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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悭”和“一国啬”是一对亲家，关系密切。 年初，“天下悭”到“一国啬”家里做客。“一国啬”炒了两条名叫“苦腥仔”的小鱼，加点葱蒜做菜请他，说：“亲家，可惜你来得太早啦，要是到年底才来，这两条‘苦腥仔’就会变成大鲮箭鱼了。” 转眼年底到了，“一国啬”到“天下悭”家里做客。“天下悭”从神龛里取了一对杯珓，加点酱油做成汤请他，说：“亲家，可惜你来得太晚啦，如果年头就来，这两片老竹头还是嫩春笋呢！” “天下悭”做生日，“一国啬”过府，念了“福如东海大，寿比南山高”的对联给他祝寿。“天下悭”叫儿子做手势比一对柑作回礼。儿子比得太大，他说：“比小一点，比小一点！” “一国啬”儿子结婚，“天下悭”叫女儿送去一个红包。“一国悭”拆开一看，里面只有一个银元，附一纸条写着：“贺金二元，一现一赊”。 数月后，“天下悭”的女儿出嫁，“一国啬”儿子送了一个红包。“天下悭”拆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纸，写着：“贺金二元，一抵一欠”。 后来，“天下悭”常常过府来讨这一元欠款，“一国啬”的儿子拿还他，“一国啬”硬抢回。“天下悭”上来争夺，“一国啬”干脆把银元含进口里，不慎鲠在喉头，一命将亡。临终前，“一国啬”写下遗书，要儿子在他断气之后，用刀切开他的喉头，取出那一个银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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