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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养不起自己的行业:文不对题说文学

 啸海楼 2014-02-24

唯一养不起自己的行业:文不对题说文学

邵其國
  

改革开放后,各行各业都欣欣向荣,唯独一个行业输得七零八落,这行业的大多数人基本成了流浪汉。它就是文学,那些流浪汉自称为作家。中国文学怎样?作家又如何?

中国文学在我的心目中,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它在不停地改变。

它变得越来越让人感到陌生,变得越来越令人难以接受,变得面目全非了,变得不可思议了,变得一塌糊涂,变得丑态百出,变得可怜巴巴,变得难以言状了,变得猥琐了,变得荒唐了……

记得在学校读书时,那时候,同学们对文学都特别喜欢,特别感兴趣;对作家特别崇拜,特别羡慕,也特别尊敬。许多同学都想自己能成为一个作家,可说作家梦远远超过大学梦。我们纷纷地订阅种种杂志。每当看到骑着绿色自行车的邮递员进了校门,大家便争先恐后地直奔而去,领取属于自己的那些杂志。什么《长江文艺》啦,《当代》啦,《人民文学》啦《萌芽》啦,还有《收获》啦,五花八门,很多人都订阅多种,我们还互相交换着阅读。有的人对鲁迅先生崇拜得五体投地,有的人对胡适情有独钟,有的人则对当代的作者非常热衷。总之,我们爱的都是文学。

因为文学,我们与大学擦肩而过,而无怨无悔;因为文学,我们回到了农村,扛起了农具,踏进了田园,干起了农活,但心里依然乐滋滋的。我们觉得作家必须热爱大自然,必须熟悉百姓的生活。我们坚信不管人类社会哪处都能培养出作家,而作家也离不开人类社会。

在学生时代阅读文学作品,我们受着艺术的熏陶;在农村的家里阅读文学作品,我们的生活得到了充实。我们深信着自己挑选的路没有错。

然而,它,中国文学,为什么要改变?

心目中的那个文学,静悄悄的、一声不响的、灰头土脸的、狼狈不堪的从我们的眼前溜走了。在市场经济中,它为何如此不堪一击?为何这样甘拜下风?为何这么惨不忍睹?

是它抛弃了读者,还是读者放弃了它?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前,我们在生活水平相对落后的情况下,宁愿节衣缩食,也要跑遍一家家书店寻找和购买书籍。那时的商品价格都是论角论分啊,可我们并不心疼高价去支付购书款。因为我们心里觉得那样做值得。

可现在呢?萝卜白菜都卖着高价,相比之下,文学书籍是何等便宜?现实中,没有多少人说一声其他商品贵了,而许许多多人却在埋怨书籍的价格过高。这是为什么?

想当年,我们在学校时,手里拿着的多是一本文艺刊物,每天课余时间谈论的是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和作家。而现在的学生呢?他们的手里拿的大多是手机,追求的是时尚,是潮流,是名牌服装,是网络游戏……这又是为什么?

他们宁可把钱大把大把的花在吃喝玩乐方面上,也舍不得掏一分钱购买书籍。有人说是因为现在的阅读条件改进了,人们不必凭借书籍了,意思是说他们可以通过其他方式阅览文学作品。果真如此吗?绝对没这回事!

那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当一个人饿了,他当然会想到食品。当他感到寒冷的时候,他只会想到阳光,因为阳光能给他带来温暖。读者读书是为了得到许多不同方面的益处,人们得不到一点益处,还读它干什么?

而那些文艺杂志社呢,一家家企图争抢到更多的读者,企图借用“名家效应”,毫不留情地抛却一如既往地支持着它的文学爱好者,大搞名家专辑、名家专栏,甚至名家专刊,最终结果是把它自己捣鼓成了“内科专科”了,使它变成了一个“传染病号”了。试问,谁还愿意花钱去与它们接触?

文学爱好者之所以去订阅杂志,有一大目的毋庸置疑,那就是他们也想成为作家,也想在杂志上发表几篇作品。但是,那些专栏、专辑把他们彻底拦住了,拒其于千里之外,他们能不失望?因为失望,所以放弃!

而一般读者呢,是想在作品里享受和欣赏到理想的艺术。可是,仅仅几个所谓的名家能有多少让人享受和欣赏的艺术?那些名家养尊处优,经历过多少现实上形形色色的场面了?要满足千千万万读者的需要,谈何容易?

那些大作家们霸占着一家家杂志,有意无意间形成了一个阵营。他们为杂志社苦苦的支撑着门面。他们能支撑住吗?

许多人说现在的作品太多了,哪一家出版社也不用操心稿子,哪一个出版商也不愁没作者围着他打转。然而,相比之下,与任何商品对比,它都是少得可怜。有人说书没人买,这一点倒是事实。但为什么会这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而这一责任可以追究到出版商(包括出版社)、作者,特别是杂志,当然市场经济起了部分作用。

一家家杂志社,一双双眼都死死地盯住那些大作家,都指望几个大作家把他的门面撑起。可惜他们忽略了一点,文学不像科学,文学没有权威。他们可怜巴巴地拉住了几个大作家,却不料丢失了千千万万的文学爱好者。而能支撑起他们门面的,恰恰就是这千千万万的读者。

并且, 还存在一个很少人知道的秘密。杂志发表作品,大多数是在暗地里交易。交易网如下:

A杂志发表B杂志主任的作品,B杂志发C杂志主编的文章,C杂志发E杂志编辑的著作,E杂志发F杂志七大姑八大姨的小文,F杂志回过头来发A杂志所在地作协领导的大文。如此循环往复地进行交易,并且把人们都蒙在鼓里。

而文学爱好者们在默默地为文学贡献着一分分力量,心里念叨着一个个作家,买他们的书籍,订阅杂志社的期刊,到头来他们却不买文学爱好者们一点面子。

日积月累,前面那个阵营差不多分崩离析了。往日的繁华已日薄西山,当初的辉煌是一落千丈!

我们不是不想去为文艺杂志凑热闹,也不是没钱去订购杂志,它们那样的无情,我们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如此,当今的中国文学实在令人堪忧,它还能把旗号打多久?

在蓬蓬勃勃的改革开放中,养不活自己能怪谁?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后果。

亏他们还在那里一本正经地排作家富豪榜!

在我的心目中,中国当今的文学,已经寿终正寝了,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了,已经溃不成军了。然而,还有很多的文学爱好者依然在睡梦中做着黄粱美梦,在迷途上乐而忘返,在幻想里乐此不疲,在废墟内乐不思蜀,何等悲哀啊!

所谓的传统文学基本病入膏肓了,而衍生出来的网络文学也面临着崩溃的边缘。

中国文学正在唱着一曲悲歌!在这凄厉的歌声中,我们应怎样去努力、奋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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