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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该如何做父亲

 张勰 2014-06-15

一年一度的父亲节到了,今天的人们该怎样做父亲?

俗话说,父爱如山。对为父者而言,更重要的是身教,即是要父亲塑造一个刚毅、坚强、勇敢、正气的形象,父亲是孩子第一崇拜的对象,因此父亲的形象、性格对孩子的一生影响很大。而缺乏父爱的孩子,易变得女性化,缺乏阳刚之气。一个世纪前,鲁迅在《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一文中的说法,鲁迅认为为父者的最大职责就是“各自解放了自己的孩子。自己背着因袭的重担,肩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此后幸福的度日,合理的做人。”独立闸下,肩扛闸门,解放后代,牺牲自己,这是何等伟岸的父亲形象。

然而,在现实中,这种该传承与培养的男子汉气质却处于失落状态。在今天,相当一部分现代男人被形象地称为“瓷男”和“花男”。“瓷男”从小集溺爱与宠爱于一身,被宝贝得如同精美珍贵的瓷器,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何等精心呵护!这样的孩子长成后,很难深刻体会什么是社会和家庭的责任。而“花男”就如同温室里的花朵,娇柔有余,阳刚不足,阳光之下可能包裹着一摧即折的内心,经不起风雨受不住雷雨交加,若不顺意,性格很可能走向极端、偏激,变得小肚鸡肠、软弱退缩、不敢担当。他们不知道什么礼义廉耻,也不关心忠孝仁礼和父母的感受,他们只关心自己得失和感受,全然不再有男人们应该有的大气、担当和责任感。显然家有“瓷男”或“花男”,恐怕与天下父亲的教育初衷是逆道而行的。

事实上,历史上的中国男人不是这样。春秋时代,侠客遍地,武士横行,出身贵族的官富二代也大都文武双全。那时的中国人,不喜欢一步三摇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不论男女,皆以高大健硕为美。所以《诗经》言庄姜之美,必先言“硕人其颀”;写鲁庄公之美,必说他“猗嗟昌兮,颀而长兮”。《齐风·卢令》赞美猎人,就说他“美且鬈,美且偲”,即卷发多须。《诗经·简兮》中赞男子孔武有力: “硕人俣俣,公庭万舞。有力如虎,执辔如组。”《诗经·卫风淇奥》中的思春女子对梦中情人的审美标准是:“瑟兮涧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即仪态庄重,心胸宽广,威武雄壮,容光焕发,这样神采飞扬的君子,不能忘记他啊!这说明,古代人十分倾慕仪表堂堂的男子汉气概。

即便是读书人,在那个时代也精神抖擞阳刚气十足。孔子周游列国,不留恋高官厚禄,不屈服于任何政治权威,只为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他说:“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孟子比之孔子更为刚烈不不羁。他性格外向,行事张扬。曾自负到公然宣称:“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他崇尚精神的自由和人格的独立,与国君交谈之际,毫无奴颜媚态:“说大人,则藐之,勿视之巍巍然。” “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离娄下》)、“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足显其男子汉的浩然正气。

遗憾的是这种精神在宋朝遭致理学与国耻的双重打击,再经元朝的亡国之惨,到明代便已式微。鸦片战争后来到中国的外国人,更惊讶于中国人的胆小。古伯察说:“傲慢、尊大的、看上去颇具刚毅的中国人,一旦遇到态度坚决,意志不挠的人,马上就会变得软弱,像患了癔病。面临困难的中国人嘴里常说‘小心’,即‘胆子要小’。”罗斯则说:“中国儿童不像欧洲儿童那样蹦蹦跳跳……对武力的赞赏已经完全没有了。大男子当众啼哭而不以为耻。”

在当代,由于所谓集体主义意识形态的无所不包以及社会等级制度的日趋完善,公平与正义在现实中的缺位,更使得中国男人成为一群为了生存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的爬行动物,既不可能有“见大人,则藐之”的先儒气概,也难有“肩住黑暗”的现代人格,只能与“伪娘”、“瓷男”与“花男”的面目立世。

此外,父亲也不光要树立威严形象,身教之外还需言传。必须积极参与孩子成长的全过程,要做“三陪”父亲,陪吃陪玩陪学习。如电影《教父》里教父无论多忙,都要跟孩子吃饭,让孩子感觉到家的温暖。陪玩、陪学习,是让孩子更多地观察世界、体验社会,有深切的人生感悟。比如参与有益的社会活动、社交,带孩子多见见世面,许多成功的商人很早就培养小孩的社交能力,如巴菲特的父母。还有,好父亲要和孩子多点周游世界,领略不同的风土人情。作为父亲,不要老想着遗留多少财产给孩子,而是要想着能给孩子多少精神财产。一个成功的父亲,不是看他有多显赫的地位,而是看他给孩子塑造了健全的性格,让孩子顺利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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