯一天两杯咖啡的妮子,也被这样一大杯几倍浓的意非混搭咖啡弄得魂不守舍。浓厚的气息,妮子所珍爱的纯粹的非洲,就应该是这样。足以令你被幸福地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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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应该是这样,低调,安静。令心魂自在,如静水深流。缓缓而起,席卷一切,如同大风越过乞力马扎罗雪顶,顺势扑向安博塞利沼泽,翻过丘陵起伏的Kanzi,越过外星球一般荒蛮察沃平原,之地美丽的印度洋海岸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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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卡和美丽的太太,以及三个孩子都居住在这里。我们抵达的时候,他自己开着小飞机,一大早送大女儿去内罗毕上学。三个孩子的小学,都是在这里和马赛小朋友一起上的。女儿大了,不得不离开父母,去内罗毕的寄宿学校。他估计好我们抵达的时间,早预留了一大班专业的向导,厨师和管家打点一切。比如茶点,比如他的口信。温暖如家,即使主人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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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到前门的墙角,这张图,将妮子定在当地半晌不能动弹。早听说鲁卡的父辈是白人猎手,可这张图太震撼了。研究半天。你也因此可以想象鲁卡大概是什么样子的。他几乎介于动物,巫师和人类之间的异形,心智和反应都异常敏锐。和他一起交谈,仿佛一日之间云游非洲大陆千百年。晕,却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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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温柔的,傍晚归来时候在壁炉边帮我们点酒水。言辞语调非常轻柔,令人惊异。一大把一大把的白色鲜花,每隔一两天就从内罗毕空运过来。很多国际游客,特别是年纪大一些的,都选择乘坐小飞机来。有些昂贵,所以妮子和朋友开车来的。车行荒野,没有任何路标,小小惊忧了一番,但是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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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帐篷。在床头,看到这样小小一页纸,压在一小支玫瑰色的九重葛下面。内罗毕郊区的蓝色手工玻璃杯,里面盛着净化水。屋里只有煤油灯,暖暖橙黄色光线,不禁深深呼吸和漫无边际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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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跟着渐渐苏醒的光。一点一点,慢慢照亮。眼前的荒野,生机盎然。斑马一直在那里,嗅到夜里淋浴后的水汽,一直在那里欢然玩耍,闹得尘土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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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牛,小疣猪,长颈鹿,大鸨鸟,狒狒,猴子,羚羊。依次而来,又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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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了,一下子炙热起来。荒草地里,水汽很快蒸发而去。只剩下若有若无的香气。荒野的香气,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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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子的帐篷,叫做“噢劳拉拉米”,正对着野生动物最爱的一口小水塘。听向导帕拉氏说,意思是“布满小疣猪之地”。好吧,小疣猪啊,仿佛进入卡通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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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意大利美食异常出名,有人呆在这里两个星期,据说每餐不重样。对美食一向大加赞美,然后浅尝则止。只是,异常喜爱这一场场东方夜谭似的灯火盛宴。每每看他们点灯,布置餐桌。人影绰绰,非常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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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滋滋看着面前的餐盘,重重叠叠的灯影。鲁卡和营地经理像往常一样陪每一位客人就餐,讲故事,闲聊,顺带安排第二天活动。边听你说,边记在一本厚厚的本子里。仿佛被记载在橙黄色的时光里,瞳孔里闪着光,想象力张开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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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坐在这里用餐。每一天。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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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声音,茫茫而来。一阵大风,大家停止交谈。仿佛中了魔,都望向空中。好像乞力马扎罗在说话。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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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的灯火在脚下,带领你。即使从黝黑的灌木丛那边过来,也可以看到这些灯,静静地映衬着美丽的天光,时而玫瑰红,金粉色,有时是清澈的湛蓝和粉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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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下午,那里也没有去,一直在翻阅鲁卡的藏书。然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将所有人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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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面,是旱季里姿态优美的大树。叶子零落,有艳丽的鸟儿点缀。常常看得发呆,一晃已经是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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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的阳光下面,营地的马赛工作人员安静往来。有的在那里擦拭煤油灯,悠哉哉一个个将灯拿起放下,将昨夜的烟气擦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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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各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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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里,做了很多事情,走了很多路。以后慢慢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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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飞翔,在乞力马扎罗山麓上空看最后一点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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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时候,只是静静张望。看荒野中的野生动物精灵般出现,又隐遁了。仿佛你从来没有拥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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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外面,诺大的荒原,曾经是猎手们的狩猎宝地。妮子走了几遭,只是安于漫长的远足,于尘汗交集的苦行中欢然一笑,继续前行。和朋友们在一起,一切都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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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向导帕拉氏,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他也是一个宝贝,仿佛一把钥匙,打开妮子想打开的那扇门。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如同鲁卡所说:这是一片初始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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