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鲁哀公与西益宅,史争之,以为西益宅不祥,哀公作色而怒,左右数谏不听乃问其傅宰折睢曰:“吾欲益宅,而史以为不祥,子以为如何?”宰折睢曰:“天下有三不祥,西益宅不与焉。”哀公大悦而喜。顷复问曰:“何谓三不祥?”对曰:“不行礼义,一不祥也;嗜欲无止,二不祥也;不听强谏,三不祥也。”哀公默然深念,惯然自反,遂不西益宅。
今译: 鲁哀公要在西面增建房宅,史官劝阻他,认为在西面增建不吉祥。哀公大怒,变了脸色。群臣多次劝阻,都不听从,于是就去问他的师傅宰折睢道:“我要增建房宅,而史官认为不吉祥,你认为怎样?”宰折睢说:“天下有三种不吉祥的事,而在西方增建房宅并不在内。”哀公非常高兴,笑了。不一会儿又问:“什么是三不祥?”宰折睢回答说:“不作符合礼仪的事,这是第一个不祥;贪欲没有止境,是第二个不祥;不听大家坚决地劝谏,是第三个不祥。”哀公沉默地深思,终于体会了他的话,于是就不在西边增建住宅了。
释义: 宰折睢很有见识,他认为对于君王来说,“益宅”与否,并不是关系到国家兴亡的大事,所以单就这件事进行诤谏,不能打动君主。只有君王的能否行仁义、禁嗜欲和听从正确的意见,才是关系到国家的兴衰治乱的根本问题。从这些政治原则问题上着眼,说服君主才有可能。宰折睢从大处着眼的讽谏果然成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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