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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中医药情缘

 红花绿叶园 2014-06-09
我的中医药情缘

稿件来源:石家庄新闻网
  作者简介:布瀛洲,1941年出生于河北省保定市博野县,曾就职于河北省外贸包装公司、河北省医药保健品进出口集团公司,现为《中华儿女》河北记者站站长助理。
 

  上世纪50年代初,我的父亲、叔叔都懂些中药,从保定市博野县农村,来到安国县城的东大街开了个“片棚”,实称“广全升”的中药小铺。记得是坐东朝西的二间门面,有两名学徒工。父亲是大掌柜,主管全盘业务;叔叔是二掌柜,休闲玩鸟。还记得叔叔逮了一只尚有黄口边的幼鸟,放到笼子里逗我玩。在药铺的生活,是我人生中与“中医药”的第一次接触。

  到了1953年前后,国家对工商业实行“公私合营”,父亲与叔叔的“中药店”便关门了。以后的几年间,迫于生活,父亲又骑着自行车到安国县城赁药,分别包成小包,到东乡里等农村乡医家送中药,赚些微薄的钱以补贴家用。

  在我的记忆里,还有一位布姓伯父,我敬称他为新卯的“大爹”,他是博野县有名的乡村中医。他在我们村后街路南有五间砖房,院子不小,门扉处有三层一砖高的台阶,是民房兼药房的农家院。

  新卯伯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次,外村一个比较讲究的农民,到伯父家请他去看病。赶着一架带席棚的马车,停在了他家的胡同口,进入他家的院子打问:“这里是布医生家吗?”伯父答:“不是!”干脆又生气。原来,这位庄稼人没有把马鞭放到大车上,手持马鞭进院请医生,伯父认为他有失大礼,“你拿鞭子是求人还是打人?谁跟你去!”每当说起这事儿,奶奶就嫌他有架子:“人家有病人,何必挑人家细礼,何况那位请医人又不是故意的,何必呢!”

  伯父中医的穿戴,平时也颇有些绅士风度。我记得他是大高个头,着一身青色大褂,脚蹬一双尖口干净的布鞋,头顶一带疙瘩的黑色圆帽盔,嘴边常叼着一只旱烟锅。他红润的脸庞,黑白相间的头发与胡须,表现出一个老年人的成熟和持重。有一次他同我谈话,问:“你到闫村(我岳丈家的村子)招上门女婿了?”这是指倒插门男到女家,我羞涩但肯定地回答:“没有!”他接着反问:“为什么正月初六就到人家过十五?”我无言以对。按当地家乡风俗,正月十五新女婿是要到岳丈家过的。结婚那年,老丈人套着扎着席棚的马车到我家接我,正是正月初六,我去不去呢?我心中只想与新婚妻子一起过正月,就特地请示了母亲,待母亲答应后,才去了临村的丈人家。这时间是早了些,让中医伯父抓了把柄,好一顿训斥般的说教。多年过去了,那情景我仍然历历在目。

  新卯伯父中医医术颇高,尤其是治伤寒,往往药到病除,远近闻名。但是,他喝酒成癖也是有了名的,一天一斤酒不在话下。按现在的语言,是酒精依赖症。无论到哪里瞧病人,没有较为上档次的酒宴招待,他会很不满意的。就因为他酒癖成瘾,醉伤了身体,有人说他把自己的肝都烧成了花架子,全坏了,所以早早去世,可能不到60岁。

  1961年7月,我从河北定县师范中师毕业后,被分配到安国县工作。那时,博野县改为一个公社级镇,安国便成了家乡县。安国古称祁州,是闻名大江南北的“药都”——“草到安国方成药,药到祁州始生香”,这句流传甚广的民谚,在国内中医药界几乎是尽人皆知的。在“药都”工作,我一干就是13年,多少个岗位都没离开“中药味”。

  1986年6月,我调到河北省医药保健品进出口集团公司,更与中医药有了密切的联系。

  选自《见证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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