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端时间看了一个剧集,里面几个女特工千方百计的去弄一个清朝夜壶,剧中人称之为“虎子”。虎子就是夜壶,但是我却心有疑虑,唐朝后就因为忌讳把虎子叫马子了,怎么到了民国又改回来了?唐朝几百年的时间都不能消除“虎子”的怨念么?难道唐朝终结以后,老李家把人都得罪完了,还把这旧账拿出来清算?大槐树下一百年人都不知自己祖宗的原产地了,一个夜壶人早都叫惯的名字怎会反转回去?
不过,是否文物夜壶都叫做这个名字?如果是这样,还能说的过去。顺便在凤凰网搜了一篇文章,名曰:李敖狂語:女人是男人的夜壺。不知发文者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为女性出头的事儿,怎么变成李敖的狂语了?特改之! 夜壺是什麼?那不是糟賤女人嗎? 轉而又想,不對呀,李敖何許人也?他可是中國出了名的情種啊。有文為證。 王尚勤在新書中把李敖形容成詩意多情的男人,甚至曾為王尚勤流下男兒淚。李敖聽後笑說,他的女友太多,不記得自己流過那麼多眼淚。 至於流過多少淚已不關本文的事,倒是這對好事和美女衝動是李敖的天性。李敖曾說他這一生的『雙龍抱』是抱不平和抱女人,可見,女人在李敖生命中的重要。 女人對於李敖來說那麼重要,勝過生命,又因何說女人是男人的夜壺,根據何在呢?經湘毅小考一番後纔恍然大悟。 難怪湘毅的頂頭上司出身報業的一屆文人臺長每提李敖便微露輕蔑之色呢。 他說:古時候有種叫法稱女人為虎子,意思是,女人是男人的『夜壺』,低賤的很。到了李世民爺爺李虎的時候,為了犯衝就改叫馬子了,流傳到今,我總以為這不能不算一個惡心十足的叫法。 記得一次學生運動會,加油的人群中就有這麼個學生,大叫,這馬子跑的真快。真讓我痛心。 事實上,私下裡的一些未成年人也大叫馬子,因為這麼叫了就夠品了,夠味了。 在臺灣地區稱女人就是馬子。馬子就是夜壺的代稱。 夜壺是什麼?是用來盛尿液的器具。李敖說女人是男人的夜壺,無異於說女人就是男人的排尿工具,是男人的瀉欲器皿。 為進一步說明此觀點,李敖又從有關史料中拿來許多證據。 據王春瑜考證,先前,春秋戰國時期的人都管夜壺叫『虎子』,到了唐時,為了避李淵他老爹李虎的名諱,就改稱『虎子』為『馬子』了。 聽人講過一個比較隱諱的黃段子,據說還給收在《笑林廣記》裡了——三個丫鬟湊一堆兒聊天兒,念叨起各自的女主子如何善妒。丫鬟A說:我家夫人是個大醋壇子,每回跟老爺一塊兒出門,都不許他瞄別的女人呢;丫鬟B說:我家夫人更愛吃醋,除了她自己的貼身丫頭,宅內連個女傭都不留呢;丫鬟C說:切,這算什麼,我家夫人醋勁兒更大呢,臥室裡連個夜壺都不讓放…… 基本上,『馬子』這個詞兒相當不著調,現在我們知道,它的原意是馬桶、夜壺,引申義是想尿就尿、想不要就不要……管女朋友叫『馬子』,那是相當骯髒、相當寒磣、相當侮辱人啊。 我一直琢磨著要給『馬子』找個能對應的詞兒,這樣,被叫成『馬子』的女朋友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以牙還牙了。開始時覺得『凱子』不錯,印象裡,男流氓愛『把馬子』,女流氓愛『釣凱子』…… 但李敖偏又在其節目《李敖有話說》裡顛來倒去地說:什麼是凱子啊?凱子就是不該花這麼多錢你花了,這是凱子……我這纔明白,原來『凱子』就是冤大頭的意思。不成,無恥程度不及『馬子』的二分之一。 最近看老男人李零的書,聽聞北方農村的莊戶人習慣於把那些性欲旺盛、到處留情的男花癡叫做『老毛驢』……如獲至寶……既然有男人管女人叫『馬子』,為啥就不興女人管男人叫『驢子』呢? 老男人還有一個論斷:男女關系是哲學問題。深以為是。然後我一頭冷汗地發現,低賤了對方之後,男男女女,全成牲畜了……馬和驢的孩子,叫騾子。動物凶猛,有沒有什麼比動物還凶猛。 父親節,湘毅在此留番感言,以證身湘毅不似李敖,一樣地喜歡紅袖添香,一樣地照顧女人細致入微,說句掏心窩子的話,男人若真的離了女人,那麼文章便也不想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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