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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祚欢:失去的阵地, 要慢慢夺回来

 武汉人文 2014-05-01

 为了都市茶座曲艺剧场的演出,著名评书表演艺术家何祚欢这几天都在请琴师吊嗓子。他说这段时间气息有点弱需要调整,“既然答应了去演出,就要对观众负责。”对于江城三镇兴起的曲艺剧场群,何祚欢寄予厚望:“武汉的曲艺是有过辉煌的,但是这么多年,阵地慢慢地都丢掉了,现在我们有了新的剧场,有责任把失去的阵地慢慢地夺回来。”

    当年,三镇书场竞说新书

    何祚欢回忆,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武汉曲艺曾辉煌一时,当年的武汉说唱团不仅在民众乐园曲艺场和人民剧院演出,也经常在民主、新汉等剧场亮相。“还有武昌区曲艺队、江汉区新艺评书队,汉阳区有评书队和皮影队,硚口有红星皮影队。像新艺评书队有60多个成员,就能占领60多个茶馆。”

    有数据显示,老武汉的茶馆在上世纪30年代达到762家,60年代还有近400家,这些都是曲艺演出的场馆。“大大小小的场地,专业再加上民间的演出队伍,让当年的武汉市一个晚上能有几十个场子在演曲艺。”

    上世纪60年代各大书场竞相说新书的盛况,让何祚欢至今记忆犹新:“现在很多人觉得评书说的都是老书,其实不是那样。在60年代,最火的时候大家都在说《红岩》、《烈火金刚》、《铁道游击队》这些新书,一个好的评书演员,一个月能收入三四百元。”

    火爆,“傲人”领衔创作给力

    何祚欢认为,当年曲艺的火爆,是因为曲艺界出现了一大批“傲人”,评书、相声、大鼓等艺术形式都有自己的领军人物:“评书有我师父李少霆、相声有潘占奎、王树田、康立本,大鼓有王鸣乐、陈谦闻,后来又有张明智,不断有新人跟上来。”武汉说唱团在这个时期吸收了大批业余曲艺尖子,如后来成为相声大师的胡必达、曲艺家夏雨田,也包括从中学来的何祚欢。“这些人中间有干部、教师,还有艺术学院的学生,和以前的老艺人在一起,演员结构互相交错,不同曲艺观点的碰撞,不仅诞生了样式和风格都非常不一样的节目,也带出了一种创作的风气。那时候两三天就有新节目出来,节目精彩,观众才能对曲艺有充沛的情感。”

    可惜,这些辉煌都在“文革”中湮灭。何祚欢回忆说,一夜之间评书不能说了,皮影队被解散了,很多老艺人被下放,或者在街道里吃救济,曲艺的创作和演出完全停滞,“《红岩》都不能说了,我都抓瞎了”。“文革”之后,传统艺术重新和观众见面,又火爆了一阵,但5年之后就不行了:“不少企业都包场看,火爆的票房让人很乐观,重复的节目也不在乎,渐渐的很多演员只靠两三个节目混着,依靠包场活命,当然非死不可。”加上电视、电影等新娱乐形式的兴起,曲艺的影响力逐渐削弱:“到后来连民众乐园后台的茶水炉子都没人管了,等到民众乐园转型后再度开业,只剩下了电影院,剧场都没有了。”

    如今,曲艺发展要学《牡丹亭》

    回顾往事,何祚欢对曲艺依然有信心:“任何时候,人都是需要听故事的。”这些年,何祚欢在武汉大学、光谷、江滩等多个不同场合演出,每场都是满的:“观众不光是中老年,年轻人也不少,还来找演员聊天、签名。”

    今天的曲艺,不仅面临着各种娱乐方式的冲击,也往往陷入后继无人的尴尬境地。但何祚欢认为,越是有新的东西冲击,曲艺越应该有生命力。他以京剧举例说,同样的戏,马派和麒派的唱法完全不同,上世纪30年代的《借东风》到了60年代唱词也会改变,曲艺的发展也是一样,要不断整理提高,内容要创新,推广也要跟上。“这一点上曲艺和戏曲都应该向青春版《牡丹亭》学习,把最好的精品拿出来给观众,让大家意识到这个东西原来这么好。”

    近年来,何祚欢一直忙于武汉工商业口述历史的工作,推掉了很多活动和演出。但因为“都市茶座曲艺剧场”的亮相,何祚欢有了推出评书专场的计划,他说,“现在我们重新把观众请回来,走进小剧场,肯定是个艰苦的过程,但有这个开头就是个好事,应该支持。市场的培育需要时间,我们要慢慢把失去的阵地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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