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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士心:我的画法来自正统吴门大师

 苏迷 2014-05-09
周士心:我的画法来自正统吴门大师
施晓平
  人物 简介
  周士心,1923年2月21日生于苏州。幼承家学,后毕业于苏州美专,并师从吴子深、吴似兰、张星阶(辛稼)、柳君然等名家。1949年迁居香港。1962年至1971年间任教香港中文大学新亚书院艺术系。1971年移居美国加州。1980年移居加拿大温哥华。曾任教美国洛杉矶加州大学、北岭加州大学、加拿大卑诗省立大学。为温哥华华人艺术家协会创会会长、加拿大文艺总会顾问、江西八大山人研究学会名誉顾问、苏州吴门雅集顾问。
  周士心视书画如生命,至今创作绘画作品约15000幅,参加海内外个展、联展逾170次,作品淋漓尽致地彰显了吴门画派的精髓,被誉为吴门画派的“海外重镇”。
  同时,周士心著有美术专著19种30册,包括画集、画论、画史、画传、画谱等,是极受景仰的资深艺术教育家。
  明天,中国历史文化名镇吴中区木渎镇又将迎来一大盛事:以旅居加拿大的苏州籍著名书画家周士心命名的美术馆,将在该镇的榜眼府第对外开放,展出周士心捐赠的35幅作品及文房四宝80余件。
  这是周士心继2010年4月向苏州博物馆捐赠50幅精品画作、2012年7月在苏州美术馆举办个人书画展并捐出2幅力作之后,再一次奉献给家乡的珍贵礼物。
  这是绿叶对根的真挚情意,这是“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的生动写照。
  92岁高龄的周士心说,他是个重感情的人,这个美术馆的兴办,了却了他多年的心愿,希望藉此把他一生最好的作品留在家乡,供爱好者观赏,推动吴门画派更好传承和发展。

  绘画之路从苏州起步

  苏周刊:周先生,您是从苏州走出去的著名画家,能否谈谈你们家族和苏州的关系?
  周士心:到我为止,我家定居苏州已经三代。我的祖父叫周凤珊,是太平天国战争时期从安徽搬来的。祖父有三个儿子:周念祚、周念椿和周念慈。念祚是念国家的意思,念椿、念慈分别是念父亲、念母亲的意思。兄弟三人早年曾参加辛亥革命活动,其中念祚(号木天)担任过参谋工作;念椿是军医;念慈(号赤鹿)是我父亲。
  苏周刊:您出生在哪里?是什么时候离开苏州的?
  周士心:我出生在盘门内的周家花园,直到抗战时才移居上海。周家花园又称“留余庐”。父亲说,留余庐就是“凡事留有余地,就可天宽地阔”的意思。现在我的画室也以“留余庐”命名。
  周家花园是那里的三座大房子之一,连我都有一间书房。庭院也很大,花木扶疏,引水为池,清旷幽深,可以近距离看到瑞光塔。不过那宅院已在抗战时被日军烧毁,之后周家人就各奔东西了。
  苏周刊:您走上绘画之路,谁是您的启蒙老师?
  周士心:当然是父亲。自辛亥革命后,父亲就从事绘画工作,擅长人物画,尤其是画罗汉和仕女。我耳濡目染,从小就喜欢涂鸦。在我8岁的时候,我自作主张续了一张父亲没画完的工笔画,父亲从中发现了我对绘画的兴趣,不但没有责备我,还教我画技,后来还请了不少知名画家作为我的老师。
  优良的绘画是要和书法、诗文结合的,因此我小时候还跟大伯父学过诗书,跟大哥学习篆刻。
  苏周刊:后来您还在哪里学过美术?
  周士心:主要是师从吴子深兄弟、张辛稼和柳君然等老师,又在苏州美专学习。
  苏周刊:学校毕业后,您的人生之路是怎样走的?
  周士心:1949年迁居香港,1971年又迁居美国加州。1980年,因为想和在加拿大温哥华工作的儿子团聚,再加上温哥华山明水秀,是创作的理想之地,我就再度移居温哥华,直到现在。半个多世纪里,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开课授徒、绘画创作和参加当地文化交流活动、慈善公益活动。
  苏周刊:除上面提到的国家和地区外,您还去过其他地方吗?对您的艺术之路影响最大的地方是哪里?
  周士心:我去过的国家和地区已有30多个了,它们让我领略了色彩斑斓的异域风情,也激发了我的创作灵感。我觉得,虽然在苏州呆的时间只有10多年,但对我艺术之路影响最大的地方还是苏州。这不仅因为苏州是生我育我的地方,还是把中国文人画推向顶峰、被清代人称为“天下第一画派”的吴门画派的发源地,文化积淀深厚,是我美术细胞的孕育地。

  难忘恩师和苏州美专

  苏周刊:照上面的说法,您父亲也可算您的老师。除此之外,您对哪些苏州老师印象最深?
  周士心:首先应该是吴子深、吴似兰兄弟,他们特别欣赏我。吴子深是苏州美专的校董,是一位出巨资赞助美术学校的爱画之人,对美术教育作出了深远的贡献。其他人平时不容易碰到他,我却不一样,经常可以跟他碰面。他悉心教导我画山水和兰竹的技巧,还赠我墨宝,我们也时常合作作品。他社会地位高,认识很多画界的著名人物,经常把我介绍给他们。
  苏周刊:您和吴子深合作过什么作品?
  周士心:数量很多。比如一幅《隔山遥水》,上面画了秀美的山谷、奇峻的山石、疏朗的松竹,还有若隐若现的深居小宅,出岫的白云,这幅画是我画的,由吴子深先生题字。
  苏周刊:您在吴似兰那里学了什么?
  周士心:主要是花卉树石。吴似兰是不收弟子的,所以当年得到他的注重、喜爱后,我只是拜他为“义父”。吴似兰很富裕,夏天让我在他的有纱门纱窗的房内作画,避开蚊子和酷热,这也是他对我的厚爱。在他四十岁大寿时,他让我以他的名义画了一百多幅扇面,作为送给祝寿宾客的礼物。由此可见,吴氏兄弟对我的画艺是非常认可的。
  苏周刊:苏州美专的生涯,对您有什么帮助?
  周士心:苏州美专创办于1922年,是中国最早成立的美术学府之一,教学中将西方艺术中以“科学”为核心的教育方法引入中国,拥有全国最漂亮的校舍,最齐全的石膏像和最多的图书。抗日战争时期,学校被迫解散,在颜文樑老师等的努力下,开办了苏州美专沪校,我1944年就毕业于这所学校,学到了较为全面的绘画知识。
  苏周刊:您和苏州美专同学还有来往吗?
  周士心:毕业之后同学们各谋出路,后来大多数都失去了联络,只有一位叫陈定宇的在香港遇见过。这位同学是画油画和肖像的,我也介绍朋友去他那里画过像,但现在跟陈定宇也失去联系了。
  苏周刊:您的画风是在苏州美专形成的吗?
  周士心:不完全是,还得益于父亲和多位课外老师的悉心指导。
  苏周刊:这些老师除吴子深兄弟外,还有哪些人?
  周士心:主要是张辛稼、柳君然。他们都是苏州人,都是吴门画派的画师,都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在张辛稼先生处,我学了画翎毛虫鱼的技巧,他后来担任过苏州国画院的院长;柳君然老师是一位画蔬菜瓜果的专家,对我以后作画有很大的影响。
  所以我与吴门画派有着直接而深厚的渊源,我难忘老师们的恩情。

  结缘大千居士留佳话

  苏周刊:提到您与画坛大家的交往,张大千先生是无法绕过的一位。能说说您是怎么和大千居士认识的吗?
  周士心:吴子深与大千先生是至交,吴子深的女儿吴浣蕙还是大千先生的谊女(干女儿)。1951年,当大千先生从印度来到香港时,吴子深就介绍我认识他。看了我的画作,大我24岁的大千先生欣赏不已,夸很有文人气息,特别是《秋江垂钓图》,“大有六如居士遗意,近百年来画人物者无此笔也”,让我感到既高兴又惭愧。后来我们就结下了很深的墨缘,成了忘年交。
  苏周刊:其实张大千先生跟苏州还有另一段缘分,就是上世纪三十年代在网师园养虎、画画。
  周士心:是的,父亲认识他们,曾带我去网师园探访,但当时我还年轻,大千居士对我没有印象。
  苏周刊:还记得您第一次给张大千先生看的作品画的是什么吗?
  周士心:是一幅牡丹花,上面还画了两只蜜蜂。当时我很得意,但大千先生说,牡丹是花中之王,画了狂蜂浪蝶影响它的珍贵。从此以后,我画牡丹就不再画蜜蜂了。
  苏周刊:您到美国后,有没有跟张大千先生来往?
  周士心:有啊。1971年8月下旬,我与妻儿第一次游旧金山,就想到卡密尔(Carmel)访问大千先生。我们打了一个电话,获悉他去纽约检查眼睛了。11月中旬我们为筹备一个画展,又来到旧金山,逗留了较长的一段时间,就于11月29日拜访了大千先生。当时我们已7年没见面了,碰头后都很高兴。大千先生精神矍铄,谈锋如昔,面色红润,长髯如银,看上去很潇洒,颇有画意。不过戴的水晶眼镜外凸如半圆球形,说明视力严重衰退。
  当时我们相距不到一米,我问他看我是否清晰。大千先生说,只能看到一团人形,如果我不讲话,突然来到,他肯定不知道我就是周士心。上一年他在台湾,就因视力得罪了不少朋友,别人对他点头招呼,他看不清,没有回应,人家还以为他架子大,真是误会。但熟悉的朋友只要听听语音,自然就能分辨清楚了。
  苏周刊:从张大千先生身上,您学到哪些知识或道理?
  周士心:我很崇拜大千先生,因为他不仅努力创作,学问丰富,而且人格魅力超凡。他把收藏的古画拿出来给我欣赏,让我很有收获,知道了国画不可以离开中国画的优秀传统和画法的道理。
  苏周刊:您和张大千先生合作过作品吗?
  周士心:合作过33幅,例如我画牡丹,大千先生添上竹子等。其中《芙蓉鱼藻》、《编篱秋菊》、《宜富当贵》、《梅竹双清》4幅,许多人看了觉得如出一家之手,称之为“旷世之宝”。
  苏周刊:张大千先生对您迁居美国有没有影响?
  周士心:有影响。就在1971年11月,大千先生告诉我,卡密尔只有1000多人,但画廊竟有70余家。我问:“这么多画廊,有无生意?”他反问我:“如果没有生意,他们开在这里做什么?”
  在当地的画廊中,只有一家中国画廊,那是前新亚书院艺术系同事郑月波教授所开设,他们夫妇两人勤劳诚笃,过着悠闲自由的生活,除出售自己的作品外,还卖些古画、古玩、工艺品。大千先生对我说:“你也可以搬来此处,设一画廊,暇时静心创作。卡密尔地方虽小,却有国际市场,对于画家而言,应该是适宜不过的了。”我被他说得有些动心,后来就真的移居美国了。
  苏周刊:移居美国还有其他原因吗?
  周士心:主要是想开创新天地。所以我跟移民官说:我到美国的目的是文化交流、卖画、开画廊、把东方艺术介绍到美国去。结果他连我的银行存款都不看,就批准我移民了。有人评价,这是中国的吴门画派真正走向世界画坛的开始。
  苏周刊:要推广东方艺术,首先要过语言关,您是怎么过的?
  周士心:我让朋友把所有有关画画的词汇翻译成英文,然后强记下来;再用了4个月时间强记其他常用单词,这样基本掌握了日常的东西。举一个例子,美国地方大,没有车就等于没腿走路,所以我要考驾照,我的笔试是用英语考的,居然考了100分!

  “海外重镇”反对“中西合璧”

  苏周刊:您的作品主要画什么内容?画风主要有什么特点?
  周士心:外界评价我不但擅长山水画,在花卉、禽鸟和书法等方面也颇具造诣,是位全面的文人画家。说我的作品质朴清新,意境高远,彰显了吴门画派的精髓;独创技法“阔笔山水”和“写意青绿山水”所绘的画作,如《大峡谷》、《伊圭苏大瀑布》、《三峡两岸组画》等,把峡谷的奇美、瀑布的壮丽、山脉的磅礴,悟化、羽化、仙化于笔端,豪迈苍浑,意境幽深,带给人超现实的美感与震撼。
  史学家劳干教授评价我的画作是“思古而不泥于古,求新而不陷于新。”
  我有两方闲章,一方是“无愧古人不让时贤”,另一方是“心血为炉熔铸古今”。这也是我一生作画治学风格的概括。
  苏周刊:到目前为止,您一共创作了多少绘画作品?
  周士心:粗算算约有1万5千幅,有许多都是为学生画的示范画,也有许多拿去参加海内外个展、联展,其中超过150帧被台湾、北京、香港、伦敦、美国、新加坡、加拿大等国家和地区的32家博物馆、美术馆、著名大学、文化教育机构等作为永久收藏。在河南省开封翰园现代碑林、湖北省莲花山元极碑林,以及贵州省赤水市丹霞石壁,也都镌有我的作品。
  但由于眼疾,我最近五年没有作画。当然,写写大字还是可以的。
  苏周刊:有报道说,您是吴门画派“海外重镇”,这怎么理解?
  周士心:“重镇”有两个意思,一是指重要城镇,二是指国家执兵权居要职的重臣,引申为“柱石”。我的画法是由正统的“吴门大师”传授下来的,定居海外这么多年的吴门画派画家也只我一人,所以别人尊称我是吴门画派的“海外重镇”。
  最近我在温哥华创立了“吴门画会”,目的是传播吴门画派的技艺,使吴门画派更好走向世界,发扬光大。非常欣慰的是,画会目前已经有40名会员,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苏周刊:您的画在海外非常受欢迎,主要原因是什么?
  周士心:这可能跟我不辞劳苦、广交朋友有关。别人不认识你,你就要去推广自己;别人不认识你的画,你就要去推广介绍、开班授徒。很多社团请我演讲也好、办画班也好,不管给钱不给钱,我都去。
  就这样,我结交了很多朋友,让更多人认识和懂得欣赏中国画和中国艺术。离开美国到加拿大定居时,给我饯行的人达40多桌,他们都舍不得我走。
  苏周刊:您个人和作品获过多少重要奖项?最重要的有哪几个奖?
  周士心:历年获奖大概有150多次,主要的为45项,有参展方面的,也有社会服务和捐赠画件筹款赈灾方面的。其中包括台湾中国文化大学荣誉文化奖、台湾艺术教育馆荣誉奖、台湾“国立”历史博物馆金章、香港中国文化协会金牌奖、第五届全中国美展金尊奖、世界文化科技贡献金鼎奖、美国洛杉矶博物馆美术贡献奖、美国马里兰州亚太艺术研究院“二十世纪艺术贡献奖”、加拿大温哥华十大杰出成就艺术奖、加拿大近廿年来最具有影响的移民奖(100位之一)、卑斯省社稷服务奖和英女皇金禧纪念勋章等。
  苏周刊:您著有《国画技法概论》、《周士心谈艺录》等十多部有关绘画的专著,里面提到的核心主张是什么?
  周士心:我认为,艺术创作虽不能千篇一律,墨守成规,但也不能标歧立异。
  苏周刊:有人评价您的作品融入了西方绘画的表现力,对此您怎么看?
  周士心:其实我是反对绘画技法的“中西合璧”的。我觉得,最好的传统作品就是能揣摩中国古代名画的优点,融会贯通,形成个人创作特色的作品。

  木渎设馆助力吴门画派

  苏周刊:5月10日,以您的姓名命名的美术馆,就将在苏州吴中区木渎镇榜眼府开馆。为什么要选这个地方作为美术馆?
  周士心:这只是一次机缘巧合,有位熟人向我介绍了那边的领导,结果一拍即合。木渎是文化古镇,又是风景美丽的旅游景区,建立美术馆是非常适合的。榜眼府是清朝文人冯桂芬的故居,我很敬仰冯桂芬。多谢木渎镇各领导的鼎力支持,圆了我办美术馆的梦。
  苏周刊:这个美术馆接下来将怎样运行?
  周士心:将由木渎镇方面负责,展出我捐赠的35幅作品及文房四宝。听说馆内还有地方开展学术研讨。日后我和家人可能会再加添一点捐赠作品作循环展出,让观众们可以重游。
  苏周刊:在此之前,您已经于2010年4月向苏州博物馆捐赠了50幅精品画作,2012年7月在苏州美术馆举办书画展时又捐了2幅心爱之作,这样连续捐赠办展、办馆是为了什么?
  周士心:我这人重感情,也比较怀旧,对于家乡的师长、亲人乃至儿时的玩伴,我至今都没有忘怀。我定下了三个原则:第一,要知道我这个人从哪里来,要孝顺父母,不能忘记他们对我的恩德;第二,我能自立的时候,要回报社会;第三,要忠心爱国。
  所以这些年我几乎每年都要捐一些画作给慈善机构,用于拍卖筹集善款。当发生汶川地震等重大自然灾害后,我还直接筹款交给救灾机构。
  对于家乡,我更应该多作贡献。我今年92岁了,希望通过捐赠、办展、办馆,把一些好作品留在家乡,让家乡人更多了解吴门画派。
  苏周刊:如今吴门画派的影响显然已经无法跟明清时候相比。苏州如今学画的人越来越多,不过许多人学的并不是吴门画派的画法,您对此怎么看?
  周士心:由于长期定居海外的关系,我不太了解苏州学画的人越来越多的情况,但我想,这是好现象,因为国家经济发展得好,人民生活安定,文化事业才会得到发展。我希望苏州学画的人不要忘本,要多去研究和学习吴门画派的画法画技。
  苏周刊:目前苏州不少吴门画派画家,作品的价格只有北京同等水平画家的五分之一、十分之一甚至更低,这应该怎么看?
  周士心:不要为价格去作画,而要关注自己是否在进步,好的作品一定会有人赏识的。我初去香港时,也有一段艰辛的日子,后来就好起来了。作品价格是别人定的,北京画家价格高,可能是那边聚集的欣赏者和富人多,跟绘画的水平不能完全划等号。
  苏周刊:这几年,苏州以国画院为主体,开展吴门书画的国内外巡展、学术研讨和推广交流,取得了较好的效果。对吴门画派进一步扩大海内外影响,您有什么建议?
  周士心:在海外弘扬中华艺术并非易事,像美国、加拿大等西方国家对外来艺术家没有特殊的扶持和关照措施,只能凭自身努力,一步一个脚印,才能立足当地,为华人艺术家争得一席之地。
  我觉得,吴门画派是一个优秀的画派,要扩大它在海内外的影响,一方面要多培养一些继承吴门画派技法的画家和学生,另外要多举办画展、研讨会,发表有关文章和图片,加强与海外的学术交流和绘画交流。我们的“吴门画会”很愿意和苏州这边互动,争取合力再现吴门画派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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