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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认为哪种女性最美?

 山爷wzs0718 2014-06-13

男女情感,是古今中外一个永恒的话题。孔子这位哲人,难道就没一些高见吗?有的。但是,十分遗憾,对夫子这方面的言论,后人要么视而不见,要么曲解成别的东西。

孔子对女性的态度,也有两面性。作为一个具有远大理想的政治家,他要谨防沉湎于女色而丧失斗志;但是作为一个具有高超智慧的男性,他对女性有自己深刻而独到的见解。

夫子也是一个性情中人,深谙男女情感之道。《论语·子罕》有这么一则记载:

“唐棣之华,偏其反而。岂不尔思?室是远而。”子曰:“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唐棣树的花,偏偏摇曳。难道我不想念你?你住得太远(没办法呀)。”孔子说:“这是没有真正想念呀。(如果真想)有什么遥远呢?!”)

多么浪漫呀,我们的夫子!这就是《千万里我追随着你》这首流行歌的先秦版。的确,空间距离不会成为妨碍真正爱情的因素。把空间距离作为一种拒绝的因素,那算不上真正的爱情!

后世不少学者的解释,则令人大跌眼镜,索然无味。认为孔子只是由此及彼地想到了对仁德的追求,对道的追求。这都是哪跟哪呀?夫子也是个正常的男性呀!夫子没有像今天的男的,不论什么级别,什么教育背景,一在饭桌上,满嘴都是些黄段子,已经够令我们尊重了。难道就不允许夫子在进行文化、道德建设的同时,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有一点儿自己的空间、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吗?

孔子论述女性美最精彩的,也是后世学者曲解最严重的,是《论语·八佾》中的一段话:

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

这话的前两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见于《诗经·卫风·硕人》。倩,笑容美好的样子;盼,眼睛明朗的样子。原诗没有“素以为绚兮”,可能是子夏自己加上去,表达自己的见解。

上述师徒二人的对话到底是什么含义,让古今多少英雄竟折腰!现代研究《论语》的论著,什么解释都有,就是没有一个人认为,这是子夏和孔子谈女性美的精彩片段。具体说法不完全一致,但是普遍认为,这是师徒二人在谈政治伦理问题。

易中天在《百家讲坛》详细讲解了他自己关于这段话的理解,在当今的影响最大,这里主要介绍他的观点。

易中天先生也承认,师徒二人之间的问答,就像打哑谜,让人摸不着头脑。他自己虽然也努力做了解释,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弯,也实在转得太大了一点儿,让我们看得一头雾水。

易中天先生这样解释道:原诗的意思实在很清楚,子夏为什么还要问?显然,他要“举一反三”。于是孔子回答“绘事后素”。绘事,就是画画;后素,就是后于素。也就是说,画画,要先用白颜色打底子,然后才能画花纹。这也已经由此及彼,说开去了。谁知子夏竟大受启发,高兴地问:“礼后乎?”什么叫“礼后乎”?就是说,礼,也像绘画的花纹一样,要放在打底子的后面吧?孔子一听,就喜出望外地说:阿商呀啊商,启发我的人就是你呀(起予者商也),我可以和你讨论诗了(始可与言《诗》已矣)。孔子为什么会这样说?因为在孔子看来,礼乐也是要先打底子的。拿什么打底子?仁。仁爱或者仁义,就是礼乐的底子。仁为礼乐之本,当然要先仁义而后礼乐。这就叫“礼后”,或者说“仁先礼后”。     

至此,我才为易中天松了一口气。他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把事情说圆,真令人佩服!

然而,在我看来,不是孔子和子夏把弯转得太大,而是后人有一个思维定式,觉得像孔子这样的圣人,一定是言必大道理,怎么也不会像俗男人那样,谈女性的美。上述这段对话会不会是师徒二人私下的一则交谈,什么样的女人为美?在给出我们的答案之前,先看师徒二人其它有关的言行和《诗经》同一首诗的上下文。

第一,子夏是一个既讲原则,又有灵活性的一个人。他的一个高见是“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论语·子张》)”。闲,本义是栅栏,引申为限制。什么是大德?在外忠君,在家孝敬父母。什么是小德?多看一眼美女,谈论什么样的女性才是美。

第二,孔子虽然志存高远,恢复周朝的礼乐制度,然而能否由此推断,他就没有自己精神世界吗?没有对优秀异性的向往吗?孔子的人格魅力,在于他的坦诚。据《论语·述而》,孔子曾经对他的学生说:你们认为我有什么隐瞒的吗(二三子以我为隐乎)?我没有什么隐瞒的呀(吾无隐乎尔)!我没有一件事情是要瞒着你们,不告诉你们,不让你们知道的(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这就是我,孔丘(是丘)!

一个正常的孔子,一个坦诚的孔子,谈一点儿女性美方面的话题,人们没有理由大惊小怪。

第三,看看《诗经·硕人》的上下文,就会清楚那两句诗的真正含义是什么。这本来是搞懂那两句诗最应该做的事情,却被后世的学者忽略了。

硕人其颀,   夫人身材修长,     

衣锦褧衣。   穿着绣花衣和外罩。

齐侯之子,   齐王的女儿,

卫侯之妻,   卫王的妻子,

东宫之妹,   齐太子的胞妹,

邢侯之姨,   邢王的小姨子,

谭公维私。   谭王是他的妹夫。

手如柔荑,   手指像柔软的初升草芽,

肤如凝脂,   皮肤像凝结的油脂,

领如蝤蛴,   脖子像又白又长的小天牛,

齿如瓠犀,   牙齿像洁白齐整的瓠子,

螓首蛾眉。   螓一样的头,蚕蛾状的眉。

巧笑倩兮,   乖巧的笑容甜美无比,

美目盼兮。   美丽的眼睛闪烁动人。

解读师徒二人对话的真正含义,这首诗有两条重要的信息不能忽略。

其一,这个美妇人是卫王的妻子。孔子周游列国,在卫国的待遇最好,呆的时间也最长。卫国时下还有一个绝色的南子,前面一讲谈到,南子对政治很有兴趣,而且还召见过孔子。卫国好像有进口美女的传统,《诗经》说的这个历史美女是齐国人,时下美女南子则是宋国人。这段对话没有交代发生的时间地点,很有可能发生在他们居卫期间,看着眼前这位南子,想起《诗经》上这首诗,那么就会自然思考,她们为什么美?又美在何处?

其二,用了很多比喻来描写妇人之美,其中一个最经典,“肤如凝脂”,即皮肤细白光润,质感如凝结的油脂。皮肤白嫩,是女性美的基础,俗话说“一白遮百丑”,白皙的皮肤自身就性感,可以掩盖长相上的缺陷。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护肤品、化妆品,都有“增白”的效用,审美观古今中外都一致。

唐代诗人白居易的《长恨歌》就是借《诗经·硕人》的手法描写杨贵妃的: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前两句说杨贵妃眼睛和笑容之妩媚,后一句写杨贵妃的皮肤细白质感如凝脂。简直就是《诗经·硕人》的翻版。

古今有一个对女性的不变的审美观:白皙的皮肤,明亮的眼睛,唇红齿白,美好的态度。《诗经·硕人》正是给我们描写了这么一幅仕女图。这样的女性,哪个男士不觉得养眼?哪个不触电?

提起这么一个女性,如果你的第一个反应是想到政治伦理,或者学术上的事,不是变态还是什么!其实,孔子和子夏很正常,是后来的学者让他们“变态”的!

实际上,孔子和子夏的对话就非常直白,就是在谈论女性的审美问题。那么多弟子,问政,问人,问德,有一学生问老师什么样的女性才算美,我们不应该大惊小怪。看看当今,只要两个男的聚在一起,有多少时间,多少话题,是关于女性美的。

子夏“问女性美”,他补充的一句“素以为绚兮”,如果结合原诗,就非常好理解了。在先秦汉语中,素,白色的绢;绘,娟上的彩绣。从审美效果来说,“素”与“绘”的关系,就如同女性“白皙的皮肤”与“闪亮的眼睛、唇红齿白”一样。黑亮的眼睛,红白的唇齿,就是娟上的彩绣,但是它们都要有白色的底子来衬托,才能达到高度的审美效果。

这么一来,孔子的话“绘事后素”,也就很直白了,实际上进一步发挥了一下子夏的话。先有白色的底子,然后才能衬托出彩绣的美。对于女性,那就是白皙的皮肤,才能衬托出眼睛的黑亮,唇红齿白。孔子对女性有些拘谨与害羞,仍然是接着子夏的比喻来表达对女性的审美观,没有把话说得那么直白,结果害得几千来人们胡猜乱想。

子夏接着问,“礼后乎?”也就不难懂了。前面谈的都是女性的的自然美,人毕竟是社会的,这样的女性如果再能学习“礼仪”,那就是完美的女性了!这一下显示出子夏的与众不同,归到了老师的理论上去,孔子不禁说到:“启发我的是阿商呀,以后跟你多讨论讨论《诗经》!”

《诗经·硕人》给我们描写的正是这样一位女性,她天生丽质,出身名族(齐侯之子),又嫁于豪门(卫侯之妻),就是一位知礼,具有良好教养的女性。一句话,孔子和子夏所推崇的是“知性美女”。

这首诗的前面七句全是描写“硕人”的出身门第,即教养、见识,接下来才是光彩照人的天生丽质。这首诗的真谛也在这里:礼仪第一,美丽第二。后天的修养可以使天生丽质锦上添花。子夏悟出了这一点,所以得到老师的夸奖。

多么精彩的一段女性美的论述呀!可惜被后来的学人解释得不仅索然无味,而且牵强附会。

是不是我们别出心裁,标新立异,独此一家?也不是的。东汉经学大师郑玄有类似的解释,只是被后来的儒学大师们忽略罢了。下面是《史记集解》所引:

郑玄曰:“绘,画文也。凡画绘先布众色,然后以素分布其间以成其文。喻美女虽有倩盼美质,亦须礼以成也。”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绘,绘画的线条。凡是画画,先涂上各种颜色,然后用白色分布其间,使得线条显现出来。用来比喻美女虽然有天生丽质,巧笑宜人,顾盼生辉,也必须用礼仪来显示她真正的美。郑玄的解释跟我们的一样。只是郑玄老先生可能没有见过人画画,更没有学过,把绘画的程序搞颠倒了。没有人画画是先把布(纸)上涂上五颜六色,然后用白色分布其中,显示绘画的线条。这样做不仅浪费颜色,而且大大提高了绘画的难度。一般的程序都是先就选用白色的材料,绢或者白纸,然后直接用彩笔勾勒出图像。郑先生可能一辈子把自己埋在故纸堆里,无暇考虑绘画的事情,所以只能凭想象来说明了。

按照易中天的解释,孔子是说,“礼乐要以仁爱打底子”。这种说法很牵强,在孔子自身的理论中都说不通。礼乐是种具体的操作,人们都可以习礼、学乐。然而,孔子认为“仁”是一种最高的道德境界,他的弟子没有一个人达到这个标准,即使他最好的弟子颜回也只能“其心三月不违仁(《论语·公冶长》)”,连孔子自己都认为没有达到这个标准,“若圣与仁,则吾岂敢(《论语·述而》)?”“仁”是与“圣”同一级别,怎么能够随随便便拿来做“底子”用?

美好的、伟大的东西,往往是简单、直白的。要真正理解孔子的言论,最主要的一点儿是,我们要把他看成人,看成一个正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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