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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全球正在经历一个创新模式不断分化与转变的时代，一方面是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在新一代网络、智能制造、新能源等前沿领域的原始性技术创新加紧部署；另一方面是针对新兴市场的面向中低端用户的低成本创新正在兴起，力图占领蕴藏着巨大消费潜力的新兴市场。在金融危机和欧债危机的阴影下，发达国家经济复苏迟缓，而发展中国家仍保持了良好的增长势头，日益成为吸引企业投资的新兴市场。GE、松下、诺基亚等跨国公司纷纷转移创新重点，通过低成本的技术创新满足金字塔底端用户的需求，获取巨大的经济效益；同时，发展中国家的本土企业也不断开发成本更低、功能更贴近本土需求的产品，以占领容量巨大的中低端市场。由此，低成本创新正在成为后金融危机时代企业向新兴市场实现战略转移的新途径，也为我国增强自主创新能力、提升工业核心竞争力提供了新思路。 一、低成本创新的内涵、特征和意义 （一）低成本创新的内涵 区别于传统技术创新的高投入、高风险、高回报，低成本创新以恰到好处地满足客户需求以及客户对价格的承受能力为追求目标，突出了低投入、低风险和低价位。但是，低成本创新不仅是低价位的技术创新和产品创新，从本质上讲，低成本创新实现了对产品的整个生产过程和商业模式的重新思考与设计，是围绕新产品的设计、生产、商业化等一系列系统性的活动。 第一，低成本创新从设计阶段开始，对产品的整个生产过程进行重塑。如印度塔塔集团（TaTa）开发的售价仅为2200美元的Nano汽车；GE医疗集团为印度农村市场开发的价格不足1000美元手持心电图仪；比亚迪公司推出的比跨国公司产品成本低40%但品质相当的镍镉电池和价格低于跨国公司1/3的锂电池等，都是典型的低成本创新产品。这些低成本创新的产品不仅满足了低成本创新的外在要求，即价格低廉、功能足够以及质量与同类高价位产品相当，同时，为生产这些特殊需求的产品，企业需要从产品的设计阶段就将低成本创新的思想渗透进来，甚至需要重新设计生产过程。 第二，低成本创新包括了整个商业模式创新。在新产品进入市场销售环节，往往需要探索适当的商业模式，于是，低成本创新从始至终贯穿了产品的生命周期。在印度，电信业企业家古普塔(Anurag Gupta)通过设计一款名为Zero的便携ATM机，它把智能手机和指纹扫描仪结合起来，将银行服务推向了农村，同时，开创了农村银行业务新的商业模式。这样，银行可以派一名代表直接来到农村，储户通过提交身份证号码、扫描指纹，就可存入或提取小笔金额的卢比。交易通过手机进行纪录，这名代表随后来到标准的分支机构存入或扣除所需的卢比。目前，印度银行业已经使用这个系统开设数百万个新帐户。这样的便携式“分行”系统的价格仅为200美元，运行成本是每月50美元左右，每天可以服务数百名顾客，而一个传统的分行或ATM机器的运行成本则要数千美元。 （二）低成本创新的特征 1、针对新兴市场需求进行创新 新兴市场蕴藏着巨大的经济利润和消费潜力，低成本创新一开始就锁定了新兴市场特别是发展中国家较为落后地区的市场需求。目前，为了更加准确地把握新兴市场的需求，已有越来越多的跨国公司在发展中国家建立自己的研发机构，GE集团从2000年开始，就在中国上海、印度班加罗尔和巴西里约热内卢建立了研究中心。针对这些发达国家过去从未关注过的低端市场的特殊需求，通过开发价格便宜但功能适用而且质量较好的产品，迅速占领新兴市场。很多跨国公司通过低成本创新已向新兴市场推出了适当的产品。例如，松下公司发现越南的消费者对冰块的需求量很大，于是研发了容量更大并能在两个小时之内快速制成冰块的冷冻箱，而不是像在日本市场上推出的冰箱一样有四到六个门。再如，诺基亚针对非洲一些地区当地人有共用手机的习惯，开发了具备强大扩音功能的手机，实现了多人同时收听和对话。尽管低成本创新针对的是当前相对消费能力较低的人群，但由于这部分群体的基数和未来潜力很大，因此，长远来看仍然可以从这里获得持续性增长的可观的利益。 2、以较低的成本实现所需功能 由于面对的是金字塔底层的消费人群，因此，低成本创新的突出特征之一就是价格低廉但同时还要满足顾客的需求，这样就需要在了解这部分群体需求的基础上，尽可能地降低研发成本和生产成本。一般而言，低成本创新产品的成本可降低至原来的30%—10%。尽管产品的价格相对较低，但它们仍然能够很好地甚至是比同类高价位产品更好地满足低端用户的需求。如GE医疗集团针对印度农村市场开发的手持心电图仪MAC 400，其价格仅为同类标准产品的十分之一，同时操作简单、便于携带，于是，印度的乡村医生就可以方便地携带这样的仪器为更多的人进行检查诊断，使更多的患者可以享受到现代的医疗手段。另外，使用MAC 400每次进行检查的成本仅为1美元，这对于每次看病花费不超过5美元的乡村患者而言显然是一个可以负担的价格，低成本创新使原本价格很高距离很远的现代化的心电图设备成为印度农村医生和患者都可以选择的产品。 由此可以看出，低成本创新不仅是产品自身成本的低廉，同时还带来了使用成本的降低。再如印度的Godrej公司专门为印度低收入家庭开发的价格仅为70美元的Little Cool电冰箱，使很多的从未拥有过电冰箱的家庭开始拥有电冰箱，更重要的是，Little Cool的耗电量仅为普通冰箱的一半，这样不仅使印度的穷人能够拥有电冰箱，而且可以负担得起电费。 3、与传统创新过程方向完全相反 低成本创新也常常被称作“逆向创新”或“反向创新”（reverse innovation），这是相对于以往的创新模式而言。一方面，低成本创新的产品市场化顺序与过去技术创新相反。在过去的技术创新中，创新产品一般是从发达国家逐渐向发展中国家渗透，这也是传统的全球化过程，例如摩托罗拉在1984年开始生产手机，到1987年其手机产品才进入中国。而低成本创新则是完全相反的过程，针对发展中国家的低端需求进行产品设计和生产服务，之后再逐渐向发达国家延伸。如GE的铁路服务部门在2010年针对中国市场研发的用于探测铁轨裂纹的手提式无损探伤器件，重量仅为1公斤，这款便携式产品推出之后，意外的是国外市场比中国市场的反应更强烈，在欧洲、美国的市场销售非常旺盛。 另一方面，低成本创新在程序上往往也与传统的技术创新相反。例如，在药物开发的流程中，一般需要先进行试验测试而后再进行临床试验，而在印度的鲁宾制药公司为了降低价格，开发出普通印度人负担得起的银屑病治疗方法，公司首先收集临床数据，根据这些数据进行逆向开发，这样不仅缩短了开发流程，也大大降低了开发成本。 4、实现创新的包容性与普惠性 低成本创新是一种具有包容性的创新活动。包容性发展是指要使全球化、地区经济一体化带来的利益和好处，惠及所有国家，使经济增长所产生的效益和财富，惠及所有人群，特别是要惠及弱势群体和欠发达国家 。低成本创新面向广阔的新兴市场，针对落后地区的产品需求，使数量庞大的金字塔底端的消费人群受益，让更多的人可以负担这些新产品或服务的价格，从而享受到由此带来的利益，如便宜的汽车和家电，便宜而便捷的银行服务和通信服务等，体现了创新的包容性发展特征，也突出了低成本创新的可持续性和长期收益。这一点由于传统的技术创新产品价格高昂而无法实现，只能使少数人群受益。因此，低成本创新将是未来社会可持续发展和实现包容性增长的重要途径。 5、依赖于产业的水平分工和模块化结构 低成本创新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越来越多产业形成了全球的水平分工和模块化的结构。这样，企业可以较为容易地获得所需的技术或零部件，同时模块化的技术也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复用，低成本创新在这样的产业发展格局基础之上实现并获得成功。 在手机研发领域，传统的手机研发是一个比较复杂的体系，包括芯片设计、软件和系统设计、硬件设计(包括主板、简单驱动和UI设计、系统整合测试)、外观/工业设计、产品项目管理(产品定义、零部件采购、外观设计和生产制造外包管理、项目控制等)等环节。手机厂商基本上都会将芯片设计环节外包给专业的半导体厂商，除此之外的环节由手机厂商自己完成。一款新机的研发周期一般是六个月到一年。而著名的山寨企业联发科通过开发MTK集成芯片和交钥匙（turn-key）解决方案，帮助手机厂商完成了包括芯片设计、软件和系统设计等大部分核心工作，直接将集成芯片交付给手机厂商，极大地缩短了手机的研发制造周期，这样一款新机的推出最多只需要2-3个月。于是，在基于手机研发产业链中已形成的模块化环节和技术，联发科通过消化吸收国外技术并加以集成，提供了真正低成本的解决方案，实现了速度、效率、贴身服务以及质量上的优势，并打破了行业固有规则确立新的标准，不仅在产品上而且在商业模式上成功实现了低成本创新。 与此同时，从另一角度来看，一些产业链的复杂而没有形成模块化结构的产业，由于存在着巨大的进入壁垒，低成本创新还暂时难以实现。 （三）实现低成本创新的意义 1、实现了低成本与创新的融合 低成本与技术创新同为企业的重要竞争战略，但一直以来二者都是泾渭分明的两大体系。成本削减项目往往是针对那些在市场上已基本成熟的产品类型，通过规模效益或模块化的生产分工降低成本，如格兰仕利用规模效应生产低成本的微波炉，戴尔公司利用零库存直销手段销售电脑等都是典型的低成本战略。而在企业进行技术创新的过程中，一般对成本没有过于严格的要求，很多情况下都是投入大量的研发成本以及产业化费用，来提高产品性能或推出全新产品，比如在三年内投了15亿美金研发出的第一代iphone、再如界面花哨但极其占用资源的操作系统Vista的开发成本也超过了60亿美金。于是，在经济发展趋缓的压力下，许多公司都出现一种内在矛盾：一方面，公司明白技术创新是支持公司可持续发展和品牌建立的重要手段；另一方面，面对不景气的市场环境，公司却有一种自然的倾向去执行短期策略，通过降低采购、生产、营销和流通等环节的成本来获得短期利益。这样，低成本创新通过将低成本战略和创新战略进行融合，为企业在经济逆境中发展找到了折中的办法。 低成本创新至少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以创新的手段和方式实现产品的低成本；二是以低成本的方式实现产品功能、用户体验等方面的创新。低成本创新不仅开创了低成本和创新相融合的新模式，同时更是打破了传统的思维模式，为未来的全球竞争形成了新的规则。 2、促进了外在成本优势向内生成本优势的转化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以来，中国制造依靠低廉的劳动力、资源成本和较大的生态环境负担，实现了经济的飞速发展，但中国在几十年的发展中大部分产业仍处于全球价值链的末端，承接着国际低端加工制造环节的产业转移，中国企业的竞争力也大部分都是低成本的制造能力。这样的模式不具可持续性，随着国家经济地位的上升，劳动力等资源的成本随之增加，过度依赖外在的成本优势将难以维持产业的竞争力。许多发展中国家如印度、巴西，与中国一样，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当来自天然的外在成本优势难以支撑产业发展的时候，就需要转向内部寻找新的内生优势。内生成本优势不依赖于资源成本、人力成本等外在因素，而是通过产业内的技术融合、资源整合等方式在实现创新的同时降低研发、生产和服务的成本。于是，以低成本的方式进行技术创新，以技术创新的方式降低成本 —— 这种“低成本创新”将成为发展中国家由外在成本优势转向内生成本优势的关键途径。 3、形成了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新竞争关系 一直以来，大部分技术创新特别是原始性技术创新都是在发达国家产生，新产品也首先在发达国家销售，然后再进入发展中国家。例如美国和德国已拥有300多位诺贝尔科技奖获得者，而印度和中国加起来还不到10位，技术实力可见高下。但随着新兴经济体的崛起，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经济规模渐渐平衡，世界银行预计到2015年，新兴经济体的经济规模就将超过发达国家 。以往的技术创新规则与竞争秩序也将被低成本创新所打破。如果发达国家不尽快在新兴市场中转变竞争战略，其未来的竞争对手将是这些从发展中国家崛起的新一代的全球化企业，如塔塔（Tata）、马恒达（Mahindra）、联想、海尔等。于是，在低成本创新的要求下，越来越多的跨国公司将创新重点放在了发展中国家。原本这些公司在发展中国家设立的研发中心仅仅为全球研发计划提供支持，或针对当地市场情况对已有技术和产品进行调整，如今，这些研发中心的作用也得到了加强，针对新兴市场的国情、客户需求、消费水平和市场条件重新设计研发目标，推出满足当地市场需求的产品。 可见，低成本创新不仅使新兴发展中国家实现创新发展并享受创新的成果，同时也使发达国家找到了占领新兴市场的利器，这样，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都需要重新审视自身竞争优势，制定新的竞争战略。 二、低成本创新的实现路径 （一）摒弃技术洁癖，利用现有技术集成创新 在低成本创新中，为了实现产品的成本削减，技术集成是产品设计、研发和生产的重要思路和实现方式。期间，创新者必须摒除“技术至上”论，不能将某项新技术看得过于神圣，一味地追求技术性能的先进，而是尽可能地利用行业已有的技术基础或联合相关供应商，对现有技术进行改进和集成重组，实现产品功能降低创新成本。因为新兴市场的客户对产品功能的要求往往十分直接且实际，不需要过多的锦上添花和精益求精。 第一，利用过期专利技术或成本较低的产业成熟技术。例如，比亚迪公司曾经仅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开发出第一款汽车F3，这款F3是专门针对国内中低端消费群体的家用车市场推出的。在F3的开发过程中，比亚迪在了解目标客户的需求之后，锁定了较低的价位和不错的质量两个开发目标。而汽车工业是一个技术积累十分丰富的行业， 90%以上的技术为通用技术，专利技术仅占3%左右，因此，比亚迪公司就充分利用了汽车制造业丰富的技术积累，通过对知识产权检索研究，大量使用已过期的专利技术和非专利技术，在此基础上进行集成创新，解决了其自身缺乏技术的难题，同时大幅降低了技术开发和技术引进的成本。 第二，利用与不同领域的企业合作获得适用技术。例如，在前面提到的Nano汽车的创新过程中，为了实现汽车的设计功能与低廉的成本，塔塔（TaTa）汽车公司通过与多家供应商开展技术合作，选择出最适宜的技术加以集成，合作范围包括与德国Bosch公司的新型引擎管理系统，印度Sona Koyo公司的轻量转向轴技术，美国Johnson Controls公司的座椅系统技术，日本丰田公司的发动机冷却模块技术，德国Behr公司的制热、通风及空调系统技术，以及印度Madras橡胶厂的耐磨后轮胎技术等。通过选择更加合适的技术提供商，塔塔（TaTa）汽车公司最终改变了汽车的传统价格和成本结构，实现了Nano汽车的低成本创新。 （二）保留必要功能，设计全新的简洁产品 新兴市场的客户特别是贫穷地区的人群对产品功能的要求相对简单，他们更多地关注对价格的承受能力和必要功能的满足。为了控制产品成本，低成本创新从初始的设计阶段就遵从简洁原则，只保留产品的必要功能，并尽可能地简化产品的外观和操作程序，使创新产品成为低端客户可负担的产品。例如，Nano从动力性到配置，成本都省到了极致。车内没有空调系统、助力转向、收音机和副驾一侧的反光镜，只有一个雨刮器。同时，也没有防侧撞保护横梁和保险杠。为了减轻重量和节省成本，Nano汽车轮胎中没有内胎；为了便于组装，使用黏合技术替代传统的焊接，只配备了一个油度表、车速表和加油灯。。正是简单的设计和先进的技术，使得Nano成为了“世界上最廉价的车”并吸引了广大的消费者。再如，标准的心电图扫描仪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按钮，而前面提到的GE公司开发的手持心电图仪MAC 400却只有四个按钮，并使用便携式票务器的一个部件代替了传统庞大的打印机，实现了打印功能，这样使整个机器体积很小，但又完全可以提供检查需要的各项功能。需要强调的是，简洁的产品并不是劣等产品，它们同样具备了先进的技术并能够满足必要的功能需求，如MAC 400中任何零部件和技术都十分先进，而且它所提供的检查结果也十分准确。 （三）利用互联网等信息技术创新商业模式 低成本创新通过技术集成和简洁设计能够降低产品成本和价格，同时，还是一种商业模式的创新。很多商业模式的创新都离不开信息技术的应用，如前面提到的便携式银行“分行”系统，在实践中，将互联网、通信等信息手段用于传统行业实现产品和服务的创新，为新兴市场客户提供可以负担的更具价值的体验也是低成本创新实现的重要途径。例如东软公司利用互联网等新的通信方式，在农村地区开发出一些通讯平台，收集病人信息，并在同一范围内的病人信息实现共享；同时，开发出一种手表式的移动终端，用于衡量病人身体的所有生命指标，通过网络平台医生可以根据这些指标给病人提供建议，这一系列的产品和信息平台已经颠覆了传统的医疗模式。不仅如此，东软公司还利用云的方式和互联网平台整合了公司现有的三千家医院客户的医疗资源，使家庭和个人通过网络获得在线诊断等医疗服务，并可在线支付医疗费用，将医院和患者整合在一个网络平台上，不仅扩大了医院的服务范围，同时给患者提供了方便。这一商业模式的创新推动公司由原来的B2B经营模式转向了BBC（即B2B与B2C的结合）模式。 （四）将新兴市场的低成本创新引入发达地区 低成本创新作为一种“逆向创新”，是指创新首先出现在发展中国家，在发展中国家进行部署之后，再流向发达国家。当前，笼罩在欧债危机和金融危机阴影下的发达国家，已逐渐认识到低成本创新的重要性，于是，越来越多的低成本创新产品在发达国家赢得市场。因此，在发达国家引入在发展中地区已经获得成功的低成本创新产品或服务是低成本创新实现的途径之一。作为欧美的大公司，GE在低成本创新方面的成绩非常突出。2003年公司首先在其核心产品CT机上进行了中国式改造。研发人员在中国医院走访时发现，美国的CT机一般一天诊断20个病人，但中国200个病人都不止，而且CT机价格太高，中国的小医院基本无力负担。因此GE认为需要对CT机的功能和成本进行改进。经过改进后的CT机价格便宜了一半，但保留了原来70% — 80%的关键功能。而这个原本为中国市场创新出来的产品在全球市场也反映热烈，以至于70%的订单都是来自包括日本和美国在内的发达国家和其他像东欧等发展中国家和地区，远远超过了当初设计产品时的市场预期。再如海尔集团研制的小小神童洗衣机，原本也是针对中国市场提出的产品，而后也成功地打入了欧美家电市场，更引领了欧美一些家电企业的研发方向。同时，应该看到，低成本创新要实现由发展中国家向发达国家推广也需要满足一些条件，包括产品拥有稳定的相对较高的质量、产品要满足发达国家人群的使用习惯以及企业拥有合适的营销团队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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