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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我的外公外婆《李子花开》

 wyk1014 2014-04-16
  核心提示:李子花开又是一年花开的季节,此刻我想起了外婆。她已经离开我十七年了。因为年幼,我对外婆的童年记忆不是很深刻。外婆本家姓李,外曾祖父过世后,外曾祖母带着外婆改嫁,成了谭家的女儿。我妈妈排行老七,是幺女儿,还有个弟弟,也就是我的小舅舅。我有个庞大的舅舅群,光是外婆生的就有六个,加上旁室的少说也有一二十个...
怀念我的外公外婆《李子花开》
 
  李子花开



又是一年花开的季节,此刻我想起了外婆。她已经离开我十七年了。因为年幼,我对外婆的童年记忆不是很深刻。外婆本家姓李,外曾祖父过世后,外曾祖母带着外婆改嫁,成了谭家的女儿。

我妈妈排行老七,是幺女儿,还有个弟弟,也就是我的小舅舅。我有个庞大的舅舅群,光是外婆生的就有六个,加上旁室的少说也有一二十个。我妈妈的兄弟姐妹们膝下都有儿子,唯独我是女儿。和外婆最深刻的记忆是六岁那年我尿床。那是个刚入春的季节,我才满六岁,去外婆家玩耍。外婆很节俭,炒菜基本都不放油,或者顶多也就用筷子沾点儿。外公有喝点儿小酒的爱好,咸鸭蛋是他最好的下酒菜。外婆每天只煮一个,总是给外公吃,自己从来不吃。只是对外人说她不爱吃蛋。我去了,餐桌上放着外婆切地很工整的两半咸鸭蛋,一半给外公,一半给我。直到如今,我最爱吃的还是咸鸭蛋。也许,在我潜意识里,咸鸭蛋承载着外婆对我的爱。

晚饭过后,我和外婆一起睡,住在小舅舅家的一个房间里。外婆的房间很简单,一张老式大床,带踏板的那种,一个衣柜,还有一个尿缸。不知道是天黑的早还是屋里光线不好,黑漆漆的。临睡前,外婆叫我上厕所。我个头很小,动作倒也轻。倘若调皮点儿,踏板会被弄得吱吱哑哑。也许是玩累了,我呼呼大睡。睡着睡着,突然想上厕所,可是又有点儿不敢。我憋着、憋着又继续睡。突然被外婆叫醒,她说道:“林林,你睡到外婆这边来,我睡你那边。" 我感觉裤子湿湿的,原来我尿床了。外婆睡过的地方有一股稻草的味道,我又一次酣然入睡。每每稻草翻腾的季节,我总会闭上眼,沉浸在稻草香中,想起童年里的那次尿床。

外公主要靠卖菜为生。我的二舅、四舅现在继续经营着卖菜事业。外婆家屋后种了橘子树、李子树还有甘蔗。 每次去外婆家,我总是满载而归。兜兜里不是橘子就是李子,包包里还有薄荷糖或者酥心糖。外婆平时很少来我家,虽然我们两家相隔不过二十分钟的小路。外婆腿脚不方便,出门得拄根拐棍。印象中唯一一次外婆来我家是五岁那年的深秋,晚饭过后,外婆、妈妈还有我坐在床上,盖着妈妈新做的棉被。灯光黄黄的,外婆一脸慈祥,我似懂非懂地听着母女家闲话家常。

后来外公中风瘫痪在床,十个月后永远地告别了这个世界。外婆很悲伤,很长一段时间颗粒未进。妈妈也从远方赶回来。 外公入棺前,我看见他安祥地脸上滑出几滴泪水,无比清亮。我并未真正理解为什么,我幼稚地认为这是外公挥别人世的泪水荡漾。很长一段时间,我固执地坚信人死了都要流泪。长大了我才发现,不是每个人死的时候都会流泪

眼角的泪水还未来得及擦干,外婆又随外公而去。也许,她怕他太孤单,她怕他不会照顾自己。在外公离开后的第二十八天的午后,我永远地失去了外婆。奇怪地是我长到现在一次也没有梦到过他们。是我太小了?还是不懂爱?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个不孝的孩子。渐渐长大,我感受到,外公外婆没有离我而去,我身上流着四分之一他们的血。他们怕梦境里的他们会吓到自己的小外孙女,吓坏那个胆小爱哭的小屁孩。

十七年了,外公外婆,你们在天堂生活的好吗?

窗外,李子花开。 忆起你们,我嘴里酸酸,心里甜甜。外公外婆,小外孙女想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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