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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苌

 庶民临风 2014-06-14

后秦武昭帝姚苌(330393),字景茂,南安赤亭(今甘肃陇西西)人,羌族。十六国时期后秦政权的开国君主,384393年在位。姚苌是羌族首领姚弋仲的第二十四子,姚襄之弟

姚苌年少时已聪慧明智,多有权略,豁达率性,并没有专注於德行和学业之上,而其众位兄长都认为他很特别。後来姚苌跟随姚襄四处出兵,经常参与重要的决策。永和八年(352年),姚襄在麻田败於前秦军,其坐骑更中箭死亡,姚苌冒险将自己的坐骑送给姚襄助其出逃。最後姚苌因援军赶至才得幸免。

升平元年(357年),姚襄谋取关中失败,在三原(今陕西三原县)与前秦将领苻黄眉、邓羌等的交战中战死。姚苌当时就率姚襄馀众尽降前秦。同年前秦宗室苻坚发动政变推翻皇帝苻生,自任天王,并以姚苌为扬武将军。

太和二年(367年),姚苌随同王猛参与讨伐以略阳郡叛变的羌人敛岐,并因姚弋仲昔日统领敛岐的部落,大量部众知道姚苌到来都向前秦归降,令得前秦顺利取下略阳。太和六年(371年)三月,与苻雅、杨安、王统、徐成及朱彤等讨伐据有仇池的氐王杨纂,双方决战於峡谷,杨纂大败,损失三成兵力,终被逼投降。

宁康元年(373年)十一月,前秦攻下东晋领下的益、梁二州,姚苌出任宁州刺史,屯兵於垫江(今重庆市垫江县)。後迁任步兵校尉,封益都侯。太元元年(376年)五月,与武卫将军苟苌、左将军毛盛、中书令梁照等进逼黄河,并於八月对前凉发动攻击,攻灭前凉。

太元八年(383年),东晋荆州刺史桓冲北伐,其中涪城(今四川绵阳市)受到晋将杨亮攻击,姚苌遂与张蚝出兵救援,逼杨亮退兵。同年苻坚大举攻晋,意图灭掉东晋,统一全国,史称淝水之战。当时苻坚就以姚苌为龙驤将军,督益、梁二州诸军事,让其从蜀地率军进攻东晋西方,更说:「朕昔日就是以龙驤将军建立大业,这个将军号从来都没有改授他人,今天特别对你授予此号,山南之事都交给你了。」

苻坚於淝水之战中大败,姚苌返回长安。而前秦在战败後国力大衰,

其中北地长史慕容泓於战後第二年在关东起兵叛乱,回屯华阴(今陕西华阴市),响应於河北地区叛变的叔父慕容垂。苻坚於是命雍州牧苻叡出兵讨伐,而姚苌则任其司马。当时慕容泓因畏惧而率众东逃关东,苻叡因轻敌而决心追去邀击,不听姚苌的谏言,最终遭慕容泓击败,苻叡亦战死。姚苌在败後派长史赵都及参军姜协向苻坚谢罪,但二人却被愤怒的苻坚杀死,惊惧的姚苌於是逃到渭北的牧马场。在当地,尹纬、尹详及庞演等人联结羌族豪强共五万多户向姚苌归降,并推姚苌为盟主。姚苌於是在太元九年(384年)自称大将军、大单于、万年秦王,改元「白雀」,建立後秦政权。

姚苌接著进屯北地,华阴、北地、新平及安定各郡共有十多万名羌胡外族归附。不久苻坚亲自率军讨伐姚苌,姚苌屡败更遭前秦军断绝水源。然而就在後秦军中有人渴死及在恐惧当中时就遇上天雨,营中水深三尺,解决了水荒,亦令後秦军心复振。不久姚苌出兵反击,击败前秦将杨璧并俘获杨璧、徐成及毛盛等数十人,皆礼待而送还。而随著西燕军队逼近长安,苻坚率兵回防长安。虽然姚苌在早前向西燕送质请和,但当时姚苌群臣却建议姚苌加入战斗以夺取长安,建立根本之地。不过姚苌自度慕容氏获胜并後不会长留关中,必会东归河北,故此打算北屯九嵕(今陕西乾县东北)以北一带地区(岭北)以积聚实力和资源,待前秦亡国而西燕东归後自取长安。姚苌随後亲自率军进攻新平郡城(今陕西省邠县),却遭守将苟辅顽强抵抗,有万多人阵亡。苟辅又诈降诱骗姚苌入城,虽然姚苌入城前就察觉而没进城,但仍受到苟辅伏兵攻击,万多人战死之馀亦险些被擒。

因为新平久久不下,姚苌於是在白雀二年(385年)正月留兵继续攻城,自己另外出兵安定郡,擒下前秦安西将军苻珍,亦令岭北诸城降,唯新平未下。至四月,新平物资匮乏,亦无外援,苟辅接受後秦军的劝降,率城内五千人出降。姚苌下令将所有人坑杀,夺取了新平。五月,苻坚离开长安,出屯五将山,至七月时後秦将吴忠捕获苻坚,送至新平。同年八月,姚苌因向苻坚索取传国玉玺不遂,更遭其出言侮辱,於是缢杀苻坚於新平佛寺(今彬县南静光寺)。姚苌为了掩饰他杀死苻坚的行为,諡苻坚为「壮烈天王」。

十月,已据有长安的西燕王慕容冲派高盖攻伐姚苌,遭後秦军击败并投降。白雀三年(386年),西燕国内政变频生,并开始弃守长安东归。时卢水胡郝奴乘虚入据长安并称帝,更命其弟赦多进攻於马嵬(今陕西兴平市马嵬镇)自守的王驎。姚苌此时从安定东攻,逼走王驎并擒得郝多,并进攻长安,令郝奴惧而请降。取长安後姚苌就於同月即位为帝,改年号「建初」,建国号大秦。不久又击败了前秦秦州刺史王统,夺取秦州。

但同一年,前秦宗室苻登就在关中氐族残馀势力的推举下与後秦对抗,不久在前秦帝苻丕遇害後更称帝继位。起初苻登力量甚盛,在泾阳(今陕西泾阳县)大败姚硕德,要姚苌亲自出兵救援;更谋攻长安。不过当时前秦重将苻纂为苻师奴所杀,将领兰椟遂与苻师奴反目。兰椟因受西燕皇帝慕容永攻击而向後秦求援,姚苌以苻登迟疑慎重而少决断,不敢出兵深入而冒著遭乘虚後袭的危险,决意亲自率军救援。最终先破苻师奴并尽收其众,後败慕容永并生擒兰椟。

另姚方成亦击败徐嵩,徐嵩虽然被俘仍大骂姚苌不仅背叛对其有恩的苻坚,更将他杀害,不惜恩情就连狗和马都不如[1]。姚方成杀死徐嵩後,姚苌又掘出苻坚的屍首不断鞭挞,更脱光屍身的衣服,裹以荆棘并以土坑埋掉,以释心中愤怨。建初三年(388年),自春季开始夏末,姚、苻两军就分别据朝那(今宁夏朝那县)及武都(今甘肃武都县)相持并交战,互有胜负而不能击倒对方,於是都解兵归还。但关西豪杰都以後秦久久未能站稳关中,反多次败给苻登,大多都投向前秦,唯齐难、徐洛生、刘郭单等人仍然忠於後秦,提供军粮并跟除姚苌征战。

建初四年(389年),姚苌屡次败於苻登,命姚崇袭击苻登於大界的辎重又不得,而苻登就已威胁安定。面对如此局面,姚苌坚拒与苻登正面决战,力图以计取胜,於是乘夜率兵三万再攻大界,终攻克大界并杀苻登毛皇后等人及生擒数十名前秦名将。姚苌随後亦不贪胜,坚拒乘胜进击苻登,苻登於是收馀众退守胡空堡,但已元气大伤。

在大败苻登辎重後的四个月後,姚苌设计让其将任盆诈降以诱杀苻登,虽然最终因雷恶地识破而事败,但苻登却忌惮雷恶地,逼其降於姚苌。次年(390年)魏揭飞攻後秦,雷恶地叛迎揭飞,虽然当时苻登正在长安附近的新丰(今陕西西安市临潼区),但姚苌以雷恶地「智略非常」,於是亲自出兵攻伐揭飞。魏揭飞见姚苌兵少就让全军进击,姚苌特意示弱不战,却派了姚崇从敌军後方攻击令其混乱,接著就出兵直击,大败对方并阵斩魏揭飞,又再降雷恶地并不减昔日待遇。雷恶地两度归於姚苌,终对其心服。另外姚苌亦不怕前秦兖州刺史强金槌诈降,只带著数百骑兵随其访问强金槌的军营,以坦诚获得了身为氐族人的强金槌的信任,令其不应其他氐族势力的计谋而加害姚苌。

至建初六年(391年)十二月,苻登进攻安定,姚苌在安定城东击败他。次年三月,前秦将没亦干亦向後秦归降,但姚苌不久就患病。苻登得知姚苌患病就乘机进攻安定,至八月姚苌病情转好就亲自率兵抵抗,更乘苻登出营迎击而命姚熙隆进袭前秦军营,令苻登惧而退兵。姚苌又让军队旁出跟随苻登,苻登得知後秦营垒空空如也,失去其影纵後更为惊惧,只得败还雍城(今陕西凤翔县南)。

睡觉时被噩梦困扰,想起来如骨鲠在喉。这大概是做过坏事的人的一般通病,后秦国主姚苌也不例外。他因为杀死了主子,也就是前秦皇帝苻坚,自己当了皇帝后,就再也没过过踏实的日子。这件事几乎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一直困扰、侵蚀着他的神经。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当一个人心里的不安积蓄到了一定程度时,也会集中爆发出来,走向另一个极端。姚苌的噩梦,最终让他落得个发疯发狂、惊惧而死的悲惨结局。如此死法,发生在一个万人敬仰的一国之君身上,听起来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姚苌(330年—393年),是后秦的开国皇帝。后秦帝国,是五胡十六国时期,羌族建立的唯一一个割据政权。羌人的建国,可谓几经周折,经历了漫长的等待。从这方面讲,姚苌是幸运的,他圆了羌人主事中原的梦想,在羌族历史上写下了极其辉煌的一页。姚苌开创的后秦帝国,是五胡十六国后期一个十分重要的、不可忽视的政权,它一度以关中为中心,雄踞中原,在北方,曾与慕容后燕二分天下,称霸一时。

姚苌能当上皇帝,也是姚氏一族不懈努力的结果,凝聚着父子两辈人的心血。姚氏一族是南安赤亭(今甘肃省陇西县境内)的羌人,“世为羌酋”,也算是羌人中的贵族了。姚苌的父亲姚弋仲,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很有政治头脑。适逢晋末丧乱,他“不营产业,唯以收恤为务”,专门笼络各方的人才势力,一时“众皆畏而亲之”(以上均见《晋书》),由于投奔的人很多,便渐渐拉起了一支队伍。这支队伍,后来跟随着姚弋仲父子,转战东西、纵横南北,成为了五胡时期中原争霸的一支中坚力量。羌人作战勇敢,加上姚弋仲的足智多谋,所以羌军也成为当时各方争取的对象,曾先后在前赵、后赵、东晋、前秦军中效力。

冉闵灭后赵时,五胡惊惧,于是便联合起来对付冉闵,其中很重要的一支力量便是姚弋仲父子的羌军。后赵灭亡后,姚弋仲投靠了东晋,被封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大单于、高陵郡公。姚弋仲死后,儿子姚襄继任,便有了占据关中,进而称霸中原的想法。结果遇到了刚刚兴起、有着同样想法的前秦。在与氐族势力的对峙中,姚襄连连败北,最后战死。姚襄的弟弟姚苌万般无奈,只得率军投靠了前秦。自此,也开始了他和苻坚之间的一段恩恩怨怨。

前秦帝国可以说是成也羌人,败也羌人。打败羌军,让前秦在关中站稳脚跟,继而构建起强盛的帝国大厦;而前秦政权频临崩溃时,又是羌人给了它致命的一击,让帝国最终走向灭亡。这其中一个关键人物便是姚苌。那么,姚苌为什么那么害怕苻坚呢?只要看看苻坚的做派,便会一目了然。苻坚堪称十六国时期的一位明君仁主,讲究“为政之体,德化为先”(《晋书》)。比如对待慕容氏,慕容垂被排挤前来投奔时,苻坚力排众议、委以重任;灭掉前燕后,又妥善安置了慕容氏的皇族。充分体现出他心胸开阔、广结天下的处事风格。

苻坚对姚苌,则更是高看一眼,封他为龙骧将军便是最好的例证。龙骧将军本是苻坚曾经做过的官职,他当了皇帝后,“龙骧之号未曾假人”(《晋书》),这个封号便不再使用了,然而他却偏偏给了姚苌。苻坚此举,在路卫兵看来,不仅仅是因为姚苌“少聪哲,多权略”(《晋书》),是一位有头脑的人物;也不完全是要笼络羌族势力为己所用。最重要的,它体现了苻坚对姚苌的一种信任。事实上,也正是苻坚对姚苌的礼遇有加,才会让姚苌心存愧疚。

客观的说,前秦帝国的兴盛,姚苌是功不可没的。前秦东灭前燕,西并仇池、前凉,北伐代国,南取梁益二州,最终完成北方的强势统一。在广袤的北方战场上,无不留下羌军征伐的印记。从这点上看,苻坚当初倚重姚苌,眼光是敏锐而独到的。就像苻坚和宰相王猛一样,苻坚和姚苌,一样谱写了一段人所称道的君臣佳话。然而,历史有时就是这样残酷而现实:一个大的事件能够改写历史的走向,而一个不起眼的小事,也会改变历史中人物的命运。在路卫兵看来,如果不是后来苻坚淝水惨败,走到了帝王末路的绝境,他与姚苌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让人痛惜的故事。

确切的说,姚苌和苻坚的决裂,源于一件偶然的小事:前秦淝水兵败后,北地长史慕容泓在关中起兵,建立西燕。苻坚派姚苌和儿子苻睿前去围剿,结果苻睿不听姚苌劝告,孤军深入,遭遇伏兵,战死疆场。苻坚痛失爱子,要治姚苌的罪,姚苌一害怕,“奔于渭北,遂如马牧”(《晋书》),慌不择路的逃到渭北一带。附近一些豪族相继来投,“咸推苌为盟主”(《晋书》),后来又有“北地、新平、安定羌胡降者十余万户”(《晋书》)。于是姚苌自称大将军、大单于、万年秦王,背弃了苻坚。

当时的前秦,早已处于四分五裂之中,帝国大厦也已很难维系。苻睿之死令苻坚痛上加痛,情急之下要治姚苌的罪,也能理解,但也不至于就杀了他,毕竟姚苌是跟随苻坚多年的爱将。况且,苻睿之死也不能说都是姚苌的错,一向宽厚仁义的苻坚未必就会为此失去理智。但是姚苌自己心虚,撇下苻坚就跑了,自己去拉队伍。在路卫兵看来,姚苌当时未必就没有看到前秦破败,想趁机称霸的野心。

杀死苻坚,成为姚苌的一块心病,也是他屡作噩梦的诱因。面对苻坚与慕容氏的火拼,姚苌“厉兵积粟,以观时变”(《晋书》),想得渔翁之利。在长子起兵的慕容冲攻入长安后,苻坚逃到五将山,被姚苌俘获,姚苌向苻坚索要传国玉玺,苻坚大骂姚苌,说“五胡次序,无汝羌名。违天不祥,其能久乎”(《晋书》),你不过是个恩将仇报的叛贼而已,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姚苌一气之下,将苻坚吊死。

在五胡乱世,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是不二法则。人人都想当皇帝,人人都想分一杯羹。姚苌杀苻坚自立,是政治的重新洗牌,倒也无可厚非,政治的争斗本就不能以人性论之。然而,说到姚苌后来的做法,则实在不敢恭维。他与前秦余部的对攻中连吃败仗,气急败坏之下,又“掘苻坚尸,鞭挞无数”,不但把苻坚的尸体挖出来鞭挞,还“裸剥衣裳,荐之以棘”(《晋书》)。如此辱尸行为,做的就不怎么地道了。别说你姚苌曾经受过人家苻坚的恩惠,就是对待仇人,这也属于下三滥的勾当。做贼毕竟心虚。无怪乎后来姚苌屡做恶梦,梦见苻坚“将天官使者、鬼兵数百突入营中”(《晋书》),带领鬼兵来收拾他。姚苌惊惧到在皇宫内乱跑,宫人在帮他刺鬼时,不小心刺中了要害,“误中苌阴,出血石余”(《晋书》),不久,姚苌不治而亡。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像姚苌这样,如此残忍的对待苻坚,被噩梦吓死也不奇怪。究其原因,还是心里的不安积蓄到了一定的程度后,集中爆发的一种崩溃表现。敢作敢当方为大丈夫。姚苌做事不地道不算,还没有勇于承认的勇气。面对噩梦中的苻坚,姚苌跪地磕头,说“臣苌,杀陛下者兄襄,非臣之罪,愿不枉臣”(《晋书》),杀你的人是我哥哥姚襄,不要找我,你去找他吧。也不知是真吓坏了还是咋地,脑子如此清晰,将责任全推给哥哥,把自己摘个干净。这人,很不咋地。不过凡事也都要看用什么标准去衡量。从另一种角度上说,心里放不下事的人,说明其良心还未完全泯灭,还有着自己的道德底线。那些坏事做绝的人,照吃照睡,照样自我感觉良好,心理素质超强,当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还不如人家姚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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