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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啊! 你何时才能可爱起来!

 东方韶华 2013-11-14

立冬,已经过去近一周的时间了,却不怎么冷,更多的的是多余秋的肃杀,有近乎于春天惊蛰时分的气息。两种天气一般味道,竟那么的相似,正如我此时的心情,想是天生的情愫吧,不知尼采是否也有类似的情结呢?但是冬天究极是冬天,寒冷是它的名片,西风是它的歌声,已没有什么可以让它停止步伐!你看,寒鸦由这个小城天空的城南噪呱的掠过,应承着残阳如血,一记古老的记忆从远处袭来。那寒鸦的队形更像似没有集群的轰炸机,它们发传出的声音更像似摧心的炸弹,声声砸入你的耳鼓,阵阵敲心!它们经过我的眼眸,同时它们的眸子也可能在注视着我,更像是一种仰视的注目礼,实现一次对视。我的心,似乎经过它们的口腔直抵它们的心脏,再由心脏通过抵达它们的眼窗,继而窥视我自己一眼,也许是为了审视,更好的看清。原来我于它的眼中是独立的,也有可能是倒悬的。是恶的,与这冬天一样无情,因为我的衣钵与它一般的颜色,焦黑的似漆过人俑,带了汉唐时的古旧,心却是红色的,岩浆般灼热,足有三千摄氏度!

冬季啊! 你何时才能可爱起来!你看你已没了冬天的样子,记得在不算久远的以前的日子里,你是无情的那样这般温存。那时你是炊烟袅袅的村庄,是工厂热火的烟囱蹦出的火星,是篱笆女人和狗,是荒草丛生的乡间蜿蜒的小路。是一袋烟锅里的太阳,是爷们胡子上挂的冷霜,乡下女人们五彩的头巾与棉袄。是冬日里太阳下的几片苍狗,莹莹飘落的雪花与长满眼睛的白桦树。只是近些年这些都不见了,像是羞于见人,藏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如今都变了:僵硬的柏油路代替了那小路,爷们们的胡子不见了,只余下裆中的瘫软,还好有我这一根的独硬。冬天再也掩饰不住女人们超短裙下散发的春风,只是犹如庸俗的小说,永远比不得一袭旗袍带来丁香一样的韵。雌鸡开始在这样的冬季报晓,狗也不再狂吠,穿起华丽而高贵的外衣人也似的一样抬起前肢,眯起眼睛捂着口鼻嗤笑,这样的冬季怎能承载阿西门的天空的蔚蓝。

我所能看到最自然又不自然的景色就是 人工湖,请原谅我对它的情有独钟,由于各种原因我没有远足过,没见过名山大川,水榭楼台,只是在书本中领略过那些花草罢了,然而走马未必观花。小小的人工湖,就是一枉波澜不惊的死水,在这冬日结了一层肤浅的薄冰,这里没有趵突泉的闻名遐迩,更没有山东济南城那样的天空,也没有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豪情,我却情有独钟。到了这样的季节,来这里的人也日渐稀少,就像秃头上的虱子寥寥无几,却那么的明显。一排没有乘客的铁质小船,像极了死鱼的脊背,僵直的并排着,趴在石砌的堤坝上,而堤坝上的纹路像是一张“网”,与这鬼天气相成一章。有些厌恶这种人造的虚伪了,连虚伪都那么不真实。好在还有那些装死的树是源自天然的。你看,树木的长发已经脱尽,像极了,了却了三千烦恼丝的、漂亮的比丘尼的脑袋,干净、凄所。原来颓废也是一种美,如凋零的樱花般。另一种美!

冬季啊! 你何时才能可爱起来! 能与这颓废的美唯一可以匹比的只有喜爱很多年的雪了,那些自儿时就结下的热爱啊,雪地里肆意的打滚,与鞭下旋转的陀螺,存真的笑声呦,绵甜的棉花糖,是那时冬季天空七彩的云朵。前几日下过的第一场米参大小的“雪”倒也是雪,只是不够足够让我欣喜,我倒为它做了一件事,我找了一个喝完了的咖啡罐,认真的刷洗不留一丝杂质,连同商标留下的胶印都被钢丝刷抹掉的不着痕迹,映衬在灯光下如特大号的舍利,一如水晶。想是只有这样的罐体才配的起第一场雪的纯洁。以后每年的第一场雪我都会用它收集起来,你说这是一种强迫症也好,一种病态也罢。我仍是为之喜好,为之迷醉,这是每年一次的初见,却是老相识,一种骨子里的眷恋。只是前几日场雪来的不够热烈,不够坚定,翌日便无了踪迹。冬季啊! 你何时才能可爱起来!只有藤六架起马车,谢女 舞起妖娆的素带、洒下峨峨白雪,临凡!装点这一季的荒芜,掩盖这奄奄一息的红尘,届时,塞北的诗人不必再无病呻吟了。画家也不必靠幻想勾勒他们的画卷。雪的这份可爱就悄悄的来到身边,任你拥抱她,吻她,届时我可以邀月煮酒赏雪,只差寻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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