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左边,坐右边,坐这边,坐那边。 花草树木次第生长,光线如绸,好风如水。 所有花枝开出同一种颜色的月份花朵,所有词语反复栽种同一种忧伤甜蜜。 人们穿着颜色怡人的衣和裳。 提着灯盏在夜晚像星星那样在这里,在那里。 午后三四点,或者你喜欢的所有午后时间里,无任用什么方式相信你能找到一亩花田就能找到一亩花田。 坐下来翻一页书,长一束光。翻一页书,长一束光。 照亮你自己都没有看到过的温柔。 然后过了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翻一页书词语纷纷掉落仿佛是花朵掉落如此美丽惆怅。 假设隔一点距离比如两指宽的江水你在一行句子的那一边。 还是老街景,但是永远明亮清澈如同新生的事物。 屋顶,窗台,门边。除了光线就是花枝。没有来由的光与花朵。 颜色刚好的椅子年深月久,上面也只有光线与花枝。 此时,有人在路上正向这边赶来。 道路虚幻难定。一朵云飞过的河水那样曲折的道路。 或者一行雨水掉落直接而简洁的途径。 又或者停留于某场雨景忘记赶路,这也是好的。 微小的雨,细小的雨。一场连着一场。春草长秋草黄。 就像某一天你隔着一条水看到被谁绘于瓷上的寂静之景。 一些朝代,你在那些古老的临水的小镇上。脱了翅膀。 坐在蓝景遍布的微小的屋檐下,听花朵落满屋顶静静堆积万物久远。 另一些拥有同样街景的小镇或者是镜像的小镇此时正处五月。月份中的花朵纷纷开放又掉落,它们是月光碎片在蓝景里被捕风者网起。 |
|
来自: promisedland > 《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