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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6-11 11:47
“想象一个男人生来就少了一颗心，他善良，正直，彬彬有礼，就是没有那颗心。”（芬尼莫 Conscance Fonnimore Woolson）。 梁文道写过一篇《没有心的男人》，开头第一句引用了芬尼莫的这句话，于是现在我再次引用梁文道在文章中引用的这句话。 前年去杭州出差的时候，女朋友在北京上学，爱人分隔两地，甚是苦闷。有一天在宾馆附近的天水堂听了一次礼拜。台上的教会兄弟姐妹一个接一个的上台演讲，讲述自己入教这些年来的心得体会。我坐在教堂的最后一排，只觉自己被他们带到了一个世界大同的世界，在那里兄弟姐妹团结一心，人人向善，若是偶尔遇到了生活的小不如意，上帝便会适时降临来加以解救，宛然一副极乐世界的景象。 当时我刚从一个名叫“神采飞扬"的游戏厅归来，抱了一堆刚抓来的毛绒娃娃，就着台上讲演的间隙，旁座的一位女大学生侧过身来，开始了对我的布道。她问我是不是基督教徒，为什么会来，是不是准备入教，听起来就像哲学的终极问题：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但我讲我只是路过好奇，正好无所事事就走了进来。
台上的人慷慨激昂，台下的教众也掌声不断，我说你们的活动简直像是在搞传销，那个姑娘笑了笑，继续跟我讲她的道理。我说我自觉是个迷茫的青年，却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如果说一切的不可解释终归于上帝，那么如何解释上帝，然后她环顾左右而言他，只是不断讲入教的好处，就像一个保险推销员。 芬尼莫的自杀原因无从考证，但人们都知道她终身爱着一个叫做亨利·詹姆斯的男人，”一个没有心的男人。“詹姆斯的作品我知之甚少，梁文道说他“极度自闭，甚至终其一生都是处子之身。”但百度百科的结果，他是一个同性恋者。如此可见，梁文道这篇《没有心的男人》当中对詹姆斯内心世界的分析，全然是一种主观的臆断，而且是错误的分析。 而我觉得这个”心“的有无是真的很难思辨的，一方面若是一个真的情商低到无下限的男人是无法写出这么多细腻的作品的；另一方面若是任何一个有感情的男人是无法自闭到那样纠结的。 但自从和当时那个女朋友分手之后的一年时间里我终于理解文道关于詹姆斯的这种”没有心”的说法。“所以他是一個真正享受孤獨的人，因為喜歡孤獨的人必定也喜歡愛情；因為唯獨在愛情當中，才能最圓滿最深刻地體會孤獨，而且這還必得是不可成就不會成就的愛情。就這麼閉戶獨居，你不會感到孤獨；但是在一個人的懷抱與自己的小房間之中拉鋸，且終於捨棄前者回到密室，你的孤獨才是完美的。 ”梁文道如是说。那时候我整天沉浸于各种文学作品渲染的情绪之中，每天下班回家，独自靠着高枕读着几年前，几十年前甚至几世纪之前的故事，我穿梭时空，交织情感，自觉与作者沉静的交谈过，然而合上书本后仍是感觉躺在满地的玻璃碴上。“望着窗外，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张枣）。 卡缪告诉我，写文章若是真要感动自己，感动他人，那你就不要排比，不要比喻，不要修辞，只要把一件事原原本本的表述出来。 但是《传道书》中讲：”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那么，我们还要这颗依然火热的心，能做些什么呢？（文/白大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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