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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的湖

 苏迷 2014-02-20

文 学 的 湖

――写在《汾湖》社刊的卷首

·朱萸

 

陆陆续续的,常常能收到各镇文学社寄来的期刊,不管手头活多忙,我总是要抽空先睹为快的,这是我十几年来的习惯了。以前因为负责文学辅导,阅读各镇文学社刊是我的工作,如今那迫切之情已成为了一种习惯。看到佳作妙句,少不了击节拍案,喜悦之情洋溢,高兴之余还会给作者打个电话或者写封信,希望他们能在寂寞的文学之路上走得更远,更坚定。

吴江“一镇一社一刊”的文学现象,是一个特色,一道风景,也是一份骄傲,更是一种鞭策。《中国文化报》将这道风景誉为群众文化的“吴江现象”,给了吴江文学社团很高的评价。

吴江乡镇文学社团的创建之路是一条曲折而不短暂的道路,深深浅浅、前前后后,可以说留下的不是一辈人的足迹,至今这行足迹已稀稀密密、曲曲弯弯地走过了21个年头。而这条文学路上的领头羊正是分湖文学社。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像一颗星星之火,分湖文学社成立了,点燃了。如今这个跨世纪的“燎原工程”终于成功了,现在全市各镇都被文学社团之火点燃,燃烧成了“吴江现象”、“吴江特色”。

我常常这样想,当年芦墟镇的几个年轻人敢于在分湖边举起吴江文学社团的第一面旗子,是有其底气的,更有其历史的必然性。分湖可以说是吴江的“文学之湖”,这里文人辈出,俊彦代挺,张翰、陆龟蒙、陆大猷、陆行直、袁黄、叶绍袁、叶小纨、叶小鸾、叶燮、叶舒崇、郭频伽、柳树芳、柳亚子、沈昌眉……就像一串璀璨的明珠,闪亮在唐宋元明清的风月中,闪亮在一水分湖的风景中,闪亮在水村渔歌的风情中。在一湖分吴越的湖边,他们心驰神往,他们思绪飞扬,他们落笔有神,一首首襟怀之咏,一篇篇率性之作,一本本传世之著,为中国文学史留下了不可或缺的精彩,也为吴江,为分湖,赢来了不可替代的文名。西晋的高士张翰魂栖分湖之畔,留下“莼鲈之思”的诗典,让人品味了近二千年;唐朝的陆龟蒙隐居分湖之滨,留下了甫里之争,也留下了一脉文孙;明末的叶氏午梦堂一族,世居湖北,诗书传家,成就了一个“国字号”的文学家庭,成就了中国第一个女戏曲家,成就了中国十大才女中最年轻最美貌的才女,也成就了清初的诗论大家;中国近代文学史上第一个革命文学团体南社的盟主柳亚子,在分湖鼓棹高歌,纵横捭阖,慷慨激昂,他“领袖文坛,呼唤国魂,将文字作为改天换地的武器”,一句“分湖便是子陵滩”让分湖“一夜成名”……

几百年的钟灵毓秀,几百年的积淀蕴藏,几百年的文耕笔耘,分湖边诞生了《袁黄文集》、《午梦堂集》、《己畦诗(文)集》、《灵芬馆诗话》、《磨剑室诗(文)集》、《切问斋文集》等等传世钜著。分湖也成为了一个文化的符号,成为了研究江南文化的宝藏。有识的先贤们早已意识到了这个特殊的文化之湖、文学之湖。叶绍袁留下了《湖隐外史》,成为那个时代的“民史”,补了中国无“民史”之缺;沈刚中撰写了《分湖志》,以翔实的史料,为后人留下了一份珍贵的文化遗产;柳树芳自担分湖子孙的责任与义务,编著了《分湖小识》、《分湖诗苑》、《胜溪竹枝词》,其裔孙柳亚子,更是热心搜集整理分湖文化,准备重辑《分湖全志》,但这项巨大的文化工程,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如愿完成。一方并不广袤的水土,能有那么多的贤子孙为它著书立志,能留下那么多的名篇佳作,这是一方水土的幸运,更是一方乡民的幸运。

如今,分湖边建成了汾湖开发区,可以说湖还是那个湖,镇已不是原来的那个镇,它比原来的镇更大更美了,因之,分湖文学社的社刊也由《芦漪》改为《汾湖》。更多的文学爱好者走到了分湖文学社的社旗下,读一下他们的作品,看一下他们的姓氏,我似乎又摸到了分湖那一直跳动流播的文脉。一本小小的业余文学社刊或许承载不了重大的文化使命,但它一定能承载一群文学爱好者对生活的感受,对生命的体验,对时代的感悟。水为灵秀之物,动情之源,多一点“水”的润泽,《汾湖》文学社刊会更加灵气、灵动;多一点“水”的洗濯,汾湖作者的心灵会更加宁静、淡定。

在风云变幻的时代,柳亚子将文字作为改天换地的武器,在如今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湖边,我们又将文字作为什么呢?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心情,我们的梦想,因为文学而更加美丽,更加生动。

                                               2006、11、13

文学的湖

这是分湖文学社刚发来的图片,由于文件大,只能压缩了,这是一种不错的回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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