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贼书 近日此楼屡遭入室盗窃,无外乎梁上君子窘于一时,或受人指使蛊惑参与其间,本室无钱财,曾遭纵火,至今警方犹在缉拿元凶!不明真相的不要被人利用,招致无妄之灾!内心蠢蠢欲动者不怕报复、警方通缉尽管放马过来! 本室因未与征收办、四院达成协议,故遭放火!近日此楼更屡遭入室撬盗。在此正告:不要侥幸你这次没被抓住!你总有落网时候!到时旧账新账一起清算!放火、两次入室盗窃已报案,警方正在全力缉拿元凶。有知情者打下列电话,警方及本房屋主将给予酬谢!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逝去的祭品,奉献于众人的灵前。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几个生命,在中国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流言”的种子。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我总觉得很寥寥,因为这实在不过是单纯的服务。然而既然有了血痕了,当然不觉要扩大。至少,也当浸渍了亲族;师友,爱人的心,纵使时光流驶,洗成绯红,也会在微漠的悲哀中永存微笑的和蔼的旧影。陶潜说过,“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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