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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北极光之七 阿拉斯加鲑钱和学院冰川

 云天123 2014-04-21

相约北极光之七 阿拉斯加鲑钱和学院冰川

汪永晨文图

2013年9月10日一大早我们就离开了苏厄德小镇,因为路上有一个古老的,单边放车的隧道我们只有赶过去,才能弥补昨天没有看到冰川的遗憾,今天再乘船去看学院冰川。昨天因为没看到冰源,轮船公司每人退了一些钱,再加点今天还有希望与冰川近距离接触。

陪同我们的阿拉斯加华人晓玲几天和我们接触下来知道我们的“欲望”是无穷尽的,今天的路上有一个阿拉斯加鲑鱼养殖场,她也想要抢出时间让我们去看看。

从安克雷奇到苏厄德的路上我们在一条小溪里看到一群群的鲑鱼,没有人不惊讶那么大,那么多的鱼在河里能游得那么自由自在。

走出苏厄德

阿拉斯加高速路旁

今天还能看到冰川

海上升“烟”

阿拉斯加的小溪

苏厄德公路两旁的景色是一年四季,一天各时,都可用得上耐人寻味的美来形容的。

阿拉斯加的鲑鱼(三文鱼)在淡水的小溪中出生,孵化后游向大海。在海中生活四年,再溯河而上,历经千难万险,回到出生地。鲑鱼们交配产卵后,由于消耗完所有的体力,都倒毙在繁殖地的河床上。
  
   鲑鱼性成熟后,繁殖的本能告诉它们,一定要回到出生地的溪流,去完成它们生衍后代的大任。
  
  大群的鲑鱼游向河流入海口。但河口处的近海地区,由于水浅而大大压缩了鲑鱼的活动空间,另外也没有任何隐蔽物供它们藏身。当鲨鱼侵袭时,大量无处躲藏的鲑鱼四处逃窜,最后仍免不了成为鲨鱼的口中美食。然而鲑鱼有数量优势,部分成员的牺牲解救了它们的同伴。
  
   雨季来临,河流出海口的水位上升,鲑鱼们开始向淡水冲刺,同时也摆脱了鲨鱼的追击。
  
  鲑鱼们的登陆战并不轻松,饥肠辘辘的棕熊们早已在河口等候,它们之前饿的都只能靠蛤蜊与青草果腹。河口的水深极浅,刚好没到鲑鱼的背部,棕熊们的粗壮 利爪此时成了鱼叉,不断有可怜的受害者葬身熊掌之下。羸弱的鲑鱼为了生存,利用自己那强韧的尾部,在庞然大物的四足间,从容的转弯,疾速的游离。油滑玲珑 保住了它们的性命。

我在网上年看到发表于2009的一篇文章,写的是阿拉斯加棕熊与鲑鱼的故事。就挑些片断和照片抄在这里吧。

阿拉斯加棕熊可能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熊,体长三米多,体重可以达到六、七百公斤,个子比北极熊都还大。但这并不妨碍它有一副敏捷的身手,跑起来的话,时速 可以达到56公里,而且还有一副长达一米五的爪子,可以一掌打死一头鹿。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在拍摄过程中,我经常要步行穿过树林,来到河边, 在这个过程中,与一头棕熊相遇的机率,相当于在北京街上看到一辆奥迪车的机率。实际上,我好几次和一头熊面对面相距一二十米,用镜头对着它,拍了就撤。但 经验是:当你遇到熊时,不要着急,不要快步跑,否则更危险。当然,我遇到的熊,差不多都在河里饱餐了鲑鱼,对我的兴趣不大了。

河流中的小型瀑布是鲑鱼们必须克服的障碍,唯一办法,就是使劲全身力气往上一跃,像鲤鱼跃龙门一样跳上瀑布。对于一些不那么幸运的鲑鱼来说,当它们掉下来 时,并不是落入水中,而是落入早已等在瀑布上面的棕熊口中 聪明的棕熊掌握了鲑鱼的习性,它们只须张着嘴等在上面,就可以享受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在空中的鲑鱼,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是一头刚成年的小熊,仿佛是第一次在河里捕鱼,我看它紧张兮兮的,捉到鱼后,就急急忙忙地往岸上跑,要躲到树丛里去独自享用,生怕别的熊来抢它的鱼。实 际上,棕熊之间互相争夺猎物的事时有发生。根据我的观察,健壮的公熊在河里捕到鱼后,往往从容地就地解决;而像这头小熊,自知还不够强大,捕到鱼后,就会 衔着鱼赶快地躲起来。

这头经验丰富的老熊占据了一个最有利的位置。

鲑鱼们在长途跋涉中,学会了回游的技巧:它们喜欢沿着河边岩石往上游,因为这里的水流最缓,有时候逆流还会变成顺流,所以最省力。这头棕熊显然对鲑鱼的这个习惯了如指掌,先行占据了要道。我看它这一个上午,收获确实不小,比河里其它几对熊吃到的鱼多得多。

经过漫长跋涉回到河流上游的鲑鱼,身体的颜色也会发生变化:原来银灰的身体变得通红,尾部与头部还有一层深绿色,背部隆起,吻部突出。这些变化,是它们进 入繁殖期的标志。这个时候,它们也就是我们熟悉的三文鱼。有趣的是,人类吃三文鱼,也喜欢生吃。鲑鱼们大概不会知道,它的天敌远远不止守在河里的这几头 熊。

9月10日在鲑鱼养殖场我们还得知,由于捕鱼过于轻松,有大量的棕熊在瀑布前会餐。丰盛的鲑鱼大餐,使得棕熊们只吃鱼脑与鱼子,那是鱼身上营养价值最高的部位。剩下的鱼尸由高傲的白头海雕处理,鲜美的鱼肉让它们放下了尊严,无意识中担当了清道夫的角色。
  
  逃过一劫的鱼儿们还不能松口气,跳龙门似的举动使它们精疲力尽,连游动的力气都丧失了,守候在一旁的白头海雕,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轻松的捕获它们。这就像 一个快跑完全程的马拉松选手,被突然出现在赛道上的流氓轻易踢翻那样,如此的不公,如此的无奈。一些鲑鱼不是被殴打而是丢了性命,再也不能跑完全程。
  
  不过,数量优势再次帮了大忙,仍有众多的幸存者回到了故乡的小溪,但此时他们模样大变,银色的身躯变得通红,尾部与头部涂上了一层深绿,高高隆起的背 部与突出的吻部使它们判若两鱼。但这些其实是婚姻色,表明它们已经做好了繁殖的准备。雄鱼们开始为争夺心爱的新娘而争斗,小溪拥挤不堪,雄鱼们又激烈地互 相冲撞,这使它们的新娘也变得烦躁不安,整个溪流现在成了一锅沸腾的开水。经过激烈的格斗,鲑鱼们终于可以双宿双栖了,在河床的沙石上,它们诞下后代。完 成生殖大任后,鲑鱼们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太累了,太辛苦了,该休息一下了,让它们永远的休息吧。
  
   河床上满布成年鲑鱼的尸体,水生动植物得以发展壮大,来年,小鲑鱼就有丰盛的饵料可以享用,成长后,再次向大海游去。
  
   “繁殖”是鲑鱼奋斗一生的终极目标,唯一的决择;也是它们快乐的源泉 ,催使它们向前的不竭动力,鲑鱼因“繁殖”而生生不息,阿拉斯加大地上的动物与植物因鲑鱼而生生不息,所以在这块寒冷贫瘠的土地上,“繁衍后代”才是生命的原动力。

鲑鱼的幼儿

生活在大海与小溪中的鲑鱼

我在阿拉斯加鲑鱼养殖场问向我们介绍的专家,鲑鱼的数量这么多,为什么还要人工养殖中呢?得到的回答是平衡鱼种,为的是市场的需要。

大自然有着自己的规律和均衡。人类生存与发展也有着自己的需要。看着养殖场里的鱼苗,想想小溪里在自然中那么艰辛的度过自己一生的一条条鲑鱼,觉得这可能也是我们生态游要寻找的答案,人究竟如何敬畏自然,善待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

阿拉斯加的鲑鱼有狗鲑阿拉斯加粉鲑阿拉斯加银鲑阿拉斯加王鲑阿拉斯加红鲑。在养殖场的介绍中这些鲑鱼的口味是非常不同的,价钱也各异。

我说了半天鲑鱼,其实它们就是我们常说的三文鱼,全世界我们人类对三文鱼的需求量那么大,可有多少人知道它们的一生又是怎么度过的呀!

如果像我们这样,有专家,有热爱自然的一伙子人,一起走进自然,认识自然,和自然交朋友的生态游要是再多点,加入的人也再多,是不是对我们的环境有积极的意义呢?我想,今后我会继续为此做出努力。带着这样的想象,我们过了隧道,来到了能再去看冰川的码头。

小溪不仅有宁静也有激流

码头边的小景

学院冰川所在的海域

以学院命名的冰川

虽然天阴,虽然见到的冰川没有我1999年见到的冰川那么蓝中发着光。但我们终于在阿拉斯加看到了大冰川。而且很有意思,我们看到是学院冰川。为什么叫学院冰川呢,去过专家有这样的描述:

College Fjord-- 学院冰河严格的翻译是“学院峡湾”。Fjord--峡湾,是个地质专用名词,是指一种特殊的自然现象,是由冰川活动在山谷里蚀刻出的狭长的水道,两侧有陡坡峭壁。

1899年铁路大王Edward Harriman组织的一次对阿拉斯加大规模探险中发现了这片有26处淡水冰川的奇景。它是一个包含了五条潮汐冰川,五条大型山谷冰川和十几条小型冰川的峡湾。

这些冰川大多以东海岸的著名大学和学院命名:峡湾西侧的冰川多以十九世纪著名女子学院命名,如卫斯理(Wellesley),史密斯(Smith)等。东侧则以常春藤著名校命名,如哈佛(Harvard),耶鲁(Yale)等。

中间最大的冰川叫“哈佛冰川”,有一英里半宽,中心高度350英尺。由于冰川表面有很多岩石残留物,“哈佛冰川”的外表不是很可爱,显得有些脏。但中心区仍然是很湛蓝的颜色。

学院峡湾的入口处。向左边看去,排列着四条冰川,由近及远依次是:Wellesley,Vassar,Bryn Wawr and Smith。其中Vassar冰川大部分被黑色的死冰所覆盖,已经不能抵达海面。而学院湾的尽端则是由好几条大型冰川汇集而成的庞大的哈佛冰川。

走近了

细看冰川

又过了些

可惜因为天太阴,我们只拍到了三条。

Holyoke 和 Barnard 冰川,这是两条山谷冰川。(Mount Holyoke College位于麻州的 South Hadley,文科艺术女子学院,Barnard College 位于纽约曼哈顿,私立女子文科艺术学院)

两个被一个小山半岛隔开的冰川,左边的是哈佛冰川,右边的是耶鲁冰川。哈佛宏大,耶鲁娇小由几条冰川汇合而成的哈佛冰川,气势磅礴耶鲁冰川是一条退缩中的冰川,现长20英里(32公里 )。从1937年到2000年的63年间,她退缩了3.7英里(近6公里)。其中大部分是1957年之后加速退出来的。现在耶鲁冰川入海处的宽度已不及1937年的一半。

冰山

融化中的冰川

冰川流

卫斯理(Wellesley)冰川,是一条潮汐冰川(21-24)。但是我们可以看出,它右侧的组成部分,及左侧的一部分,已经变成了黑色的死冰。这是冰川退化的明显症状。

2011年的卫斯里冰川(网上照片)

2011年的卫斯里冰川(网上照片)

2011年的卫斯里冰川(网上照片)

2013融化中

2013年的卫斯理冰川

说来有点不好意思,我们绿家园生态游的人一个个都深爱着大自然。我也是一直在为全球气候变化在着着急。那么冰川融化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可在这些大冰瀑 前,它们倒塌时的巨响和在海里溅起来的蓝白辉映的浪花,又成了我们镜头中要追逐的影像。是虚伪还是什么呢?心里在纠结时,手中倒是没停。

冰塌了

冰浪

冰爆

融化的造型

今天的学院冰川

冰川的退缩离我们太远了。现在全球气候变化的影响小岛国的声音最大。像我们这些能看到气候变化的人,真应该把冰川融化的画面放大,让更多的人看到。这真的不仅仅是为了镜头前的画面。

就在我写这篇文章时,中国已经联续近10天都是雾霾天,北京的PM2.5更是连续500多的。人们呼吁学校停课。

以大学的名字命名冰川,美国人图的是什么呢?

网上找到几张2011年有人拍到的哈佛冰川放在这儿,再看看我2013年拍的有没有区别。


哈佛冰川(网上照片)

哈佛冰川(网上照片)

哈佛冰川(网上照片)

2013哈佛冰川

人湿了

不冷

为了拍这些冰川,那天我们宁愿淋着忽大忽小的雨,也舍不得回到船舱里暖和暖和,避避雨。冰川的美,冰川面临的危机,我是多么希望多一点,再多一点地记录下它们呀。上一次看到它们距今已有十五年之久。下一次还不知什么时候,还能不能看到它们?

躺在冰上

拉近点

1999年拍于北极圈内

1999年拍于北极圈内

这次天不好,没有拍到那么难忘的画面。不过那次可是在北极圈里转了两个星期,这次才一天,没有像昨天那样连靠都靠不近,已经算是拍到了我们想看到的冰川了。人啊人,要知足呀!可是对于记者来说,不知足是天性也是职业毛病。

船上的小推车里放着从冰川取来的冰供大家品尝

志愿者在让你摸一摸海上动物的皮毛

峡湾的特点是除了有不断流动的冰河(冰瀑布)外,还因其特殊的自然条件,两岸丛林中生活着大量的动物和飞禽。船上的广播里不时传出什么地方发现了海豹,什么地方出现了鲸鱼的通知。

峡湾宽不过几百米,船上不少老外拿着望远镜在瞭望着什么,据说很多人见到了麋鹿和棕熊。1999年我在苏厄德去冰源时,同船的就都是一个观鸟组织的人。

冰水瀑布

北极海鸥

2013年9月10日,我们还去了阿位斯加野生动物保护中心,非常近距离地看地观察了熊的玩耍,麋鹿的角斗。留着明天吧,明天再把这些镜头中的动物展示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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