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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场雪》 瑞雪兆丰年。 这隔年的春雪是瑞雪还是灾雪？今年是好年还是坏年？谁敢寓言？ 二零一三年的整个秋没有一次霜，雾倒是时常有，且比往年浓。到了二零一四年的正月，霜也来了，且很浓很重。雪也来了，正月初十夜下了一场，那一场雪只勉强盖住空地，第二天不到中午就全化完了，到下午只留下了满地的泥泞。 到正月十八夜，大雪又光临这里。子夜刚过，我起来小便，看到满目迷茫的银色，大坨大坨的雪花在路灯的光线中飘飘洒洒。忍不住激荡，拿出相机照了自己在雪中留下的脚印，其他的也照了很多，可惜设备不好，没有照成功。 寒冷，再加上还在深夜，我只好返房睡觉去，在床上聆听无声的雪声。 天才开亮口，我就忍耐不住雪色的勾引，爬起床，跟爱人一起照起雪景来。雪还在飘洒，电线上不时会掉下一绺雪。树被雪压得弯了腰，屋旁的楠竹全部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有几根实在承受不起重压断裂了。天空一片银辉，大地一片皑皑。真可谓，一夜春风袭，万树梨花开。银色的地、银色的山、银色的树，整个世界忽然变得一片苍白。喜鹊可能是高兴，抑或是寒冷难耐，你呼我唤在寨子的周围叽叽喳喳地喧闹着。除了喜鹊的叫声和雪下竹、树舒展呻吟的声音，整个世界暂时是宁静的，宁静得可以听到雪花降临的声音。 九点了，雪坨还在密密麻麻的舞动着，地上积雪已深达半尺，窝宕里则更深了。 十一点了，雪花还在高兴地飘洒着，农村黑色瓦面早已经被雪覆盖不见了踪影。天更迷茫了，世界更迷茫了。除了眼前一团白蒙蒙什么也消停了，恍惚世界被这场雪凝固了。 如此寒冷的天，还有飞机从头顶飞过。 可能是饥饿的胁迫，也可能是久违了的美景勾引，小鸟们陆续地在房屋的周围叽叽喳喳欢闹起来，混沌白茫茫的世界被鸟语打破，浑浊的世界终于有了声响、有了生机。 那可爱好动的小狗也懒懂得动，乖乖地匍匐在我的脚前看着我、陪着我在电脑前，它会不时抬头看看我，当我一停下来，它就跟我对视，和我交谈。 吃完中饭，实在抑制不住激情澎湃，我手握双拐，小心翼翼、蜗牛般地踏上了铺满银色洁白的村道。我要将我的眼、心、神送进难得的美色里；我要将我的思、想、恋融进着纯洁的世界里。 十四点了，雪还在继续，只是变得细而零星了，屋檐开始了滴答，有人走的路泥泞难行。树、竹上的雪团在纷纷跌落，树竹们又都直起了腰。 快入夜了，房上的积雪还厚厚的，停止了溶化。老人们说它是在等伴。 老人们还说，这场雪印到五月，他们说今年的五月一定有大洪水。 雪你还会下吗？瑞雪兆丰年。这隔年的春雪是瑞雪还是灾雪？今年是好年还是坏年？谁敢断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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