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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美学的兴起与自然美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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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动态》2005年第6期)

环境美学的兴起与自然美的难题

彭锋(北京大学哲学系北京100871)

[中图分类号]B83-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8862(2005)06-0026-05



伴随方兴未艾的环境运动,自然审美(theaestheticappreciationofnature)已成为当今人们

新的审美时尚。与此相应,环境美学(environmentalaesthetics)成为当今美学的热门话题。

什么是环境美学?简单地说,环境美学就是以环境审美为研究对象的美学。主要包含两

方面的内容:一是指审美对象包括自然景观和人造景观,它们在传统的以艺术为中心的美学体

系中,多半处于非常边缘的位置;一是指将这些对象作为环境而不是作为类似于艺术品之类的

孤立之物来欣赏。也就是说,环境美学不仅扩大了审美对象的范围,而且修正了审美经验的方

式。尽管环境美学的研究对象包括园林、建筑等人造景观,但其核心问题仍然是自然审美的问

题。环境美学对人造景观的看法,多半受到其对自然景观看法的影响。一些环境美学家甚至

主张不仅要将对自然的审美欣赏模式移植到人造景观的欣赏中,而且要移植到艺术作品的欣

赏中。这对传统的以艺术为中心的美学无疑是一种挑战。众所周知,传统的以艺术为中心的

美学不仅很少将自然物作为审美对象;即使自然物有幸被视为审美对象,也被看做跟艺术品类

似的甚而比艺术品低级的东西的方式来欣赏它。环境美学不仅把自然环境列为审美对象,而

且主张把它们从孤立的、个别的存在物开放为环境、开放为相互联系甚至与欣赏者本人联系在

一起的整体来欣赏。当然,对环境美学存在许多不同的界定,但如果忽略一些细节问题,还是

比较容易取得共识的,就像贝伦特(ArnoldBerleant)所指出的那样,“像诗歌或绘画美学是研

究这些艺术中的审美特性和价值一样,环境美学考察环境中的审美经验和价值。我们对艺术

中的审美价值的经验的理解,构成诸如批评、解释、哲学的等不同用词的判断的基础。同样,环

境美学要求把握什么是环境,什么是环境经验,它的审美维度和由此生发的价值。”[1]



在众多的环境美学研究者中,大致可以区分出两大阵容:一是以具体从事实际环境规划和

景观设计的行家们组成的阵容;一是以从事哲学思考和批判的哲学美学家们组成的阵容。前

一个阵容的主要工作是对环境的审美价值进行科学的、量化的估算,期望在有关环境问题的各

种决策中,提供审美价值方面的科学依据;后者则对前者的量化评估持一种批判态度,强调从

世界观和价值观的调整出发,实现人与环境的理想关系。

显然,对环境的审美价值的量化估算是极为困难的,因为影响环境的审美价值的因素实在

太多了。由于认识到环境的舒适和审美价值是难以计算的,美国国家环境政策法规(NEPA)

要求,发展和“利用系统的多学科的探讨,将保证在规划和做决定时综合地利用环境设计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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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2]在决定环境的审美价值的机构中,有城市规划者、景观设计者、经济学家、心理学家、计

算机科学家、生物学家、生态学家、林学家等一大批行家和具体操作人员。他们试图对环境的

审美价值做出客观的、计量的估价。从下面这个例子中,我们可以初步了解这些环境审美价值

的估算者是如何具体开展工作的。

1975年,一个西雅图的琼斯(Jones&JonesLtd.)咨询公司,应美国工程集团要求,就一项

水电工程对当地的娱乐资源和审美资源所产生的影响进行评估,他们要在位于阿拉斯加的上

苏丝提纳(UpperSusitna)河上修建四座水电站和相应的水库。结果是一份长达320页的拥有

许多图表的报告,以一种非常奇特的方式证明他们的论述是如何得出来的。

按照琼斯咨询公司的计量估算,审美价值(aestheticvalueAV)是由生动性(vividnessV)、视

觉完好性(visualintactnessVI)、统一性(unityU)和视觉单一性(visualuniquenessVU)等因素

按照如下公式计算出来的:AV=(V+VI+U)/3÷VU

V、VI、U从1至7分成七个等级。分值最高的价值最高,分值最低的价值最低。[3]

在美国,对自然环境的审美估算方式多种多样,其中著名的还有夏斐尔(Shafer)等人的公式:

Y=184.8-0.5436X1-0.09298X2+0.002069X1X3+0.0005538X1X4-0.002596X3X5+

0.001634X2X6-0.008441X4X6-0.0004131X4X5+0.0006666(X1)2+0.0001327(X5)2

这里的Y指的是人们对一张风景照片的偏好价值,X1指的是照片中的植被近景周长,X2

指的是植被中景周长,X3指的是植被远景周长,X4指的是植被中景面积,X5指的是任何种类

的水域面积,X6指的是非植被远景面积。[4]

然而,这些行家们的计量估算遭到了一些哲学美学家的怀疑和批判。哲学美学家的批判

不仅因为行家们的估算很少参考哲学美学家的著作,也不是因为这些行家中没有一个哲学美

学家;而是哲学美学家们从根本上怀疑这种计量的估算方法。

伊顿在解释为什么对自然的审美价值的估算机构中没有哲学美学家时说过这样一段话:

“他们的缺席,对一个在这个领域有专门研究的哲学家来说仅仅是最初有些吃惊。但经过思

考之后,那些必须迅速做出决定的人不求助哲学的帮助是不足为怪的。哲学有一个追问的历

史,只提出问题,而不给出答案。此外,在20世纪的英美美学界形成了一种专门否定含有估价

的评价趋势。”[5]尽管哲学美学家在对自然环境的审美估价问题上与行家们大异其趣,但伊顿

还是奉劝行家们从哲学美学家对自然美的思考中学习一些起码的知识,接受哲学美学家们的

建议,这对行家们最终做出成功的决定是非常重要和大有帮助的。



与行家们寻求对环境的审美价值做客观的估算不同,哲学美学家们则重视自然审美在美

学理论中所引起的困惑。由于我们的美学体系是一个以艺术为中心的体系,这个体系在处理

艺术问题上显得得心应手,但在处理自然美的时候就显得捉襟见肘。正如杜夫纳(MikelDuf2

renne)所说的那样,“有关审美对象的思考一直偏重于艺术。这种思考只有在艺术方面才能得

到充分的发挥,因为艺术充分发挥趣味并引起最纯粹的审美知觉。”[6]如果我们将自然物与艺

术品对照起来,可以看到自然美至少会在以下几个方面让传统艺术美学感到十分棘手。

第一,从审美对象的角度来说,自然物与艺术品有着重要的区别。自然物作为审美对象是

变动不居的,这与相对固定的艺术品有着明显的不同。尽管我们已经很难界定什么是艺术品,

但大体说来,艺术品总是一件能够从周围事物中孤立出来的东西,并且在我们欣赏它的时候能

够保持相对的稳定性。换句话说,艺术品总是用有形或无形的形式框起来的东西,能够相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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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它自身的同一性。在这方面,作为环境的自然物就截然不同。首先,所有的自然物都是粘

连在一起的,我们很难确定它们之间的明显界限。整个自然就好像一个有机体一样,当我们试

图将某个自然物从中孤立出来进行欣赏时,总会发现它与其他自然物之间不同程度的牵掣。

其次,自然物本身是变幻无常的。有机的自然物有生命变化,无机的自然物也会体现大自然的

历史沧桑。如果我们短暂的生命无法感受到这些变化,或者说在我们短暂的审美体验中这些

变化可以忽略不计的话,那么光、温度、风向风力、气味等变化,总是迎面撞来,置身于自然之中

的我们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的。这些变化无疑会对我们的美感经验产生重要的影响。再

次,我们自身的活动也会引起自然的变化。每当我们改变一个视角,自然就会呈现一副新的面

貌。当我们驾车在原野上飞奔的时候,飞速变化的自然画卷会令我们目不暇接。自然在变,因

为我们在变。最后,一个更重要的特征是,如果我们要做认真的区分,就会发现我们很难将自

己从自然中分离出来。我们处在我们欣赏的对象里面。如果我们环顾四周,就会发现自然无

处不在,自然整个地将我们包围着。如果我们活动,我们只是在欣赏的对象里面活动,从而必

然改变我们与对象之间的关系,最终使对象本身也发生变化。这是作为审美对象的自然物处

在无限变化之中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7]

第二,从审美经验的角度来说,自然审美与艺术审美也有着重要的区别。不管今天的艺术

出现了多大的变化,我们对艺术的审美经验仍然主要由视觉经验和听觉经验组成,而很少用到

嗅觉、味觉和触觉等感觉。在艺术审美过程中,即使存在丰富的感觉,它们也是以知觉为中心

的,最终服从于对艺术品的总体认识。因为,艺术,不管它属于什么类别,最终都可以归结为一

种语言形式。我们经常说绘画语言、音乐语言、雕塑语言、电影语言等等,尽管这些门类的艺术

不是真的语言艺术,但由于它们所用的符号是一种有意义的、可理解的、有统一规则的符号体

系,因此与真正的语言相类似。对这种作为语言或类语言形式的艺术品的欣赏,尽管也综合了

感知、想像、认识、情感等各种心理因素,但总是以认识为中心的,也就是说,对作品的欣赏总是

想知道作品“说”了些什么。更重要的是,对艺术品的审美经验总是让我们从现实中超拔出

来,进入一个由想像构成的非现实世界,即艺术世界。在美学原理教科书中讨论的审美超越,

指的就是艺术审美经验所具有的这种特殊功能。艺术的魅力,正在于它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具

有广阔想像空间的非现实世界。这种超越性被广泛地认为是判定审美经验的重要指标之一。

对自然的审美经验有着显著的不同。首先,我们所有感觉在自然的撞击下都被激活了。在自

然中,我们不仅看、听、而且还用到触觉、嗅觉甚至味觉。[8]更重要的是,所有这些感觉是作为

一个感觉整体而存在的。它们互相联系着共同形成我们对自然的整体感受。因此,同艺术审

美以知觉为中心不同,在自然审美的多种多样的感觉因素中,没有一个中心因素,无论是感知、

认识还是情感,没有哪一个是主要的或中心的成分,所有感觉因素都平等地发挥作用,因为自

然不是一种语言,不是一套记号或符号体系,不是一本书。其次,对自然的审美也不可能让我

们逃离现实。我们始终被自然所环绕,我们无处逃身。变化着的自然始终提醒我们它是真实

地存在着的。同时,自然的实体性,使我们想像的空间大大缩小了。完全充满的、自行其事的

自然在根本上不服从我们的想像。借用茵伽登(RomanIngarden)的术语来说,我们可以用想

像将艺术品中的“未定点”(placesofindeterminacy)填充起来,从而使审美对象生成为纯粹的

意向对象(purelyintentionalobject)。[9]但我们不能用想像去补充自然,因为自然中根本就没有

所谓的“未定点”,自然在根本上也不是意向世界,而是不断撞击着我们的、体现出不服从想像

的必然性的现实世界。对自然的审美欣赏,不仅不能使我们逃离现实世界,相反使我们更加接

近现实世界,进入一个比实践事物组成的现实世界更为真实的世界。正如伽德洛维奇(S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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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lovitch)所指出的那样,即使对自然的审美经验给了我们从“实践事物所组成的真实世界”

中一种愉快的逃逸或至少是一种愉快的慰藉,但它仍然没有像艺术欣赏那样,使我们整个地离

开真实世界。相反,对自然的审美兴趣,必须有对真实世界的兴趣。而且,自然事物所组成的

世界,比我们的实践事物所构成的世界要更为真实。[10]

第三,从作品的起源上来看,自然物与艺术品的区别就更为明显了。艺术品是由艺术家创

造的。艺术家将自己对艺术的理解,甚至对整个宇宙人生的理解和自己的艺术技巧,有意或无

意地灌注到作品之中。因此,艺术品是有明显的起源的。艺术品的起源,不仅使作品得以存

在,而且还在很大程度决定了作品作为艺术品而存在,决定了艺术品的艺术价值。自然不是人

创造出来的。我们即使知道某个自然物有一个明显的起源,那也是自然过程的产物。更多的

情况是,我们对自然的起源没有明确的知识。自然中没有明显的意图。这不仅给我们对自然

的理解带来了困难,而且使我们对自然的审美评价几乎成为难题。

第四,从鉴赏或评价的角度来看,自然美是无法估价的。任何欣赏都意味着价值判断,但

在对自然美的价值判断上,我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因为自然美的来源问题始终是一个

认识的界限。在以艺术为中心的美学体系中,艺术被视为审美观念、审美趣味的集中反映。艺

术之所以美,其根源在于艺术家在创作艺术品时就将它设计为美的。自然物不是人类创造出

来的,如果按照上述对艺术美的来源的解释,自然美的来源问题就被整个切断了,因为我们根

本不知道自然物是怎么产生的,也不知道自然物究竟是谁创造出来的。我们既不能依据观念

的高低,也不能依据技巧的好坏来判断自然物的美丑。如果我们的思想文化中有上帝的观念

的话,很容易将自然美归结为上帝造物时的审美观念和技巧的反映。但即使我们接受这种观

念,仍然不能成功地对自然物的审美价值做出判断,因为既然所有自然物都是上帝创造出来

的,它们就应该具有同样的审美价值,因为全能的上帝的手艺应该始终如一。这一点令现有的

美学理论难以接受,因为现有的美学理论更多的是要教人进行等级区分:某些东西是美的,某

些东西是平常的,某些东西是丑的,如此等等。

许多美学家意识到,人们在欣赏自然物和艺术品时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欣赏艺术品

时往往喜欢评出个高低优劣来,像中国书画品评中所做的那样,有许多不同等级的“品”、“格”

的区分。在西方艺术批评史上,对艺术品或艺术家的等级区分也屡见不鲜。但当人们面对自

然物的时候,他们往往只有一致的赞叹,而不进行高低优劣的等级区分。正如大卫·爱伦斐尔

德(DavidEhrenfeld)所指出的那样,“许多批评家说,埃尔·格列柯(ElGreco)是一个比罗曼·

洛克威尔(NormanRockwell)更伟大的画家,但是能说西尔格提(Seregeti)的大草原在审美上比

新泽西的不毛之地更有价值吗?”[11]即使存在对自然物的审美价值的高低区分,那也是由于受

到了欣赏艺术品的习惯的影响,将适宜于文化领域中的头衔强加给自然。正如伽德洛维奇指

出的那样,“如果这样的嗜好物引导我们按照艺术评价的时尚说,同另一种海岸线相比较,这

种海岸线显得太普通,或者这个物种是丑陋的、笨拙的和次等的,我们必须提醒自己,这种区分

仅仅是将自然物转移到充满竞争和头衔的文化世界。而且这样做会丧失对审美经验和自然界

自身的独特对象的正确认识。我们应该学会如何用我们已经学会的忽视偶尔影响我们正常艺

术欣赏的畸变情态的同样方法,来忽视这样的嗜好物。”[12]

自然美所引发的困惑使得英美美学界出现了一种反估价的趋势,作为这种趋势的代表就

是近来在英美美学界十分流行的肯定美学(positiveaesthetics)。伽德洛维奇将肯定美学的主

要观点表述为两个相互关联的命题:(1)自然中的所有东西具有全面的肯定的审美价值;(2)

自然物所具有的全面的肯定的审美价值是不可比较和不可分级的。[13]卡尔松(AllenCarl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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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认为:“自然界在本质上具有肯定的审美价值”。[14]哈格若夫(EugeneHargrove)用更强的语

气说:“自然是美的,而且不具备任何负面的审美价值”;甚至断言“自然中的丑是不可能

的”。[15]这种以自然为对象的肯定美学在根本上不同于以艺术为对象的传统美学。因为艺术

总是而且特别倾向于服从分级和比较估价;艺术的审美价值总是以分等级的方式被构想出。

然而当人们面对、特别是将自然仅仅看做自然的时候,情况就大不相同了。这里没有一个最终

的、决定性的情感或智力反应,没有确定的快乐或认识结果,没有自然批评家和鉴赏家等权威

阶层那里发出的权威规定;而且这里没有编成法典的正确对象和性质,没有享有特权的范畴,

没有规范可顶礼膜拜,没有可通过的测试和可加入的俱乐部;同样这里没有规范人们对自然的

审美反应的“机构”,没有诞生在美学理论中的自然世界。[16]全部自然物所具有的全面的肯定

的审美价值是不可比较、不可分级的。肯定美学要求我们超越一切价值判断,以纯审美的眼光

接近自然,将自然纯粹地看做自然而不是文化世界中的价值的象征。“如果我们希望摆脱价值判

断的束缚而面对自然本身,我们不仅要有解经济化(de-economize)的自然,而且需要解道德化

(de-moralize)、解科学化(de-scientize)和解审美化(de-aestheticize)的自然———一句话,解人

化(de-humanize)的自然。解审美化的自然,意思是将我们的经验同我们正确地应用于艺术的

不可避免的评价模式区分开来。……这种从评价焦点中的折回,差不多可以等同于审美反

应。”[17]也就是说,只有解除对艺术品的估价式的审美反应,才会有真正的对自然的审美反应。

显然,哲学美学家们的思考似乎走得太远了。如果说,行家们的环境审美估价工作依然在

传统美学的模式之下进行,那么哲学美学家们则试图倡导一种崭新的审美观甚至人生观。在

这些哲学美学家那里,作为审美对象的环境,不再是一个静止的、孤立的对象,而是一个相互粘

连、没有边界的整体。不仅对象之间没有明确的边界,而且对象与主体之间的界线也不明确。

主体既是欣赏者,同时又是景观的构成因素。审美经验不再局限于认识和思考,而是包含了整

个身体的感觉。审美不再是对对象的审美价值的客观评估,而是破除主体的偏见,全面地亲近

不同风格的自然景象。对于纯粹的自然物来说,在审美上只有风格的差异,没有美丑的区分。

哲学美学家们在思考环境审美问题时所得出的这些结论,不仅对解决具体的环境美学问题有

参考价值,而且对整个美学基本理论,甚至对更一般的哲学问题,都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注释

[1]ArnoldBerleant,TheAestheticsofEnvironment,Philadelphia:TempleUniversityPress,1992,p.22.

[2][3][5]MarciaMuelderEaton,AestheticsandtheGoodLife,Cranbury,NJ:AssociatedPresses,1989,p.73.

[4]StenvenC.Bourassa,TheAestheticsofLandscape,London:BelhavenPress,1991,pp.123~124.

[6]杜夫海纳:《美学与哲学》,孙非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第33页。

[7][8]AllenCarlson,AestheticsandtheEnvironment:TheAppreciationofNature,ArtandArchitecture,London:

Routledge,2000,pp.xvii-xviii;p.xvii.

[9]有关论述见RomanIngarden,TheLiteraryWorkofArt,translatedbyGeorgeGrabowicz,Evanston:North2

westernUniversityPress,1973,第20节、第63节。

[10][12][13][16][17]StanGodlovitch,ValuingNatureandtheAutonomyofNaturalAesthetics,British

JournalofAesthetics,Vol.38,No.2,1998,pp.182~185;pp.185~186;p.190;pp.184~185;pp.191~192.

[11]DavidEhrenfeld,TheArroganceofHumanism,NewYork:OxfordUniversityPress,1981,p.206.

[14]AllenCarlson,NatureandPositiveAesthetics,EnvironmentalEthics,Vol.6,1984,p.28.

[15]EugeneHargrove,FoundationsofEnvironmentalEthics,NewJerseg:PrenticHall,1989,pp.177~184.

(责任编辑徐亚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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