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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尘散文 | 素月| 时光在左,我在右

 香落尘外 2020-03-19

本文已授权本平台发布

时光在左,我在右

文 | 素月     编辑 | 湛蓝

时光在左,我在右

岁月又一年打马而过,转眼新的一年已匆匆踏进二月,还不曾细品味时光的味道,便一日一日的,凶猛而来。
 
我想,时光于我,历经了喧嚣、浓烈、恐慌和焦躁,到现今的沉寂与安然,已是彼此握手言和的老友,如不刻意提起,已想不起何年何月,今日是几月几号周几,任由日子如流水般飞逝,不颓废不期待,也不向往。

偶尔与宝心谈论旧日时光,她说,有的人会越老越好看,比如你。

也许,年轻时没有时间去沉淀打磨提升自己,也就是一个芸芸众生中,每日为生活奔波的凡俗女子。每天匆匆忙忙,只记得柴米油盐,哪来得及咀嚼岁月的沉香。现如今虽然被刻画了诸多岁月的痕迹,可是由于心知无法逆转,反而任由外观顺其自然,转而追求内心的温润和丰盈。

或者,是被时间磨平了棱角,周身莹润着气定神闲的气息,年岁渐长,生活越来越慢,不喜欢赶了,有时候坐下来,一个人看窗外的树与影,一看一个时辰便过去了。

正如此刻,多情多愁的春雨,腰身细细,脚尖轻轻,绵绵密密地下着,光影黯淡的黄昏,一杯花茶一本书,一坐便是几个时辰。盆中的栀子与桂花绽放出鲜嫩的新叶,吊篮日益葱绿。而水仙与风信子恰到最浓的花期。

岁月便是如此,无论你如何焦躁,该走的一定会走,该来的必然要来。我不急躁,春衫已备好,米白镶着精致花边的衫,轻柔绵软长及脚踝的碎花裙,我只踮着脚尖等,等春的信使,白玉兰传给桃花,桃花传给杏花和梨花,待俏丽金黄的迎春、莹白温润的玉兰、粉白娇羞的海棠,一嘟嘟一串串姹紫嫣红开遍,才一脚踏进春里,一试春风的温凉。

于书,已不再时常阅读,虽然看到合意的也会买,但都堆积在床头柜上,偶尔翻上几页,便搁置一旁。更多的时间是用手机下载的软件听,听长篇厚重的文学名著,也听短小精美的诗歌散文。

听的最多的是台湾学者蒋勋解读的《从唐诗到元曲》。听这个台湾人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轻松风趣地解析唐诗宋词,打破了历史的沉重与苍凉,别有一番风韵。听他讲李后主的唯美与感伤、李清照年轻时温润幸福时光及晚年的孤寂与凄凉、李白的豪放、李商隐的情殇,欧阳修的儒雅、及王维、杜牧、白居易。这些一个个鲜活的人物与他(她)们留下的不朽的诗与词,日日浸润在心底,时常感觉时光的错乱。每晚临睡前,伴随着婉转低回的背景音乐,便在不知不觉中,沉入梦乡。


也不再强烈渴望情感的依赖,不再时时拿起手机翻看信息,不再忧虑重重、患得患失。你来,我不欣喜若狂,是我的终究是我的,我给予你的,也只是凝眸一笑,挽起你的手,伴在身边,共度俗世流年。你走,也不相送,不把自己的背影凝成一抹余晖,任思念的冷风裁剪,再寸寸落地成灰。

尘世如此温柔,怎容许他人来掌控自己的情绪。

母亲仿佛知道,我已闻见春天荠菜的香。从田野里挖来新鲜的荠菜,仔细清洗,切碎,用各种调料调制成馅,包成一个个圆滚滚的小白猪,水在锅里滚着,只等着我去才下锅。到了,手也不洗,迫不及待地捞起一个咬一口便唇齿生香。

父亲的院子,是他骄傲的阵地,翠生生的菠菜、碧绿的大葱及各种花草都在可劲地生长,一枝调皮的海棠,努力伸向墙外,仿佛院中的春光于它还不够,努力去瞧墙外更多的风景。

躺在父亲的摇椅上,闭目享受暖暖的春阳,真想时光停驻不流,我依然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就这样一直被双亲护佑,再不用去尝尽人世所有的疲累与沧桑。

正如许冬林所说,这中年的时光,是一块并不太新的棉布,不浮华,不炫目,泛着最本真的色彩。适合把一颗尚未苍老、但已淡定从容的心以及余生放进去,惟愿,从此妥帖,现世安稳。

作者简介

素月:棉麻女子。一生痴情与月,安于烟火红尘,在琐碎冗杂中自守一份天地。曾经沉迷于文字,以文养心,煮字取暖,固守着灵魂的洁净。如今,心在天,梦在海,人在俗世间。皎月清晖,素心已闲。

香落尘外管理团队

主编:湛蓝

总监:子寒

顾问:蒋新民

排版:绿腰  强哥   ETA   凤尾

审稿一组: 铜豌豆  一池萍安  一心

审稿二组:连云雷  风碎倒影

终审,校对:烟花  清欢

播音:米米   从前慢

配乐:罗晚词

稿费: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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