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鸡肋，岁月断章

?　　午后斜阳，缓缓西倾。我一直知道它的来龙，它的去脉，但我从没有觉得它的行迹看上去单调枯燥，恰恰相反，我觉得每天升起的都是新奇，每天落下的都是完美。我看到很多人赞美它、歌颂它、热爱它，用歌声、用画笔、用诗词、用目光，我也听到不少人咒怨它、抱恨它、贬责它，以哀叹、以言语、以遮挡、以逃避。它也看到了、听到了，而它一如既往、恒久不变——它从不为某个人、某株幼芽、某滴霜露、某个心愿，产生半点犹疑，它只想维系宏大的时空不被颠倒，它只想保持有序的季节不换冷暖，它只要一切生命都按部就班，他只要万物兴衰各得其所。它的热情来自于它从里到外的坦率，哪怕有一天它会变成寂寞的白矮。有人说太阳是雄性的，阳刚炽烈，甚至所有的传说、神话和人文都把它描述成威武的男士。而我却认为太阳是一颗硕大的卵子，一位仁慈的母性，它用温柔的普照给这个繁衍人类和众生的星球以能量，孕育了无限生机和希望。每一次我睁大瞳孔，我总是首先寻找太阳赐予的光明，在岁月的迁徙中，我也总是沿着太阳缔造的风景，一路前行。谁说上苍无情？掬一捧清澈的泉水，你才能觉察尘世的真味，遇一阵清幽的芬芳，你才能感恩草木的葱茏，品一杯醇香的热酒，你才能理解心灵的冲动。可这一切，都是那颗被我们唤作太阳的恒星毫无吝啬的施与，那分分秒秒、无处不在的暖亮，将永远辉映红尘、照彻生灵。 　　人与人，是同类。同类理当相悯、相惜、相助、相善，而不该相欺、相陷、相伤、相残，这是人类区别于有些生物的起码表征。有的动物也是君子，非净不食、非礼不近、非伦不为、忠贞不渝、义薄云天。心性决定人性，性格塑造人格，而这里言及的人性其实就是神性，绝非进化而来的珍贵天质；这里谈到的性格，更接近环境影响、人生际遇和后天养成的“三观”，即人生态度。人者，性情之物也，本质与际遇的相互作用，使人既有别于其它物种，又相互之间千差万别。一哥们最近的一句话让笔者久久不忘。他说：人才用之工作，天才任之创造。人尽其能、物尽其用，是人类文明进步到今天的现实体现。 　　从眉间到唇齿，从话语到心事，情感是人伦深处，悄然绽开的花朵。有的像一株幽兰，有的像一朵玫瑰，有的像一树白玉兰，有的则像一丛含羞草。不管怎样的形态，也无论何种花语，总归是一份期待，那怯怯的蕊芯蕴藏着炽热的渴望，只盼一阵风儿递达一种呼应、一双翅膀捎带一次邂逅。当梦想被深深植入基因的芽胚，生命就能实现最终的完满。人间有爱，生灵有情，如果到了心花怒放的时节，切勿错过，岁月的悸动，也许源自前生笃定的契约。 　　我愿为理想的远途，做一次诚恳的思量，只要决心下定，我会风雨无阻；我愿为爱情的砥砺，做一次胆怯的权衡，只要岁月不改，我将尽情燃烧；我愿为道义的牺牲，做一次歉意的犹疑，只要勇气还在，我敢粉身碎骨。但是我却不知自己是谁，我到底为谁选择，当鸿雁翔去、百花凋谢、情义凉却，我发现我仍在原地。 　　对于无垠的星际而言，每个角度都是原初与洪荒，对于无极的时光而言，每个间隔都是开始和结束。对于狭窄的人间而言，时时处处都是生死和有无，对于脆弱的个人而言，悲欢离合都是生活与感验。地球的内核犹在沸腾炽热，但它终会冷却并凝结，定有塌陷的那天。人类论分秒，星空按纪元，所以人生百年仿佛宇宙瞬间，所以情感辗转恰似昙花一现，所以灵感驿动好像星光烁闪。生命是个奇迹，因为它们是时空延展的见证与品鉴，它们固然智能局囿、生时有限、本性贪婪，但它们也鲜活生动、富有激情、顺遇而安。在无法估量宏大和细微极限的这个已知的世界，自然任其自然，生灵自有不甘。人类如我，有想不到、做不到、求不得、放不下，但每天每夜的际遇，我无法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生命空白处，你每次落笔之前都要慎思缓行，因为一旦启始，那每个情节都不可篡改、无法重来。假如尚未做好心理准备、缺乏承受能力，请克制冲动，暂且为岁月留白。当然你内心足够强大，且勇于为即将发生的一切作出担当，那么人生每个笔画，你都可以自如引动。既想吃鱼又嫌鱼腥，是很令人厌恶的典型矫情。 　　盛极必衰，否极泰来。大千世界一直延续着自己的规律，且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中国古典文化早已详尽诠释了天文气象、人文地理、红尘万象，可不知何故，后人仿若“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本来很富营养的历史积累，竟被一代代讹传歪曲，深邃的精华的东西被丢弃了，形式的浮漂的反被夸大了。现代社会歪歪扭扭、瘪瘪囔囔的不知哪是真假，渐迷方向。无根的臆造，只能放纵浮躁的风气。回眸，我们需要沉心反刍祖宗的灵思，那其中，深蕴玄机，嵌藏天意。 　　意象的边界，纯净到空旷和虚无。总在那一方境地，才能彻底摆脱红尘的纠结，澄清灵魂的本态。也许人们太相信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因而对那些无法具象却能意会的心通，反而越来越生疏和模糊。科学精神风头之盛，亦在不遗余力地抹杀意念的美丽，这让世界变得越来越枯燥乏味、越来缺乏诗意与联想。 　　在岁月这一段，我遇到了你你遇到了我，我们一起遇到了阳光炙热、月华静默。市井的风气中你闻到了人间烟火，乡野的思念里我听到了离愁渐多。我们都是宇宙深处迷失的行者，既找不到原点也寻不见边缘。在一望无际潮汐涌动的海岸，我们只能寄望那高翔的翅膀与远去的帆，但愿海天一色处，可收留那些无字的怅然。 　　友言：多情多苦，无心无愁。一个很是耐味的短语。一个多一个无，竟禅意十足。人人渴望拥多，岂不知累多成赘；人人恐怕少无，却不料生死皆空。常听人说，弱水三千我只一瓢饮，山高水长得一知己足矣，这就是简约不奢之美。人世间，何为多何为无？无中生有，是有是无？得失相较，失即是得。情者，心动也。 　　天地仁厚，风云苍茫，世间万物皆滋养；古往今来，人心惶惶，春秋昼夜自奔忙。你生你活你知觉，他死他灭他无我，得失对错不过一评语耳，你写给了自己他寄给了岁月，一瞬间，即无明月。如果珍惜，细品细节，如果无谓，随意忽略。疏忽之后，你终成传说，慢慢隐入，无可考证的彻底忘却。 　　有时候，你会忽然发现，那些让你纠结的事情的真相，其实早就在你萦绕不去的直觉里，你只是缺乏勇气信任自己。而我们就是这样一路走来的，总在时过境迁的回眸中，洞悉了那时，可那瞬间的恍然彻悟已毫无意义。人生不过如此，往昔回不去改不了，今朝看不透拿不准，明天猜不到算不清。一想到前辈古人、大儒先哲们也常是死不瞑目、悔不当初的，就觉得生生世世的更替很令人沮丧——刚活明白了就快死了，刚知道怎么做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刚明白我想要什么我想放弃什么却什么都不愿要了什么都必须放弃了。俗语有云，难得糊涂，这四个字的组合目的及其自我相悖的含义很是令人生疑——糊涂就是糊涂，明白就是明白，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不是虚伪或自虐吗？而且揣着的那个明白也未必就是真明白，装出的糊涂也不一定就是真糊涂，再加上难得这个修饰词，真可谓是欲盖弥彰、故作高深。尘世嚷嚷，众生嘈嘈，大约就是我要我不要、我想我不想、我愿我不愿。当太多的我挤在了一起，自然就形成了碰撞与淤堵，自然就需要调整和疏导，那调整和疏导的结果当然不会尽如人意，却已无可奈何。每个人都是人间事件的主角，每个人又是社会情景的看客，大概只有那朵闲云、那只野鹤才是超然且冷漠的旁观者。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耳畔接近洪荒的寂静，每每被夜行车车轮辗压道路的噪声扰恫。就在手指让烟蒂灼疼的那刻，猛然在心底泛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厌恶和觉醒。庸庸尘世，俗念风盛，到处弥漫着真诚的虚伪和虚伪的真诚，仿佛一切都已约定俗成，且更聚凝出强大到不可置疑的惯性。而科技发展更是给所有的伪造以崭新的名声，反季节反自然的情形，变成了新时代新生活不能或缺的内容。伫望星光稀疏的夜空，忍不住在心底发出质问：你若想假，你能不能一假到底，别改初衷，以最浮荣的情态走到最终；你若想真，你可不可一真一生，不染尘红，以最纯粹的光泽亮到失明。甘于讨醉，你就不妨痛痛快快浸入酩酊；刻意清醒，你就干脆分分秒秒两眼圆睁。不想活了你就不必拉拉扯扯苟且偷生，不想死去你就无需扭扭捏捏欲擒故纵。渴望荣华富贵你就放下矜持明抢暗挣，期待声名显赫你就沉心钻研学贯西东。当然你也可以坚守清贫特立独行，只要你不羡声色不慕荤腥。人必须给自己一个定性，要么吃鱼要么炖熊，若想万事兼顾不露隙缝，那恐怕连神仙也甘拜下风。 　　人生，有风有雨，知冷知热，喜怒哀乐忧惊恐，酸甜苦辣咸香鲜，都是生死之间丰沛的味道、真切的感觉。生活，可触摸可遐想，能回忆能憧憬，得失沉浮是非对错难厘清，爱恨亲疏真情假意皆俗常。人们必须正视自我看淡聚散，不唯真金白银做取舍。世事难料，苍生辛劳，身心宁安实不易，莫若率性坦荡，三分鬼怪七分正形，七分自虐三分不恭。己随欲，自运命，星辰不责，天理当容。 　　当今社会正在侵入后机械时代，自动化网联化智能化进程加速度前行。已经、即将和将要享受科技发展带来的智能便利、闲暇惬意的人们，应当且必须高度警惕可能由此导致的被智能器物奴役的危险。美国的机器人士兵计划，物联网技术向世俗生活的不断渗透，身份识别联网智能识别技术的深入应用，电子货币的盛行，食品生物科技化生产……这一切，进展到一定程度，就将不再是人类可以控制的了，那时某个具体的自然人的意志和主张几乎可忽略不计，个体人的生命感、生活感、存在感，将降低到零。笔者并非耸人听闻，而只是胡乱猜测的稍微长远了点。也许人们太依赖太善变太懒惰，所以大家没谁站出来反对那些省时省力的新玩意儿的不断创造和广泛应用。然而，有了更多闲暇的人，确实是拿出了空余时光去静心读书了么？确实是走回了自然去亲近诗情画意了么？恐怕现实状态与大家曾经的期许和愿望正好相反，人们更加焦虑浮躁更加窘迫了，因为充满诱惑、抢夺闲暇时光的娱乐消费科技也在同步研发，它们很会恰好地迎合着人性的弱点，总能让人们自愿放弃原本用于做心灵体操的片刻，去消费去消耗去放纵，而且一直锲而不舍不断惑导众生忽略和遗弃心灵世界的那些智能，还在根据尘世人心的驿动规律、细微变化不停地迅速升级。难以预料，在不很遥远的未来，人究竟是什么？要想求得问题的答案，人们必须从现在开始，寻找和归纳线索，别拖沓到某一天，悔之已晚。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浮生一世，能活得痛快、过得安逸、想得辽远、走得从容，还真是给不出恰当的参照，因为每个人对自身生态的判断标准和心觉感受差别太大，特别是那些性情个涩的人，更是要么自视甚高要么妄自菲薄。但我们必须严重鄙视那些及时行乐、得过且过、铿锵吝啬的人，要亲近豁达坦白、随和宽厚、真纯文雅的人，如果你觉得还不错的人袍子底下露不出个小字来，就可以与之发生情感交通。完美的人类只在神话、宗教和想像中，洒脱一点数岁月，人伦同程相安好。 　　我时常拿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拷问我身边无辜的人，他们每每被我逼着非给出个选择或答案，之后就一头雾水地被我赶走了。最终，他们也没弄明白我为何要突兀问他们一个不具意义的问题，更不清楚他们给了我的那个选择或答案靠不靠谱、靠什么谱。其实，我的许多问题还真的没有标准或相近的答案，比如，红与蓝，你认为哪是始终？换句话说，哪是开始哪是结束？选择或答案当然因人而异。有人选择了红始蓝终，理由是朝红日夜月蓝；有人选择蓝开始红结束，依据是煤气蓝火苗热量最高红火苗就意味了快没气了；有人意味蓝红既是始也是终，他们觉得蓝红或红蓝只是一件事物的一个环节的小始终而非大源头和大终局。他们的选择和答案都没有过错，也就无所谓正解，因为他们在思考、识辨中暗自设定的前提、条件和视角都是我没硬性给出的，他们有完全自由的遐想，所以必然得出了完全自如的判断。我之所以提出问题，且不给定思索局限和专门答案，是因为我的问，是一种他证，证的是我的自选和自答。我也从形形色色的结论中，看到了思想的拘囿和想象的无极。但是，我们却是活在只有标准答案、唯一选择的尘世，我们无法放脱心灵任意神游，也难以随情所愿怡然生活，从这个层级看来，我的问题，也许真无意义。 　　朋友说，时代可造就人，也能毁掉人。他意思是，父母因家境未能读书，不然定是个大知识分子，他觉得他能读大学，而父母不能，甚感遗憾。片刻后，我竟这样回答他：你读了大学，觉得你的人生智慧、生活能力比他们强吗？他摇头。你觉得自己不显浮躁？内心比他们更沉静安然吗？他仍摇头。我笑了。时代无辜。 　　推开夜的惺忪，挣脱梦的热情，让空灵的魂魄翻越拘囿的时空，畅游在从未抵达的陌生。生命只是一场充满温度的欺骗，世界是早已布好的场景，假如你敢撕破躲在幕后的那张脸，你会发现偷窥剧情的那个表情，竟是那样狰狞。只有你放弃目睹与聆听，决绝贪婪无比的曾经，你才会懂得，原来无我的境界格外轻盈。 　　寂寞是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孤独是唯一的观众。在风敲碎梦的玻璃窗后，透过饥渴目光直入心腹的，只是泛滥快感的疼。揉碎满纸的诺言，唇边开始流淌海的记忆，人伦深处最是难却的哀伤，就是无法割断的自怜。这尘世谁跟谁都可缠绵，而原本谁跟谁都无关。梦魇荡漾的湖畔，灵魂已彻底枯干。 　　温柔像是一双精心修剪的手，每次它抚上粗粝的脸颊，都会惹得热泪横流；温柔或是一双娇嫩的脚，每次它踏上细腻的沙滩，都会踩醒往日情感；温柔像一杯加糖的咖啡，思绪暗流的寂寞时分，端起暖暖的思念，总无法避开伤感。其实温柔是心中无法言传的知觉，只有你忘记了风中的孤单，才能在山水之间重拾欢颜。 　　岁月是无始无终的漠慌，靓彩与素色，都经不起光阴的揉搓。皱纹只是体表的衰退，倦怠才是心灵的颓败。不要被诗意的痴迷带去了绝境，苍凉也只是个过程。生而为人，惟有眼睛和脑部中枢神经细胞能终身不变，它们会陪你到最后一天。假如情感的渡口只许你独自过往，你最后一次回眸，你企图与谁相忘？ 　　为富不仁，穷则思变。古语之概，实非遑言。多少事证，直穴心肝。莫怪饥不择食，勿嘲人贫志短，位置决定情致，屁股决定判断。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泡在甜水里怎晓得苍生苦不堪言。但任何事物，皆有物极必反。穷困与富裕、荣耀和卑寒，究其因果，十分艰难。道理好讲，真相却是很难一眼看穿。富有穷的源头，穷有富的期盼，五百年沧桑，谁兴谁衰，何日逆反，无法预见。发达一代，福竭十辈，平常家族，子息相安。生活是生命的过程，你的一生，即是你的偶然。信命是命，不甘枉然。疏忽时逝，尘缘已断。 　　瑕不掩瑜，天不藏奸。本是两个不搭界的词，放在一起竟别有意蕴。今时今日，人们或许更有勇气敢于自剖——人性本恶，一直隐晦叵测，上苍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敬畏，它们只是自然的环境，左右不了人们的心灵与情志。万丈红尘，幸好大家都已心知肚明，彼此谅解，相安无事几千年。除极端邪恶奸佞之徒，人人忿而诛之，那些无心之恶、失心之为，不至人神共愤。美好的愿望支撑了人伦一路的信奉，也慰籍了个体生命苦难而短暂的一生。 　　几乎可以武断地说，现实生活中绝大多数人内心深处并不甘于平凡、平淡、平常。极少数生性不争、不妄、不乞的人也不是绝无，当然这其中未必全是忍隐智者，也有愚钝蒙昧人，特例群体不涉本话题。好大喜功、好高鹜远、渴待功名、春风得意、众星捧月、财色兼收，这些词汇及其含义看似偏向贬义，实则人心祈愿啊。然，纵观古今中外，总是少数人立于高处、占尽风流，更多的芸芸众生则在碌碌市井。亦源于此，希望那些有所凭仗、能施恩舍的人，那些把持权势、可左右他人命运者，应百倍珍惜自命之幸运，不可滥施妖威、颐指气使、趾高气扬。既使心宅仁厚者，也要顾及环境机遇的细微变化，切勿令人感激，只许人觉亲和。天生没有相熟人，同降尘世经风雨，人情世故顺情势，不可逞强伤德心。 　　尘世遥遥，唯有期待是生命的强大支撑，它又叫理想、希冀和指望。因为期待是免费的、隐秘的、自由的，而且它从不拦设门槛，所以它俨然就成了众生无法安顿的灵魂完全自如的唯一暖亮的出口。只要一个人有心愿、有情感、有思想、有生活，他就会有期望，不管生命多么卑微、世道如何艰难、命运怎样多舛，因为人生还有期许可以凭借、前方还有痴痴等盼、岁月还有昼夜轮回，他就不会倦怠、颓废、绝望和放弃。一个时代、一个社会、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组织、一个庭院，千万不可扼杀、摧折人们的期望，因为那会彻底掐灭一个人的生命底火，必然酿成无法想象的人伦深寒。（文/蓝色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