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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脑海中的记忆。

 阮弼毅 2013-12-30
         我是农村长大的穷孩子,虽说曾经离开过家乡几十载,但恋恋不舍的还是故乡。家乡人、故乡情是挥之不去的。现在人生四十有四也算落叶归根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屋、西塘母亲河已深深地印入我的脑海,这里的环境再熟悉不过了,因为我生于始长于始!惟有常走在家乡的土地上,才能让我感觉到我爱得深层,不能自拔。
       我怀旧过去的田园风光,一到春天夏天是一片绿色,绿树成荫。花儿也开得艳,农村的梨树、桃树、柿子树花儿都开了,也结起了果实。老槐树、杨柳树等树木也挂着绿,周围的小草也开了花透着绿。若是家里长点花的如月季花、蝴蝶花、喇叭花、鸡冠花等更是奔放无比。我最喜欢的是月季花那开花的场面十分壮观艳丽,花儿姹紫嫣红,一大片红色。秋天的菊花甚是好看,黄的占多数,也有其他颜色。满园的花香,让人驻足观看,不管是大人小孩都喜欢,现在农村很少见到大片的花草了。过去的农村就象一个大花园,美不胜收。到处都是参天大树,一到夏天人们都喜欢躺在树下乘凉,小孩子们喜欢在大树下玩耍,在树众中躲躲闪闪,甚至于中午饭在大树下支个桌子一家边吃饭边乘凉。
     春夏秋季节的麦子、稻谷、棉花田将农村装扮得份外的绿;河水清澈,清澈得能看见鱼儿在水中游玩,夏天孩子们都喜欢在河里游泳,河水真的很干净,人人家里都从河里打水吃。现在生活好了,家家通上县城自来水了,跟城里人一样。现在的农村的河流小沟溪流,没有往日的清澈了,摆在人们面前的大多是脏乱差环境,由其是农村人口逐年在减少,剩下都是老人妇女儿童,农村也用起了液化气、沼气等燃料,这样农村的秸杆就无法消化,一到麦子、稻谷收割后,留下的都是秸杆、豆杆等枯了的作物,她们不用了就弃至到河边,再就是农民环保意识不强,随手将用完的农药瓶子及垃圾扔进河里,导致河道清理了又污染了的恶性循环·。河水再也没有人象过去那样捧起就喝了,再也没有人到夏天脱下衣服摔开膀子跳下河洗澡了。经济发展了,人们的生活好了。但蓝天碧云,河水清澈见底鱼儿游却没有了。什么时候经济发展生活富足的同时,人们同样拥有蓝天碧水及美丽家园。
      记得小时候农村虽说穷,没有物质生活,但兄弟姐妹多,小朋友多,大家童言无忌,无忧无虑,你追我赶玩得开心。过去农村的树木多,小朋友在一起比爬树,不管多大多粗的树也敢爬,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让人遗憾的事,很多的参天大树不知什么原因说没有就没有了。小朋友玩游戏捉迷藏,记得过去家家都有草堆,堆得可高了,而且草堆特别的多,真的躲在草堆里,不是当今人们说笑,还真的不容易找到。小时候还有陀螺、玻璃球、滚钢圈等玩具。最开心的要算弹弓了,可以打鸟,有调皮的孩子还拿弹弓偷偷打狗打鸡,那时没有弹子就用树果子。
        现在家乡的发达很快,再也不是过去的小县城,再也不是过去没有名气的小县。现在可是相当当的全国百强县,已连续当选,位置也逐年上升。城市基础设施也发生根本性变化,道路四通八达,县城也是高楼鳞次栉比,商铺繁华。站在高空眺望心旷神怡,人们的衣食住行更是可以与大城市相媲美。过去在外当兵回趟家不容易,县城离我们老家不过三四华里路,顺着西塘河县城北向南走,可以说是弯弯曲曲。如果说碰上下雨刮风,一路湿滑走到家根本无法骑自行车,到家时累得气喘嘘嘘。实在太难走时,我们就从河西的严桥、唐桥渡船口渡船回家,少走一点泥泞路。之前都是泥土路,之后又铺上红砖路,2000年时又铺了水泥路,那可不得了,感觉生活一下好多了。现在不一样了,明星路、人民路、湖中路、秀夫路、建宝路一直通到南环路,由其是明星路直接通到了我们的生产队,基本上是脚底下不占泥就到生我养的老家了。
      过去的老县城,城市大体就是大旱桥街铺周围及南北狭长的街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老街。破旧的街道和杂乱密集的商铺,和人们呦喝的叫卖声。人们身上也没有什么太亮丽的衣服,也没有什么手饰,偶尔有小媳妇穿个花衣服、手上戴个戒指什么的。这个街道是人们休闲逛街的好去处,那里有电影院录像厅唱戏的地方,有人们消费的好地方,有人们购物的地方。最忘怀印象最深的是虽说老街破旧,但应该是古色古香的毕有韵味,老式的房屋青砖青瓦,过去的老行当应有尽有,有敲铁皮的、有修锁的、有卖毛竹的、路边理发的等老行当,现在不容易看到了。过去神台桥塘河边有个轮船码头也没有了,印象深的是那时我上学去辛庄乡读书,可不是现在区区半小时就能到达现在的宝塔镇,坐船可得二、三个小时才能到,现在都没有了。记得那时轮船码边上商铺临立,早上有卖油条,下午有摊烧饼的、摊大饼的、卖小吃的,有卖日用品的、有卖百货的、卖服装的。有依靠船只进货的乡镇商人,有进进出出的逛街的人,总之是商铺临立,川流不息,人头拥动,就连摆地摊的人也占满了路的二旁,这个地段是比较繁华的。这些只能在脑海中回忆了,现在这里早以是拔地而起的高楼和鳞次栉比的商铺,及西塘河边的风光休闲带取代了过去的零乱的一个弯弯曲曲的老街。说实话我还是怀旧老街的,我有时和孩子站在滨河路上回味那时的情景,看看现在的位置。给孩子讲讲过去的记忆。
       特别想说的是过去的老行当,我要略说一二。比如打铁补锅的,路边一个商铺大煤炉,放在铁块烧得通红,里面打铁的师傅挥汗如雨一锤一锤的敲打,最后在师傅的加工下变成了镰刀、锤子、斧头、剪刀等铁器,补锅的也是蹬在门市上支个小凳就开始一天补锅的活;修钟表的那可是特别吃香的技术活,有上了年纪的也有的是中年人只需摆几个工具就行了,都是一只眼在做,那样子滑稽极了;再有就是篾匠,就是编扫帚、洗菜框子、篓框等日用品的活,我小时候看到一人或几个人在门口编,我舅舅从15岁开始直到现在70岁了还在编这种柳条、竹条、藤条的制品,我曾经问我舅舅,你那么大岁数了,还需要编吗?而且用的人少了,街上随便也能买一个能代替这些编制的东西。他说还是有人喜欢这种老式的编制品的。当然有印象的感觉是街上做面点的生意,因为那时候小,特别馋。看到炸油条卖大饼的就迈不开步。那时穷啊肚子不争气,见到这些肚子就咕咕响。由其是看到笼梯里蒸着热腾腾的金钢奇,也就是几个角的馒头,感觉特别香啊!那时父母亲买一个给我们吃,可以说完全是赏赐。我转业后在湖中菜场也看到这种老行当手艺,有时也买一二个尝尝,怎么也尝不到原来的味道了。但岁月无论如何流逝,象建湖的烧饼,金钢奇、炸馓子、修锁配锁的、敲铁皮的老行当还是有的,我没事时喜欢上街溜达,象修锁的老行当,在登达和电信边上及湖中菜场上还有修锁的;敲铁皮的在冠华路上也有;至于炸馓子、金钢奇在湖中菜场的徐东路上天天也能看到。倒是修钟表的,很难看到了,但细细观察只要有卖表的地方也担负着修表的任务。不在象过去那样单独开个门市了。至于修钢笔的手艺真的是看不到了,人们也早以不用那水笔了;再有就是裁缝这个行当,当时恐怕是最吃香的,因为人们春节前购年货都会扯几尺布回去做几件新衣服,不象现在到街上买个现成的。那时一到春节,街上缝纫店可是忙得很,我记得我们村的朱大奶奶一到春节那她是加班加点,一刻也不会闲着,累的是够呛,村里的人都等着她新做的衣服呢!当然还有铜匠、刻章的、做秤的、磨刀的等行业现在基本散落在城市的角落,不象过去集中在老街一条道上。
        大旱桥梁下的老街我在很小的时候,让我记忆犹新的事父母亲除了春节或有事上街买东西,比如卖麦子稻谷买年货我们就会兄弟三人上趟街。那时岁数小,什么都稀奇,上趟街就找不着北了。幸好有父母带路,大哥一手牵一个。还有就是小的时候一年也难得洗个澡,夏天好天天下河洗澡,冬天就不行太冷了,母亲在家里支个浴帐让我们呆在里面洗澡,或在锅屋里架个炉灶,烧草取暧,我们总感觉洗得不干净。只有春节父亲才会带我们兄弟在三人上街买年货时顺便洗个澡,那时谁会上街洗澡花钱呢!日子都不富裕。
       逝去的童年,我们也早以进入中年生活,想想儿时的情景也必有趣味。过去的生活简单、清苦但过得很精神生活充足。一晃我们的孩子也步入少年,我们父母亲也以老了,腰也驼了,牙齿也开始渐渐脱落了,脸上的皱褶爬满了额头,手上尽是老茧,鬓发都白了。我喜欢听老父亲讲县城的发展及老街的变化,老父亲住院期间和别的老人提过去的大旱桥故事,他们都谈得津津有味,回味那时的景色。在他们脑海中过去的老县城他们是清晰的,记忆很深的。说出老街故事对于我们这一代人并不稀奇,但对于我们的孩子就稀奇了,因为现在所处之地没有一点轮廓,他们只能听我们讲故事了。我们的孩子听了似梦非梦。
                                                                                                                                                                                                   2013年12月20日至30日写。阮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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