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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黄江 直面眼前学生与老师的关系，不禁想起我读高中时的老师。 给我留下记忆好清晰的，其中有一位蔡秀丽老师。 她，留着齐耳短发的“青年头”，圆圆的脸庞，白白净净；扁扁的嘴巴，左角略微上翘；薄唇皓齿；黑而细密的眉下，眼窝微凹，一双水灵的眼睛，炯炯有神。一脸的庄重温和。 身材中等，穿着得体。外人初见，就知不是本地人。 她是北京知青，大学毕业，上山下乡，来到坝上。在一所农村的中学任教。是我们那一届的化学老师。 满口的北京话。言语温和，不急不慢。持重，文静，有气量，有耐心。她谦虚，待人和善，一视同仁，我们这些土里土气的农村娃，从她身上和眼神里没有感觉到对我们有丝毫的鄙视和高傲。她给她的学生留下的印象是那么的美丽善良。 有件事，记忆犹新，不会忘。 一次化学课，蔡老师提问学生，写出甲烷的化学分子式CH4，指名板演。一位同学被指名，走上讲台，拿着粉笔犹犹豫豫写不来。结果写出一个错误的式子。下面的学生们窃窃私语，暗暗发笑。讲台上的蔡老师，只是两臂撑着讲桌的边沿，面对着全体学生，声色凝滞，双唇微颤，发不出只字。几滴分明的晶莹的泪珠，从下眼睑淌出，扑簌簌地滚过脸颊，颔下稍驻，向下落去。我坐前排，近在咫尺。一腔哀伤，不忍面对，默默地埋下了头。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时过境迁，我现在也是一位老师，一想到蔡老师，就想起那晶莹的泪珠。那泪珠浸透了蔡老师的无奈、同情、悲伤…… 她晶莹的泪珠，在我的心底，就像一弯七色彩虹，气贯碧空。 蔡老师在80年代初，举家迁往现在的廊坊三河市，任教于三河一中。 写于2009年9月 七星点点书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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