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主义者
他把他的思想作为生活的盾牌或堑壕,与他的对手签订城下之盟;他不但把它应用于对生活的理解,而且用思想的唾沫调和生活中难以消化的部分使它适合他虚弱的胃。他承认对于生活他胃口不佳;骑马,游泳和旅行一切行动都使他疲惫:“我与我的身体相处不好,它渴望我和它一同下坠——”有时他又把它变作进攻的矛。“在一场从床上发动的战争中,权力永远是一剂强有力的春药”,女人们献身于他但与他本人相比,她们更渴望与他的思想上床在与他的关系中,那些女人以身体为代价,获得了她们渴望的“存在”,而他得到了他所渴望的女人的“多样性”;蹊跷的是,“偶然的爱情”似乎比“必然的爱情”更易使他确认自己的存在,并使他相信“生活不同于词语的地方,在于它始终是湿润的——”;他用他的独眼观察生活,并得出了独具慧眼的结论“我们必须在每一特殊的情势中发明出道德的直觉”:在卧室地板上,道德的湿迹留下摇曳的花纹,显示了人性的诡计惯于隐藏于感情的弥天大雾中,越来越不露痕迹他使劲咬着烟斗,仿佛它是生活的把柄和蔑视的理由。“我最终的命运是成为一本书,一些词语——”,但是尘世的声名有赖于激进的行动,他谢绝“一切来自官方的荣誉”,但在红色中国和古巴,他厕身被接见的行列;“我更渴望拥抱她们赤露的身体,介入其实是次要的”,出于好斗的本能,他伪造了他的一生。他死的时候,巴黎万人空巷这也许是他最得意的一天,“借助于女人和兴奋剂,我出色地忍受了生活,现在我再也不会为它呕吐了”,但是,“他真的存在过吗?”:一个存在主义者永恒的疑惑1999.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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