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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是这样这样的，伴着无穷的痛，无论是得到之前，还是在失去之后 一度以为自己会守着曾经枝枝叶叶的回忆，直到老去。 十六岁那年，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具体点是如秋的男孩，具体点应该是爱上了一个钟爱秋且如秋的男孩。完全是琼瑶笔下的感情：怦然心动，然后一见钟情，然后铭心刻骨。可在我19岁那年得知了他结婚的消息，新娘是一位守候了他十三年的女孩。 八月的天气，我却冷得浑身打颤，我十六岁的爱情，十七岁的向往，连同曾有过的天长地久的甜言蜜语都随着片片落叶湮灭在了我所衷爱的秋风里。 踏进大学的那刻起，我就发誓不给自己任何奢望，包括爱情。 在这所学校里，我认识了文子和妮妮。文子有些胖，眼睛不大，却无比的精神，一头碎发凌乱地散着，永远的T恤衫牛仔裤，是一个爱搞恶作剧的大孩子；相比之下妮妮很淑女，圆圆的苹果脸，眼睛小的出奇，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可爱极了。他们都比我大，性格一样的开朗，犹如十六岁的我，不由得就喜欢上了她们。没几天我们就形影不离了，很自然地，她们就知道了我的故事和我的誓言，我的经历让他们心痛，她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满眼怜爱地看着我，握住我的手，紧了又紧，那一刻，我感动极了。 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三年零四个月，我所信守的誓言在见到柯南的那秒钟被击得粉碎。 四年级，为了找工作方便，我和文子，妮妮还有几个同学在校外租了一套两居室，由于房价太高，我们又招了合租者，启示贴出去两周后，柯南来了。 柯南来的时候是晚上，当房门打开看到柯南时，我完全惊呆了：柯南的眼睛很大，眉毛很浓，头发很密，个子很高，胖瘦适中，是帅的一塌糊涂的那种，淡淡地灯光下，他的笑容温而不火。看到我，柯南也愣住了，彼此的眼神竟是那样的熟悉，他甚至忘了此来的目的。我们就那样站着，彼此注视着，一个门里，一个门外。 直到文子和妮妮出来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们，然后问清了柯南的来意，才把他让进屋。 听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我坐在一旁重新打量着柯南， 他穿了一件黑色皮夹克，里面是一件深灰色翻领毛衣，脖间一条黑白相间的格子围巾，深蓝色西裤，黑色皮靴，加上他说话时偶尔掺杂的动作，清越略磁的嗓音，唇边淡淡的微笑，不做作，不张扬，搭配在一起，有着说不出的和谐与温馨。 当时我穿了一件紫色毛衣，黑色紧身裤，及腰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着。我以为夜晚不会泄露我的秘密，可是柯南还是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快乐。后来柯南告诉我，他看到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女孩真美，是他梦中出现的那种，只是我紧蹙的双眉和忧伤的眼神让他有股想拥抱我的冲动。 看着柯南，心中有种异样的萌动，在他飘过的目光中，我竟有些迷乱，那晚，我只说了一句话：“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过来”。 第二天，柯南搬了进来。 柯南的脾气出奇的好，没几天我们就混熟了。每次说话，我或者在一旁静静地听，或者中途退场，每次这个时候，柯南的目光总是穿过她们落在我的身上。 渐渐地，我知道了有关柯南的一些事情，柯南的家庭，柯南的经历，柯南的爱情。柯南大我两岁，正在准备考研究生，而柯南的爱情故事里，也无非是爱了，痛了，快乐了，分手了，如我一般，我还知道了，柯南如我一样地衷爱着明净迈远、凄美绝伦的秋。 柯南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温柔，我碎了的心在他如水的注视中一点点拼凑起来，直到有一天，柯南闭上眼睛拉住我的手，然后惊喜地对我说：“燕子，我肯定牵过你的手，我想，我们以前一定认识！”我浑身一震，喜极而泣，不是因为柯南爱了我，而是因为他与我有着同样的感觉。没有挣扎，任凭柯南搂住我，紧了又紧，然后轻轻地，柔柔地，深深地吻住我。 有了柯南，静滞的生活晴空无限，我不再理会那个誓言，开始对未来有了奢望。每天，枕着柯南的喜怒哀乐入眠，每天又在柯南的轻唤中醒来。每每看着柯南一脸陶醉地憧憬着明天，我的心都被幸福涨的满满的，虽然有几次险些被文子和妮妮撞见，但她们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在柯南的一再坚持下，我决定告诉她们。可在我开口之前，妮妮突然很郑重地告诉我和文子，她爱上一个人。文子站起来到了一杯水笑问道：“老实交代哪位帅哥？”“柯南”，我呆住了，本能地看了看文子，只见文子的手一颤，水泼出来了，洒在桌子上，像极了凝固在她脸上的笑容。妮妮还说了什么，相信文子和我一样没有听见，“文子、柯南、妮妮。。。”我相信自己定是面色苍白，只是她们只顾着想着自己的心事，忽略了而已。我装作很轻松的笑道：“这下我可有事干了！哈！”文子也很机械地附和着。在文子夸张的动作和妮妮一脸的陶醉中，我的每一根神经都是痛的，此刻，我终于知道了，原来爱是这样的，伴着无穷的痛，无论是得到之前，还是失去之后。。。 这一天，我们相识还不到一百天。想着憧憬明天的柯南，想着连一个四季也没能陪我走过的柯南，想着无法得到的爱的百分，我心如刀割。 忽然间的疏远让柯南有些不知所措，再没有给他独处的机会，也没有给他什么解释，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直到柯南 生日。 柯南生日，我和文子、妮妮为他买了礼物，只是她们不知道，我另寄了卡片给他，卡片上写着“一颗流星撞碎了我眼中的河，那是我曾想给你的温存”，还附有一张信笺，上面是“因为有你，我的秋更加美丽，可而今，如秋的只剩下对你始终如一的心痛与牵挂”，署名是空的。 她们看到这些是在生日那天，妮妮吵着问谁寄的，柯南一直在沉默。文子看看我，再看看柯南，没有说话。 生日过完了，我们也该毕业了，文子执意地要回家工作，我和柯南、妮妮还有同屋的几个同学买了几瓶酒为她饯行。 我们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也留了很多泪。夜深了，人散了，屋里只剩下我们四个。柯南坐在一旁，一语不发地看着我们三个抱在一起，哭了又哭。待文子和妮妮睡去已是午夜。 “为什么？”“你知道”“可是你也知道，我爱的是你。。。”“我很抱歉！”我咬住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有那么多人爱着你，少我一个又能怎样？”他的肩膀抖动了一下“你想给我的温存呢？是哪颗流行撞碎了它？是妮妮吗？你宁愿牺牲我？你。。。很伟大！可是我。。。”他低哑着声音说，转过身定定地注视着我，那注视长如百年，沉重而悲怆。“我心不甘！” 泪眼中，柯南的面孔在一点点放大，我没有挣扎，任凭柯南拥住我，然后吻住我。“好好爱妮妮。。。”不等我把话说完，柯南一把推开我，狠狠地捏住我的手，表情痛苦的有些狰狞“你无所谓吗？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或者我本就是你的路人？”我摇摇头“答应我，好好照顾妮妮，不然我会。。。我会恨你的！”很艰难地说完了这些，柯南伸出手托起我的下巴，从他的指尖我感到了他的颤抖“我可以答应你好好照顾她，但是我不能答应你好好爱她，如果你因此而恨了我，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柯南一点点吻去我脸上的泪，柯南拥住我，有一生那么久！ 看着柯南有些落寞的背影，我知道，柯南不再！ 忽然想起曾看过的一篇文章，一个女孩不小心把装在盒子里的水晶打破了，于是她拿着盒子到处找另一个合适的水晶，她希望会找到一颗同样的装在里面，倘若找不到，就让匣子成为曾经的见证。多么固执的孩子！如我一般，已经做好了为爱心碎的准备，然而在这一去不回的路上，却无法做出最终的选择。 文子走时，柯南为我们每个人都买了礼物，妮妮和文子的都是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熊仔，我的是一个陶瓷小行囊。 文子走了，柯南和妮妮开始成双入队，看着妮妮幸福的笑容，看着柯南遥远而落寞的眼神，我决定辞掉工作回家。妮妮苦苦挽留我，像初始那样，我握住她的手，紧了又紧“妮妮，我要回家寻找我的爱情了！我会想念你们的。”柯南到我上车前只说了一句话“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过来！” 生活了近五年的城市越来越远，妮妮和柯南的身影却越来越近，压的我喘不过起来，而我的心空空的，犹如那个陶瓷行囊。 “我本喜欢秋，可如今凄美中却多了你的心痛与牵挂，从此，秋天不再！想着柯南在我的留言册末页上的一句话，我泪流满面。 柯南不再，我的爱情行囊空空如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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