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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烟云】武松对潘金莲到底有没有动过心?

 锦的城 2014-02-12

武松对潘金莲到底有没有动过心?

武松第一次见到嫂嫂潘金莲,只见这妇人: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这样的容貌,怎一个美貌所能概括,除了美貌之外,潘金莲身上更有一种性感的妖艳。事实证明,这样妖艳性感的女子,对男人更有一种摄骨消魂的杀伤力。仅从《水浒传》的一些粗略的描写来看,拜倒在潘金莲石榴裙下的男人真是不少。先有那个垂涎美色的大户,后有那个一见忘情的西门庆,中间还有一众清河县的浮浪子弟,每日里围在武大的门前轻薄调戏。可知,潘金莲的确是万中无一的妖治女人,只要是接触到她的男人,几乎都会被她的美艳所倾倒。

 

然而,武松似乎是个例外。武松是个铁骨铮铮的大英雄,面对自己如此美貌的嫂嫂,总是规规矩矩地以礼相待,似乎从来没有动过心。施耐庵要把武松塑造成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自然不可能让武松爱上潘金莲。但是,这并不代表施耐庵要把武松塑造成一个完全不识人间烟火的英雄,这样的英雄虽然高尚无暇,但却完全违背了人情常理,反而让读者觉得很假,不真实。因此,施耐庵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在描写武松和他嫂嫂的感情纠葛时,这个度拿捏得相当到位。他既不让武松完全贪恋潘金莲的美色,又不是完全排斥武松对美貌的嫂嫂的那么一点男人对异性美的悸动。换句话说,武松在某个阶段,对自己的嫂嫂是动过心的,惟其这样写才更符合正常的情理,才更真实。

 

事实上,施耐庵笔下的武松面对女人的时候,从来都不是一个“道学家”的模样,在十字坡,面对孙二娘,武松何等的旷达随性;在快活林面对蒋门神的小妾,甚至还有几分市井泼皮的市侩,这样写,不但没有损坏武松的江湖英雄的形象,反而使武松江湖英雄的形象更加丰满,更加立体。所以,武松在面对自己美艳嫂嫂时,说他完全没有一点动心,是不可能的,但是武松内心给自己划下了一条界限,这条界限就是我们说的道德人伦。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武松时刻恪守着这条底线,但这并不表明他不会暗暗地喜欢嫂嫂,当然这种喜欢仅仅是男人对异性美的一种渴望与欣赏,他决不会越过这条界限,如果越过去,那武松就不是武松,而是西门庆了。

 

书中是这样写武松面对潘金莲的挑逗的:那妇人也有三杯酒落肚,哄动春心,那里按捺得住,只管把闲话来说。武松也知了八九分,自家只把头来低了,却不来兜揽他。那妇人起身去烫酒,武松自在房里拿起火箸簇火。这段描写极其传神到位,特别是写到武松面对潘金莲的挑逗,“只把头来低了”这一句,简直绝了。虽然没有写武松此刻的任何心理变化,但一个“低头”的动作,恰恰传神地写出了武松内心的某种微妙反映。我们甚至可以看出,武松面对嫂嫂的调情,居然表现出了恋爱男女之间才有的某种羞怯之态。如果潘金莲没有书中接下来更露骨的挑逗动作,而仅仅是就此打住,武松可能不会对她当头棒喝的。而且,书中写到武松已经看出了潘金莲的心思,那么,武松既然已经“知了八九分”,却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拨弄火苗。按理,这个时候,武松为了摆脱潘金莲的纠缠,他完全可以拂袖而去,或者借故走开,可是武松却“一动不动坐在那里拨弄火”,武松在等待什么?这是不是表明此时此刻的武松内心也燃烧了某种渴望。

 

这大概就是一个男人对美丽女人不由自主的一种渴望。武松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面对美艳如潘金莲一样的女人的投怀送抱,有那么一点动心,太正常了。这就是人性之所在。所以,至少此时此刻,武松的内心对自己的嫂嫂潘金莲是有那么一点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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