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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忆憧憧往来者,忙忙谁辨满瓯花?

 promisedland 2014-05-28

翻忆憧憧往来者,忙忙谁辨满瓯花?

 

每见些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常疑问丛生,这些人都在忙些什么?非要这样忙碌的才算是生活着的吗?即使不是为着家装,我还不是同了他们一样卖菜做饭赶着上班。

说不上喜欢,总要做些事挣些钱来自存兼以养家糊口的好吧。剥去浮华的外衣光鲜的借口,几人说得出愿意和喜欢,大部分人可能都是同了我一样的被生活着的一类。

于现世的安好里,我们的愿望挣扎远不及随顺被迫的强势,于是日复日年复年不停打磨抛光以合于他人一眼挑剔里的所谓观瞻。以自己的见闻感悟,好多人更多时间里是生活在虚伪中的,说的言不由衷,做的不甘情愿,活的自欺欺人,却常常以为生活原本就是这样着的。

“世俗的知识和欲念就像一件湿衣服一样,紧紧裹在我们身上,脱不下来。”(骆玉明)

昔黄龙慧南禅师有感于《赵州吃茶》:“相逢相问知来历,不拣亲疏便与茶。翻忆憧憧往来者,忙忙谁辨满瓯花?”

 

如果对未来看得十分清晰了,像是知道了明天要怎样过的,遇到的人走过的路,甚至每一分每一秒微妙的感受都被设定好了的,那样的人生就太过单调的无聊了。所以尽管无常不可掌控,若将些隐忧由着些希冀一一替代了来,同时调动起三五分的愿意心思去做些自以为喜欢着的事,或许便是所谓的充实了。

日子大概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远了的,每回头看当时的希冀与自以为的愿意,不过尔尔!活到后来,甚至连希冀同了隐忧一道销声匿迹了去,物来则应,过去不留,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差不多就是马祖道一所言平常心是道了。

宋·灵澄禅师有偈曰:“因僧问我西来意,我话居山七八年。草履只栽三个耳,麻衣曾补两番肩。东庵每见西庵雪,下涧长流上涧泉。半夜白云消散后,一轮明月到床前。”

“饥来吃饭,困来即眠。”“吃茶去。”这般寒来暑往举重若轻每见于禅门公案,拨云见日化繁就简,表面平淡无奇,内含波涛汹涌,是上上智,大修行。

 

接连三日,小小地摔过两跤,一次醉酒,皆涣散无主所至,虽无大碍,当有所觉醒。一念天地,脚下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许是清明的久了人便容易恍惚的吧,足戒!

 

儿子的“三方”到了,填写户口迁移协议时随口跟我说了句“发过去户口就不在本地了”,似没有自己当初上学迁户口时的满心欢喜,反添得些许的留恋,那是我眼里比这里又大了许多的城市呢,不知于他的眼里心上该是怎样的光景。无论如何,向上,总是年轻人应有的追求吧,且不说自己这个年龄里的惨淡,不同的季节里有些不同的花啊果的才算得自然。

突然就想到儿子小时的光阴了,许多时候我们所期所盼的,多是自己想像里的明亮美好,待岁月打磨出了痕迹才发现,原来所经历的都是最好。自己小时候呢,那样一种清贫里的逼仄,还不是一一怀旧时的温暖。

龙应台《目送》中的话:“所谓的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没有谁的生活是可以代替的,有些路只能自己走,有些事只能独自面对,有些艰难只能一个人去克服,但此时此刻,我的心里究竟还是有了些许的空空荡荡。如果不是切身的感受,谁知道呢!

 

眼里见的话里说的,渐渐从孩子身上转向了老人。与乘长风破万里浪不同的,那是日暮乡关何处是的另一番景象。一提起晚年,大抵便人人自危着了。

说到业余的安排,同事说已提前步入了老年行列,想想可不就是,去了应酬少了追逐搁浅了梦想,每日里下班煮菜喝粥户外散步,回来简单拾掇了上上网翻翻书闲聊几句差不多便是要就寝了。从前的晚上不想睡早上不愿起渐渐不支,索性也随顺了去,说到底人生不过是渐次累加的布施,早早晚晚把自己都交了出去的好,大家都一样,也算公平。

念起一些曾经相近的旧识朋友相继去了异地发展,便心有不舍亦未觉其遥远,忽一日不期而遇竟无半分生疏,忍得住眼红心热悄声寒暄,却忍不下徒生出的几分世事沧桑,父兄情知遇恩未知何时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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