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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德拉:压迫者与被压迫者都需要解放

 孤掌难鸣 2013-12-12
前段时间,某网站编辑让我帮他想想盘点的事,其中有“2013年十大逝去人物”盘点,我当时还在想2013年确实逝去了许多人,但能让人铭记于心的应当是没有的,始料未及的是,2013年12月5日晚曼德拉去世了,在全世界所有崇尚自由、热爱和平的人们的牵挂下走完了其传奇一生。

    文/墨黑纸白

    从部落酋长到监狱囚徒,再从囚徒到南非总统,在其去往天国后,英美等国领导人立即表示了哀悼,朗德也表示法国与南非人民共同承担失去曼德拉的悲痛。奥巴马计划亲自前往南非参加葬礼。由于曼德拉此前已经住院多时,身体状况一直不佳,人们对他的去世并没有太过震惊。对于中国来说,相信只有关注民主、自由的人士会对曼德拉的逝去感到悲痛,为世界又失去一束自由光芒而惋惜,但对于大多数中国人,尤其是中国年轻人来说,似乎这个世界并没有因为失去曼德拉而让自己有所触动,或许压根就不知道曼德拉是何许人也。这并不奇怪,但对于中国的年轻人一定听过黄家驹的《光辉岁月》,不知道还有多少年轻人会为歌词中“风雨中抱紧自由”而嘶声高歌,但这首歌确实是为逝去的曼德拉所创作,曼德拉在生前知道这首歌的意义后潸然泪下。

    曼德拉,作为这个世界上又逝去的一位世界性政治家,他享受过高层的荣耀,也经历过监狱的生活,同时还成为了一位总统,或许正是这种曲折的经历,在他为种族、肤色而斗争的一生中,让他深刻的体会到压迫者与被压迫者同样都需要解放。正如他的自传中所说:“当我走出囚室,迈向通往自由的监狱大门时,我已经清楚,自由若不能把痛苦和怨恨留在身后,那么其实我扔在狱中。”他也曾是愤怒青年,时刻为推翻南非白人种族主义而斗争着,并为此在狱中度过了27年,当他走出监狱时,却表达出“压迫者与被压迫者一样需要解放”的观念时,我起初一直不明白这种观念的含义,类似于中国的“以德报怨”,但却又不仅仅如此,那么曼德拉究竟想表达什么?或许,在曼德拉心中,种族主义者,抑或所有的压迫者其实也是囚徒,被偏见和傲慢以及权力的狂野所深深束缚的囚徒,被监狱的铁栅栏所遮蔽后的短视,

    或许正是在这样的心胸,这种将和平的光芒置于任何政见之上的观念让他这个曾经被殖民当局关押的囚徒成为南非第一任黑人总统,同时还被称为“世界总统”,曼德拉的一生所告知我们的不仅仅是他的传奇一生,更是《光辉岁月》中所传唱的“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由可改变未来。”曼德拉做到了,用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甚至改变了南非的未来,当然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力量,但却是不可忽视的一个人的力量。但前提是,南非的黑人们懂得争取自己的权利,懂得争取自己的尊严,懂得自己作为人类并不输于任何种族,懂得没有人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权贵,懂得在这片土地上可不分肤色的界限,不分你我高低,不分权贵与平民。当然这些理念对于中国来说似乎是一个笑话,也会有人站出来对我说:“图样图森破”。但这就是曼德拉一生的努力,他穷尽一生不过是为了自由与和平的梦想,虽然在他看来这可能是最单纯的梦想,但这样单纯的梦想却是最困难的梦想,人类似乎难以和谐的生活在一起,即便如此却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去憧憬,去努力,对于中国人而言这更值得去思索,去实践。

    习惯了被“煽动罪”与“非法出国罪”等莫须有的罪名打入监狱的曼德拉,为自由,为更多人的权利放弃了丰厚的贵族生活,甘愿为同胞而经受各种折磨,用他的话来说“没有人生来就是勇敢的,勇敢并不是害怕,而是假装勇敢,并学会克服恐惧。”我们其实缺少的恰似曼德拉这种贵族的觉醒,而权贵们其实也在时刻恐惧着,恐惧着自己统治下的人们开始学着醒悟,学着争取自己的权利,直到与自己倒戈相向,甚至曾经看似温顺的底层人却也会露出狰狞的面孔。在一个罪的体制下,在一个糜烂的体制下,每个人都像装着炸药的火药桶,每个人也都像被惊吓的小鹿,大家都茫然失措,大家都憋着劲在忍受,在这种火药味浓郁的氛围中继续生活着,直到不知哪天的爆发,或者不知哪天的解脱。

    于是在一些五毛们还用民主能当饭吃的落后理念对抗向往民主生活的人们时,曼德拉那句话或许也值得五毛们去思索一番“在我过去的生活中,我已经把自己献给了非洲人民的斗争事业。我反抗了白人专制,我也反抗了黑人专制。我抱有民主和自由社会的理想,希望大家在这样的社会里和睦地生活在一起,享有平等的机会。我希望为这个理想而生活,并努力把它变为现实。如果需要,我愿意为了这个理想而牺牲自己的生命。”我们的社会如果能在和平中转型,从专制过度到民主社会,这必然是每一个人都希望看到的,既不用五毛叫嚷着“杀光汉奸”,民主人士也不用反叫嚷着“民主之后杀你全家”,大家都不必生活的如此戾气。于是问题的关键就来了,如何我们才能走向这样的生活模式?

    中国普通公民还有大多数是无所谓的态度,而即便是挣脱洗脑后清醒过来的中国人也是抱着和平过渡的态度希望权贵们能够自我切割,可以说中国人是世界上最善良的民主,在国人骨子中不到勒紧裤腰带还吃不饱的地步是不会有什么出格的运动的,但这并不代表权贵们可以继续增加生活成本,在中国人还未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不如及早还正于民,以免挫骨扬灰的结局,历史的轨道一直在向我们讲述,强权并非是不落的太阳。普通公民放下奴式心态,学会自己作为一个国家公民用具备的权利与义务,权贵们放下权力的狂野,只有打破欲望的囚牢,才不用时刻提防权力被打破后的惨象,让我们一起走出权力的牢狱,真的不值得我们为之努力吗?何必要看自己的土地上再生硝烟呢?

    2013—12—6 落笔于墨辩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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