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了,一块被帝国废弃的生铁,被我磨成了一柄削铁如泥的剑,我是否要亮出它的锋芒,去照亮那张被黑暗笼罩的狰狞的面孔!
一群习惯把狗洞看成幸福之门拼命钻营的可怜虫,我是否要拔出我的剑,去刺瞎他们高度近视的狗眼!一堆力不缚鸡的秀才趴在啤酒的泡沫中纷争天下,我是否要拔出我的剑,去逼迫他们喊出大地的伤口!
望着一拨拨被太平声色粉饰成绵羊的人们,我拔不出我那柄日夜渴望变成嗜血者的剑;我的剑沉睡在无数麻木凝成的鞘里,我找不到一滴沸腾的鲜血将它唤醒!
剑辜负了剑的本性是孤独的,我辜负了剑的本性是可耻的!
三十多年了,比剑更冷的楚歌终于唱响,传遍四方,在无耻变成无畏的季节,在刽子手行刑的季节!
我应该拔出我的剑!并刺向,那具已脱下阳光所赐的七彩衣装正企图蹂躏人间最后一丝尊严的腐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