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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若得烟沙染半城,莫问奴归处

 武当书苑 2014-05-20

 


 

 若得烟沙染半城,莫问奴归处

                     文字:卿瞳落雪

     

梅雪满城郭,青魄归词赋。

缺月疏桐孤人影,花满西楼树。

惊起问家童,如烟复如雾。

 若得烟沙染半城,莫问奴归处。


        你说,你有一袭经纬,你说,你有半城烟沙。你说,在倚梅园中,你种满了风月旖旎和落花的叹息。你说,你一直都在轻描前尘,淡诉离殇。你说,你可以,三千零乱发丝拂弦弄琴。你说,你可以,披香凝脂书人间离合悲喜。可,我却什么都看不见,我只是一个可怜的路人,翘首在你的城外,我只能听到你那无字的歌声:只愿这一遭牵手,可以不弃不离……”。遍寻天涯萍迹与四季风霜,我依然无法得遇城池的入口。

 是日,有风吹过,吹过你城外的疏疏阡陌。

 携着你画就的一袭经纬,我悄然前往。蓦然伫立,暮春风起,熏风绕眉,吹彻了梨花如雪。据传说,梨花开时,洛阳人会携酒其下,曰:为梨花洗妆。为了留住这个传说,也为了找到城的入口,我始终以苍茫的姿势在梨花树下煮酒赋诗,花落簌簌,酒香氲氤,犹之惠风,荏苒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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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花之下,偶有红尘客经过,我横笛,吹尽一世的辗转飘零,只是想借问一声:倚梅园的梅花开了没有?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没有人回答。青墙黛瓦下,一川风絮起,我只有回头。可,转身的刹那,我终于顿悟,从我的笔端到你的城池,原来,只有一纸的距离!

 指尖轻触你的素笺小字,一丝凉意入眉,是桃林深处的落红无数?还是连秋风都难懂的绿肥红瘦?我轻掩念你的一怀凄凄浅寐,敛目低眉,细细读你,我想在窗外看到你曾经许我的那半城烟沙,那烟沙半城,可目光所及,只有芦荻摇雪,天涯月缺。终于还是有泪落下,那是连月华都无法参悟的落日熔金吗?你怎会有那么多的愁绪与离歌,你独自一个人坐在雁翅上,你说,你终于回到了蒹葭的尽头,你想把所有的荒芜都唱遍,倚水清歌,你可看见了我的怜惜与不舍?   

  日光倾城,漫天的落英缤纷,紫蝶飞舞,它们在我的指间不停地飞渡横流的沧海,即使终生都无法到达。那究竟是属于谁的半城烟沙?你无语,你的眉间分明写着红尘万千事,人间一息情。

月色倾城,满地的忘忧草,那些都是一个又一个忧伤的轮回。你那彻夜不停地吟唱啊,沿着那条花溪幽径,层层叠叠的生长,日复一日地滋养着这久久不肯散去的半城烟沙。你说,你永远都不会走的,这里的一案一几,一笔一砚,一花一草都是属于你一个人的秘密,你的心就安放在这里。我轻笑,送你几个句子:一山一水一倦客,一长一短一小亭,一深一浅一青黛,一朱一碧一钗横。喜欢吗?

 你笑了,笑的国色天香。噢,不,是,笑的红颜倾城。倾城,倾了你的城,倾了烟沙半城,倾了所有文字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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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见,你就在倚梅园中踽踽独行,素白的裙袂摇曳着梦幻的光影。你又开始在雪地上写诗了,你说,你实在不知道,这偌大的倚梅园到底隐藏了多少丹青之色。你说,这是一片神秘的圣地。

  月光下,你又拨响了那把清绝的七弦琴,勾抹一曲红尘江山远,挑拨几许林深鸟鸣幽。我就坐在你的诗歌中发呆,也许你在这琴曲中,已经等待了一个又一个的轮回,而我在城外,四处流浪,徘徊了一个又一个的今生。忍不住又一次落泪,也许我来迟了,可我的笔墨此时却刚刚好。夜色无暇,皓月当空。此时,我愿与你素衣浅媚,鬓插山花,一曲当归,策马天涯。

   画一卷飘摇的江南梦,古道,西风,瘦马,小桥,流水,断肠人,江山,笑傲,美人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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