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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花开

 墨韵馆夕流曲 2014-03-29
        这幅画自绘成至今已有些时日了,我有许多感慨。最初的时候它是作为一纸书页被夹在一个本子中的。画虽是无心绘就,而我本人也不大懂鉴赏,但却也不赖;我觉得它可爱,很清丽,便视若珍宝而悉心收藏了。然而本子是不大被用的,我担心它就此“埋没”,便请它“移驾”到这个集子上。虽是免受了风尘之苦,但做了束阁之物,画心里情愿否,我可不知道,但恐怕它将永久地“栖身”于此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画是在今年1月份绘就的,也许是在没有放寒假前。虽说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了,但我们也就此成了初三毕业生,很快也享受到了初三的待遇,——我们得再上两周的课。那时我作何想,如今已不大能回想出来,但某一个下午的影像却长久留存在我记忆中。
   那时,我应该照过一张相吧?相片更具有说服力,更真实,但它还原不出我那时的心境。
   那个下午凉如薄纸。我很奇怪没有其他的譬喻,但事实确实如此。那时的阳光还被称为“冬晖”吧,什么样子呢,犹如碎了的花阴,铺在小路上;在橱窗和树梢上,也能模糊照出花痕冬意。虽然无风,但似乎能感受到万物在轻轻触动,就像花要绽开前的吐露收息。我曾经很爱听《庐州月》,对“梨花雨凉”的意象颇有遐想,那个下午的一切做了很好的注脚,但不同的是,那个下午给人的感受中略带点暖,像春意在蕴蓄。我就在那时那刻,那景那地前随手“涂鸦”了这幅画。刚画了几笔,没觉出什么,但再画下去,便颇为生动了,最后我写意地点了几个不属于这张画的点(花);虽然眼前无花,但我心中的花却渐次开放了,并能听到花开的声音。我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什么,我只觉得满足。画纸上本来还留有数字的痕迹,——那张纸是一页演算纸的残页,却奏出了余响——但在我看来,却使画面生动了许多,也许要归功于天意。但我没有遵从天意“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的暗示,我大笑一声跑到屋里,玩了一下午的电脑。
   现在想来,那时的日子真真惬意。我在课堂上写着不为老师所知的文字,没有人打搅,有的只是我凝神的眼睛和嘴角的微笑。一切都那么美好,好的令人心醉,我像蒙尘的银鼠在“暗无天日”里跑着,不为人知,但确实,听到了一树的花开。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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