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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日

 彩云航行 2014-03-11
 

 

你的生日

又盼来了你的生日,衷心地祝福你:健康长寿!

历史已经跨进了2014年,从上个世纪的1964年算起,我们已经相识、相处、相互交往了整整五十年。五十年的记忆,在我的生命历程中,那的确是一道很长很长的痕迹,是一串长长的歪歪斜斜的脚印……。

五十年来,我透支了一生中全部的感情,你是我生命中的全部,你的名字一直成为我爱的唯一的“标志”。如果我失去了你,如果我放弃了爱,也就连我自己也没有了!

五十年,对于人生绝对不可以用“弹指一挥间”来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五十年对于一个人,则是人生精华的全部,更是感情积蓄的全部! 

 

五十年前,我们在芸芸众生的大千世界里,彼此找到了自己的所爱。那时候,我们年轻、幼稚、天真、浪漫、纯情……。我们爱的刻骨铭心,我们爱的无怨无悔,我们爱的缠绵悱恻,我们爱的痛快淋漓……。

还记得吧,你在校园里第一次用深沉而清澈的眼神把微笑、把关怀、把真情一并传递给我的时候,我偷偷在肚里吞咽了热泪……。我们在零下十几度的雪地里,相拥在旷野里真是傻的可爱;我们双双骑着破旧的脚踏车,去为陌生的老奶奶送菜,却别有一番情调;我们头顶酷日,一起登上光秃秃的山丘,你拉着我汗津津的脏手轻轻地握着……。

还记着吧,我送你第一次离开家乡去“闯荡天下”,那“八千里路云和月”的赤日炎炎,那“万里长征人未还”、“ 孤城遥望玉门关”的望眼欲穿,留给了我多少苍凉,多少寂寞……。那时候的我们,彼此看重的仅仅是对方这个人,表现着一种最纯真的恋情,一种两小无猜的亲密……。 

 

    而如今,过去了整整五十年,彼此的朋友都变得老于世故,我们也不再单纯,不再浪漫,更多的是把家庭、把孩子、把经济等诸多的外因看的很重、很重,感情从何谈起不能先发之于心……。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很替白雪公主幸福,我羡慕她能与王子倾心相恋并陪伴终生;又很替美人鱼的命运惋惜,她为了心爱的人宁愿化作泡沫……。而这两种女人都是幸运的,因为一次真爱的历程,又何必在意它的结果!

回忆这五十年来,那热情而缠绵的日子,那思念而牵挂的岁月,那纯真而挚诚的感情,像浮云流水一样轻轻流散……;那些忧伤而孤寂的岁月,却被日月淘洗后沉淀下来,无休止地整整齐齐地码在了夜的尽头……。 

 

我用全部的心思、全部的爱酿成了一句话,在心里说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遍,我要把这一万遍的诺言讲给你听,那就是“我爱你,我要嫁给你”。然而,五十年与这一万遍又怎样比较?爱情与嫁娶又怎能一样呢?在现实与梦幻之间,在理智与感情之间,在得到与失去的权衡之间,你能为我、为爱舍去一切吗?不能!你无奈、你徘徊、你犹豫、你退缩……。

人生在世,夫复何求?只需一颗心而已,我的爱人,不必英俊,不必财富,不必有权有势,不必装腔作势……。我只喜欢他的坦荡,他的磊落,连自私都那么真实,连小气也那么诚恳,只要能承担得起爱的责任,能给我一份温馨,一种安乐,案上一杯开水,手中一卷书本,彼此交流,彼此温暖,一世情缘,一生相随,就足够了! 

 

然而,五十年过去了,诺言只能是一篇空话、一派胡言。那些很早以前的海誓山盟,仅仅是为今天虚构了一个故事呢,还是男孩为取悦女孩而编撰的谎言呢?我不明白,但我必须正视事实的存在。我拿自己的爱做了“赌注”,最后输的“倾家荡产”,像乞丐一样“一无所有”,还始终徘徊在爱的尸影旁边迟迟不肯离去!而感情的是非对错、得失因果,谁又能判定?又怎样去判定?也许这种太执着、太痴迷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掺杂着绝望与苦涩的毒素……。

与此同时,还要承受传统社会偏见的种种歧视,承受人格被贬低、隐私被诈传的事实。我的爱,也就成了长舌之下被臭嘴咀嚼的祭品,我的心不甘、不忍却又万念俱灰、无可奈何花落而去……。 

 

    当然,生死聚散、离合悲欢,这也许就是上天的安排,谁也不能强求,谁也强求不了!对爱,我可以什么也不计较,因为这种爱毕竟是我一生中唯一的选择,唯一的追求,唯一的初爱!但我对自己的固执,对自己的卑微,对自己的轻贱,又怎能不计较呢?

沧桑一生,心是如此的斑驳锈蚀,是伤?是悲?是痛?是苦?起起落落、悲悲切切,思思索索,千回百转……。失落,悲哀,怨恨,惋惜,遗憾,迷惑,……终也挡不住那如潮而来的种种的梦幻和渴望……。

我像一只春蚕,一寸一寸地吐尽心丝,用“爱”来缠绕自己的灵魂,用“愁”来束缚自己的精神,将生活缠成一只小小的茧子……。我无名无份、自甘轻贱,到最后却只是一个弃妇!生命中的期待必有所值,而我的值又在何处?我歌我泣,我喜我悲,又有谁与我同乐?与我同忧?我害怕,我害怕黄昏,害怕长夜,害怕寂寞,害怕孤独……,但这些害怕谁又知道?又能向谁倾诉? 

 
 

害生于爱,爱生于害。一个人在社会、事业、爱情、家庭的漩涡里苦苦挣扎,整个心灵伤痕累累而又承受着几重压力的同时,加上世事的纷繁、复杂,世俗的偏见、狭隘,包括明枪暗箭、毒舌口剑,不幸中更增加了痛苦,冷漠中更感觉孤独……。而忍受则是一种最难堪的屈辱!“人言可畏”这个强大的杀伤力,会使人毁于一旦,会使人自愧形秽,会使人失去做人的许多宝贵的东西,而这一切的一切包围的太久太久,压抑的太重太重;人就开始生病、衰竭、直至死亡……。

人的内心世界,有许多说不完的故事,有许多淌不完的情怀,但最重要的也是最“自私”的,是要求感情的对等,不对等就不能获得真正的感情。就像雨水对树木的投入,农田的耕耘与收获一样,付出多少,回报多少。这种感情是质的融合,好比两种不同的元素,合则价值无限升华,不合就只能相互销蚀。相爱的人之间,需要从对方那儿寻找到抚慰与寄托,觉得互相不可缺少。反之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孤独感和分离感……。 

 
 
    我们祈求互相融为一体,这是人类最原始、也是最文明、最有力、最深沉的激情与冲动,正是这种冲动,使双方互相战胜、相互征服,成为一个整体,组成一个家庭。这是一种整体性的爱,因此而更完美、更光彩!反之,如果感情被世俗扭曲了心态,不再有旷达豁然的热情和如火如荼的活力,也就不再随心所欲地透出做人的自在和欢乐,只剩下女人的重负和男人的萎缩……,这样再也无法挽回那失落的一切!过去的岁月,在心头永远会变成一个深坑,只有伤痛,没有欢笑,在心理上会彻底垮了下去,落魄沮丧、劳倦疲惫,直面严酷的现实和惨淡的人生,也就活得太猥琐、太窝囊,甚至会产生轻生的念头! 
   
    如果一个人的人格和品德,受到严重的贬抑,一个人的勇气和自尊就会受到莫大的挫败与伤害……。这条布满荆棘、充满风雨的人生路实在是太苦太长了,而且在很多时候得不到亲人的理解,得不到友人的宽慰,却一次又一次地承受着现实与感情的双重折磨,默默地吞咽着自己的涟涟泪涕……,悄悄地容忍着亲人的频频怨恨、盛怒、怀疑、侮辱和轻蔑的言词……。

人之一生,如匆匆流水,活着时追求理想,追求爱情,追求事业,竞争夺魁,英姿勃发!而垂老时,焦枯无华,光泽消失,最终一死了之。如果生前得不到亲友的重视,不懂得他的生存价值,看不见他的许多优点。那么,辛辛苦苦兢兢业业一辈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五十年来,在别人眼里,也许我就是一个太固执的、一个太情绪化、太富於幻想的人,一个太想做女人的人;也许我对爱情太多奢侈,所以痛苦来的就太多、太多。多少事欲语还休,多少事不能不放弃,多少情不得不收藏,我把自己的爱、把自己的情一起收藏在心底,埋藏在深夜……。谁也救不了我,只能自救!谁也不能成为我的天空,只有自己才是我的全部!人世间根本没有永恒的爱,也没有完美的情。我又何必要等待那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五十年,是多么的漫长的岁月,又是多么疲惫的等待!我实在太疲惫了,爱的疲惫,等的疲惫……。有时我只想过一种无爱无恨、平静如水的生活。但这种生活要用沉重的心灵创伤为代价换取,正像一首歌词写的“红尘滚滚痴痴情深聚散终有时”。一切都该结束了,我不再需要感情的依托,我不再需要爱情的“着落”。天马行空、独来独往,浪迹天涯、无羁无绊,不也是一种境界、一种享受吗? 

 

不是所有的世人,都将爱情当做寻找归宿的途径,不是所有的女人,必须嫁一个自己初恋的情人。但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真正的全身心投入地去爱一次是不容易的,而要彻底的抛开这种爱,就更加不容易!它使人唏嘘扼腕,它使你撕心裂肺……。我悲了许久许久,我苦了很长很长,我奸污了自己,我燃烧了自己……。在茫茫人海中,在声声喧闹中,我迷失了自己,我在何处,何处有我?

新的一年又开始了,我企盼你和我所有的亲人、所有的朋友凭借春回大地的力量,在新的一年里掀开新的一页,做一个清正迂直、诚于中而形于外的好人,我希望你和我所有的亲人、所有的朋友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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