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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書,作为一个APP

 如水似衡0919 2014-05-15

怎样判断一个微信公号的运营质(bi)量(ge)?除了最核心的内容以外,还要看它的被添加自动回复(首页-新手指导)、关键词设置(子菜单)、内容版式(阅读体验)。如果是做开放内容的个人公号,还要看它如何处理版权问题。


“做書”由来


做書的运营,也就是我,2005年进入书业,刚开始是在书店做店员。在书店四年,收银、导购、产品管理、班长(店长)、采购都做过。后来到出版社,从传统的地方社到出版公司,从助理到大区,从地面到网站,后来再到营销,现在做数据和新媒体。2012年,我开始读北京印刷学院继教学院的编辑出版专业(成人本科)。上了一年,慢慢发现,一周一天的授课根本满足不了我的学习需求,于是开始自己在网上搜寻一些学习材料。到2012年底,我开始做营销,更加需要大量的学习。


我的学习方式比较笨,除了读一些专业图书之外,就是在网上逛,看到有用的就收藏,大量地收藏。后来收藏夹一翻翻几页,有时候凭着记忆去找一篇文章,收藏夹找不到,还要重新去搜索,很麻烦。于是,我就想着从收藏夹里挑一些特别有用的东西来找个固定的地方存放,一来是自己看着方便,二来也许对友邻有用。因为我自己玩豆瓣,还在立品的时候,给立品做过一个出版方的小站,正好具备这种功能。于是就想,不如申请一个小站玩儿?


小站叫什么名字呢?我想着要起一个能够表达出版本质的名字,“書”字一定要用繁体自不必说,简体的“书”字实在是无法表达书籍真正的含义。想过几个名字,比如“推書”、“说書”,但仔细想想都不合适。有一天也不晓得怎么就想到了,我们每天不都在说“做书”吗?就它吧。


君来看,做書原本是我自己堆放学习素材的地方,当时在豆瓣申请时万万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多的人关注。还记得在小站开通两个月之后,粉丝数600多,由于它的更新频率与示范价值,豆瓣用户研究组邀请我去做用户访谈,也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做書”定位


到去年年底,经过半年的更新,做書豆瓣小站已经有三千人在看了。期间倒是有过一些豆瓣网友协助更新,但真正坚持下来的很少。有一天和哥们吃饭的时候,哥们问我做書多少粉了。我回答,还挺多的,三千多吧。他带点玩笑的说:“豆瓣的粉丝能叫粉丝吗?微信那么火,怎么不开一个微信号?”我特别容易受人影响。其实一件事或者一个东西,都有它自己的轨迹,有时候是一句话,有时候是一个梦。


怎么不开个微信公号?想了想,那就试着开一个。


因为我所在单位的官方微信最早就是我做的。从0到2000,最难的时候,所以微信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在短暂的内测期之后,去年12月15号起,做書正式推送微信。在我的朋友,楚尘文化饿发(诗人、“小饭局”厨师)的思路以及技术上的指导下,我给做書想了个定位:为出版从业者提供有见地、有价值、可以操作的内容资讯。“内容资讯”这两个词总觉得有些别扭。后来有一天,在和泽阳(磨铁黑天鹅产品经理)聊天的时候,她说:“我来解释一下,你的小站blabla就是要为出版同行提供有实用价值的‘知识和经验’吧?”咦?咦?对对对,知识和经验。资讯什么的,真是太low了。


从运营的角度出发,这个定位说起来就比较通了:为出版从业者提供有见地、有价值、可以操作的知识和经验。后来在运营过程中,我发现其实有相当一部分读者并不是做出版的,都是圈外人,还有很多学生。在服务人群中,我就加了个“感兴趣者”。这么一来二去,定位看起来就很清楚了:为出版从业者及感兴趣者提供有见地、有价值、可以操作的知识和经验。


关键词设置思路,以及“做書”作为一款APP的雏形


在编辑模式下,如果将微信公号视为一个APP或者web网站,被添加回复是程序的首页,关键词回复就是交互菜单。架子搭得好不好,就看运营思路是否清楚了。


和大部分公号一样,做書一直用的是编辑模式。在推送初期、内容不是特别丰富的情况下,做書的关键词设置是以各栏目名为第一关键词(例如“编辑”和“营销”),以推送日期(如1月1日推送内容就是“0101”)为第二关键词,以一些辨识度相对较高的标题、作者或相关人物作为第三关键词。但随着推送内容的增多,很快我们就用了150个关键词。而微信后台最多支持200个关键词,因此我们的关键词思路必须要做一次调整。


用了大约十个晚上,我把过往的推送按照汉字关键词进行了整理。按照从大栏目到小栏目,从企业、品牌到创始人(或设计师)的思路,大概整理了10个大词;各小栏目及人物或企业/品牌名,大约40个。读者读完每个关键词对应的内容,基本上可以对相对应门类有所了解;读完每个人物或企业对应的文章,应该也会对它们有所认识。


我们对原有的编辑、出版人、编辑手记、书店等几大栏目做了大幅度的改动,并按照内容属性做了交叉分类。在出版人小类下,我们细分到人,包括数字出版人,相当于为他们建立档案。采取同样操作的还有设计和书店,设计师和书店人/书店栏目。凡是我们做过分享的,我都做了一个档案。还未完成的是出版品牌的整理,凡是在做書上发过编辑手记并为人熟知的图书,我都会按照出版方进行关键词的整理,例如:理想国、南大、浦睿、新星、中信、文景等。


由于关注我们的读者有一半是对出版有兴趣的外行人士和在校学生,我特地做了“入行指南”这个栏目。考虑到业内人士一直活在理想和现实之间,我们还增加了一个栏目叫“转行案例”。这个词的设定初衷有点恶俗,一方面我想以此了解业内人在“转行”这件事上的心理状态,一方面又不想每天看到很多关于这个词的回复。


做書的“阅读原文”


受楚尘文化微信内容结构的启示,我将第二关键词(日期)和相对应的内容简要编成了一个索引,并把此文预览模式下的链接设置成了“阅读原文”的链接。这样读者在看完一篇文章之后,如果想进一步阅读更多文章,点击“阅读原文”就可以,而不用在“头像—查看历史消息”之间来回转换。什么是用户体验?细节。用心写微信、回复消息是基础,但不爱和你交流的那99%怎么办?你要设身处地地替他们想。


将“阅读原文”设置成文章索引,就相当于在网站上读完一篇文章之后的“回到首页”功能。做書的微信号这么做有天然的优势,我不卖货,基本也不做广告。我最希望订阅我们的朋友看完一篇文章之后进行相关的延伸阅读或查看更多的内容介绍,所以我们在每一篇文章的末尾不厌其烦地说“点击‘阅读原文’或回复‘help’可参看内容索引”。


运营瓶颈


做書运营至今,几个平台(微信平台、豆瓣小站和鲜果阅读)累计起来大约有5.7万的用户,去重之后应该有4~5万。这个数字,放在自媒体圈子里是非常不起眼的,但在出版圈内算是粉丝比较多的,口碑也还可以。之所以会有那么多人看它,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提供的内容适合它的用户。这其实和老六做读库坚持的“三有三不”原则(即有趣、有料、有种和不惜成本、不计篇幅、不留遗憾)有些相似。做書对内容的要求,字面上说是要有独到见解、有实用价值,或具有可操作性;通俗来讲,就是一定要是用心写的,是真心想要和别人分享的好的东西。一篇文章在推送之前,必须要我自己认同。这么坚持下来并不容易,需要太多精力了。


当然,也有困惑,会遇到瓶颈,最主要还是内容方面,但一点点在变好。截止现在,做書发过的大部分内容还都是来自于网络,虽然大部分我都认真研究过对方的版权声明,并按照对方的要求行事,但这仍然是一种个人行为。在3月的征稿启事发出之后,做書收到很多投稿,细心的读者应该也都发现了,凡是在文章末尾有蓝底白字说明“本文由xx提供”的内容,都是从投稿来的。这些文章虽然不多,但都是用心写的。


感谢的人


做書诞生、成长于互联网,依托的是它本身大量来自于互联网的内容。除了内容,除了我个人的努力,还需要有人为它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从来没有正式说过这些,在此我要感谢他们——


我的朋友——清华大学出版社的雒华、商务印书馆的骑兵、浦睿的戴婷婷都曾参与小站更新;孙小茄是最早参与豆瓣小站更新的管理员之一;正在台湾读出版学的小岛,曾参与更新并给小站推荐了很多台湾出版业的文章;就职于豆瓣的美女设计师小洁曾为小站的设计栏目添砖加瓦;北京的“骚年郎”和小宝、广州的小君、成都的芒心与“猫和老书”、杭州的唐乔都一直协助为小站更新;翻译了《亚马逊害了谁》并在网络上广泛传播的张远是十分专业的数字出版研究者,也是很优秀的媒体人,目前正在协助整体的维护;书籍设计师刘伟(9527)和坚持翻译国外设计类文章的网页设计师“十万个为什么”一直在参与打理设计栏目;甘肃酒泉的公务员“身高一米八四”同学偶尔会参与书店栏目的维护;还有写了《写给想从事出版业的同学们——关于编辑这个职业的疑问与解答》一文、给了无数新人指引的戴军兄弟,一直在参与编辑栏目的维护;白云外的许书源曾为小站推荐过文章;我的好基友、时代华语的胡家曾和我一起讨论过做書的未来;果壳阅读的小庄将参与我们的线下活动;青豆书坊的信宁宁最近开始为小站的文章做校对和编辑工作;还有活跃在“江湖”的上海世纪、新经典、磨铁、中信等单位的小伙伴们,一直在默默支持着做書。



感谢名单列出来,我真是吓了一跳,肯定还有漏掉的。我没有更多感谢的话,只想说“谢谢”。为自己热爱的事业付出时间和努力本身就是令人敬佩的行为,更何况这件事又是关于出版、关于“更多人阅读”。一年来平均每天两个小时投入到互联网阅读和更新维护中,有时候还真是会觉得累;但一想到真的是有几万读者每天等着在看做書,这个行业真的因为我、我们的一次次推送而变得更健康、更有秩序,真的有人——并且是更多的人——期盼着加入到我们之中,我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还有,要特别谢谢设计师刘伟,做書现在的logo就是刘伟帮忙设计的,他先后做了三稿,一个多月后才确定了现在的形式。我们曾经反复讨论过logo的元素问题,最后确定了三个词:人、书籍、活字印刷。之前的两只手在刻字的图像,我和做書的许多用户都很喜欢,但由于它是网络上的图片,可能会有版权问题。现在这个Logo我也很喜欢,很多粉丝也喜欢,但将来可能还需要改。


预告:“做書者说”,即将出发


从有“做書”小站开始,我们就在关注做书人和他们在践行的两件事:阅读和出版。对读者来说,阅读在出版之后;对做书人来说,阅读更多是在出版之前——那些将要或是有可能被人们大范围阅读的作品,由我们来进行质检、组织、加工、包装,甚至是完全创造出来。我们一直希望能让更多的人,确切地说,是希望有更多的出版人和读者,真正地关注并坚持做有价值、有思想的出版,并且抱有一些好奇心,能够不断地做一些尝试。


基于这种认识,我们在筹备一个叫“做書者说”的出版论坛。这个活动的初衷就是希望能把真正在做事、在践行自己理想的出版人们,邀请到讲台上来和更多人分享他们的经验、主张,以及他们的喜怒哀乐。从开始有这个想法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年多。这个活动暂时定名为"做書者说"。我们一直在想,第一期做哪一家公司?哪一个人?哪一个产品?我们想到了沈昌文、张立宪,想到了kindle、豆瓣阅读、拇指阅读,想到了译言古登堡计划,还想到了浦睿文化、果壳阅读、幻象文库,甚至是《创业时,我们知乎聊什么》,等等。


我们给这个项目起名叫“做書者说”,很平实但接近本质。慢工出细活,我们并不急于要做多少场,要有多少人参与,所以什么时候开始做,先做哪一个产品、哪个公司、哪个人,都还待定。大家可以期待。


“嘿,别沮丧”


我做这一行十年,知道这一行的困境和现状,也知道大家的快乐和忧愁,因为我自己就身在其中。最后,我要分享一位小朋友在陈德老师的文章《一位传统出版人的出走》下的回复


诚然传统出版业趋向没落,出走的人越来越多。反过来想,这或许也是个去芜存菁的好机会。留下的人们,定会闯出一条血路来。更何况,还有你我这样的理想主义者期待加入呢?嘿,别沮丧。

嘿,别沮丧。做书不易,做出版不易,这条路并不那么好走,因为有你,有我,有我们的热爱、努力和坚持,市场和环境才会一天天健康起来,才会有更多更好的作品经过我们的心、我们的手,传向更多人。


与诸君共勉。


刘松,出版从业者,自媒体“做書”(微信号:ipublishing)创办人。“做書”是服务于出版从业者及感兴趣者的一个自媒体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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