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经济、文化交流的需求,生活习俗的延袭,亦或是水土影响的关系吧,使得衡水市下辖的11个县(市、区)的语言形成了独特的风格和浓烈的韵味。 东部方言 直来直去
在衡水东部几个县,有一个传说中的经典笑话。有个小伙子出去打工回来了,在大街上乡亲见了他问,“你嘛时候(儿)回来的。”小伙子回答:“昨晚。”他爹上去就抽了他一巴掌:“坐碗,还坐碟呢!好好说话,么时候回来的?”“夜儿拉刻哄行。(音译:ye le ge hong xiang)”乡亲立马竖起大拇指:“这行子(孩子),还行。还会说咱这儿话。” “夜儿拉刻”就是“昨天”,“哄行(hang或xiang)”就是“晚上”。还有前天就是“前日儿刻”,今天就是“今儿刻”,明天就是“明儿刻”。诸如此类,大概源自对太阳和祖宗的崇拜,太阳一词,在当地一般被称为“爷爷儿”。“早上,太阳出来了”,到了衡水东部个别县,成了“爷爷儿出来脸”。 其实,衡水话或者说衡水方言土语大体可分为三大块:一是与山东话相近的大运河岸边的故城、景县、阜城加上枣强、武邑一带的方言;二是滹沱河两岸的与石家庄、保定毗邻的深州、武强、饶阳、安平一带的方言;三是带本地特色的、土得掉渣儿的流行于衡水湖畔的桃城、冀州方言。 东边五县的方言,直来直去,颇显生硬。文章开始的那句就是该区专有。与普通话相比较,该区主要是声母zh、ch、sh和z、c、s互相混淆,单音字e、an、en、ang、ao、ou、ai直发腭音,尤在称呼人名时最后一字儿话韵较重。比如说“指头”读作“滋头”,“抄写”读作“操写”,“费事”读作“费四儿”,“三胖儿”称“三怕儿”,“兰儿”称“来儿”等。 带有当地特色的要数“家东家西嘛行子,当院子,屋场子”了。在这里的“家”是特指一个村、一家所在地和说话人所在地,“嘛行子”指“什么”或“什么玩艺儿”,“当院子”指的是院落,“屋场子”一般指堂屋。 北方四县 慢条斯理 北方四县的方言接近保定、石家庄口音,慢条斯理,稍绕小弯。从发音上讲,第一个字与第二个字之间稍有间隔,并且第一个字多读平声,单音字e、an、en、ang、ao、ou、ai前习惯加“n”,如“俺是安平的”中的“俺”、“安”发音都为nan。在这一带,“行不行”、“能不能”、“可不可以”等都是用“沾与不沾”来表示的。如果是特指的话,习惯上在所指的人和事物前加“这不”的口头语,念为“借不”。 据传说,当年外出耍手艺的人较多,当听到“张好马尾箩哟”和“劁猪吼”的吆喝声,人们同其唠嗑谈到生意不错时,总是回答:“不家,耐(碍)不着哈个”。意思是说“不是的,谈不上生意好赖。” 说起桃城、冀州话,那是典型的衡水话,委婉低沉,简便快捷。记得当年马季、赵炎等笑星来衡水演出,说了一段相声,一开始就抖了两个“包袱”:一个是说衡水人对马季情有独钟,连卖“香油麻汁”的老乡也吆喝“香油马季”;另一个是说冀州有个北褚宜村,是个集镇,一位老太太赶集买了一头小猪,还不大会吃食,撅了个青秫秸,一打一吱吱。老太太的表述却为:赶了个北曲宜集,买了个小拘不七习,撅了个青徐节,一打一几几。引起人们哄堂大笑。这个笑话既说明马季先生对桃城、冀州一带方言的发音特色很有研究,也完全体现了桃城、冀州一带方言的特点。 还有一例说的是两个衡水当地人骑车在衡水湖堰上边走边说:“我雪也,你雪怪了个怪,借些天我借且子岑了个岑,鼓球了半桑火,戏拘子坏连。”经一位衡水通“翻译”过来,意思是“我说呀,你说怪不怪,这些天我这车子沉了个沉,修理了半晌午,是珠子坏了。”仔细体味,可以看出主要是声母zh、ch、sh 和z、c、s又和j、q、x发音相互混淆所致。 以上所说的三大块只是粗略的划分,它们之间又互相交叉,且互为关联。如对“什么”一词的表述上,东边为“嘛行子”、“吗儿个”,北边为“哈个”,桃城区为“侯马”(鼻音发音),而冀州为“嘛儿来”。其余是主要表现在声母r、i(y)、l,三者之间区分不尽明显。以“吃肉”一词为例,多数地方为标准音,桃城一带为“七又”,故城一带则为“吃漏”。 有这样一个小故事:闹日本子那会儿,一有风吹草动,人们就喊“日本子来了!”同样一个“日”字,衡水当地人喊“一本子来了!”,枣强人喊“二本子来了!”,故城人喊“泪儿本子来了!”当地人笑话外乡人说:到他们那里又多了一本子。 河北武邑方言不完全统计
2007-09-18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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