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酒劲儿,他把她箍得很紧;借着酒劲儿,她假装自己不知道,把头靠在他宽宽的肩膀上。第二天如果后悔,都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同事都看呆了,有几个大声说话,有几个大声唱歌,剩下的不知所措,干脆起身告退。 他的呼吸抚过她的头发,她的眼泪落在他的肩上。但他们都没有说话。 宋青留下上海表姐家的电话号码,走了。曹青要派车送她,她婉拒。曹青送她个大红包,她收下。 第一个星期,曹青坐立不安,进办公室第一句话喊“宋安”,然后发现台子后面坐着另外一个小姐。 第二个星期,整个公司坐立不安,单子开始混乱,新来的人处理不了的事,交给曹青,曹青还有砂洗厂要管,焦头烂额。客户开始骂人,写传真来要宋安的新电话号码。 那是一天夜里,跟眉眉在一起。眉眉因为宋安走了,心情很舒畅,在滔滔不绝地讲一些笑话。 一点都不好笑。自己笑得花枝乱颤。宋安讲起笑话来,别人笑得站都站不住,她自己绷着小脸,很严肃的样子,然后转过头去偷偷笑。 想起那个晚上,他们在舞池里跟着音乐走。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眼泪落下来,热热的。 他醉了,可是脑子很清醒。宋安在他的怀里,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轻飘飘的没有分量,象一片树叶。 可是这片树叶飘走了。 “哎!我们结婚好不好?”眉眉推着他问。 “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好了,我没意见。我有点事出去一下。”曹青抓起汽车钥匙出了门。 黑夜里,他开着车子驶往上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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