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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的灵魂

 杂货店伙计 2014-07-02

诗:是我们升华的灵魂,在飘渺的云雾中歌唱。散文是“形散”而“神”不散,是区别于诗和小说的,用了另一种文字方式来表达。表达的形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表述出来的文字,是否有内涵,在文字中看到你的灵魂,让“神”站立在灵魂之上。散文的灵魂,是我们日有所思的心迹,才有挥之不去的神韵。散文的灵魂是没有灵魂,又超越了灵魂。散文不像诗歌,具有膨胀的想像力!也许散文把一切静态的景和物,串上生活的项链,每一段每一节每一篇章,有诗的语言,却是“文章”的排列!诗化的散文,是作者把自己的情感,切割成若干段,慢条斯里,娓娓道来……

杂文是用犀利的笔墨来表达自己对现实的讽刺和挖苦。散文;是否像一个温婉的女子,被红潮涌动所泛起的羞涩,又掺杂着丝丝的情愫。散文的“散”,有散文的完整性,又有当断就断句的张力,这是诗歌所不具备的特质。

我们有必要去纠结“散文”的形式和未来的命运吗?物竟天择,“散文”也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不是散文的宿命,它有自身发展所带来的辉煌和衰落的周期。不必为“散文”的前途去想了太多,记录心声的感受是很重要的,总比无病呻吟的好。如果绞尽脑汁写一篇“散文”,也只有“写作”技巧,没有通顺的语言和灵魂里的血脉在流动,写“散文”的人,此时早已魂飞魄散,那有精气神在贯穿全文。

最近看了一篇关于中国散文的长篇论述,我算是比较认真的人,作者的文章,我是从头到尾看了有两遍,还略作了符号和笔记。作者说散文有五种困惑,也对散文的写作技巧,谈了他自己的看法。从鲁迅的杂文和周作人的文章谈起,还有刘白羽。作者还谈到,古今中外有些诗人和学者,对“散文”颇有见解和认识的有名作家和无名作家。我想早在鲁迅写杂文之前,我们的邻居,印度的泰戈尔就写诗了,他老人家还来到过上海呢,泰戈尔的(飞鸟集,园丁集,流萤集等)六集诗歌,及在他在小说和戏剧上的杰出贡献,使他有了世界“诗圣”之美誉,也是亚洲第一个荣获诺贝尔文学奖人,表彰了泰戈尔在诗歌的表达形式和精神内涵上,为世界文学增添了华丽的篇章。

如果散文是心境的陈述,还得有生活这口“活水”的井,死水一潭的话,就是写的诗,也是娇柔做作。也许“散文”的地位并不显赫,还有一点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的“穷困潦倒”的惨况,没有可以炫耀的“贵族”血统,但是人人都在窥视“绅士”的礼节,梦想有朝一日,跨入贵族的行列!散文是生活的全部或是一部的话,光有“生活”,没有文章整体的悟性,那也是白搭。没有文化和修养,怎么认识自己的生活。生活的环境,让人对生活有不同的理解,也就有他不同的需求。就像一个在逛商场的人,看到一件昂贵的衣服,知道自己穿上它,会带来光鲜的色彩,可惜口袋里的钱,不足以买下它,只好穿着陈旧的衣服,他是极不请愿离开商场,那一扇很有气魄旋转门。人人都知道散文,人人都知道散文这扇大门,是不能随意跨入的,有的人被撞的头破血流,用自己的鲜血写下的“散文”,还是上不了祭祀的神坛。现在充斥市场的,都是一些无病呻吟的烂情文章,还把自己当作“圣人”的徒弟,只要有一次“曝光”的机会,绝不会忘记要好好自我表演一番,虽然肢体语言,像个僵死鬼似的,还是会让一帮趋之若鹜“姓名”不看内容的人,捧了一本墨迹未干“姓名”的书,就屁颠屁颠,一路颠回家。

杂谈,游记,笔记,心得,情书和书信,似诗亦非诗文的形式,算是什么文章呢?真的算是散文吗?何为散文?是不是东拉西扯的文字,组合在一起吗?散文还真的有点不幸,好像是生不逢世,游离在诗歌的宝塔和小说底座的中间,上不去,又下不来,散文像是一只烫手的山芋,人人都爱捧一下,时间太长又怕烫伤手,不捧一下,感觉手脚都是冰凉的。所有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都是靠诗歌或是一部小说获得奖项的,还没有出现过一个是靠写散文和杂文获得诺贝尔奖项的作者。散文是要有一个情节上,完整的交代,或许有情感上的阅读,延伸到景色和某一件事。似诗又文,是很难界定“文章”的形式。形式是不重要的,在于你表达的思想和你的灵魂。有一种音乐叫民谣,只有玩音乐的知道。而民谣音乐形式的开山鼻祖美国人鲍勃·迪伦,听民谣音乐的人,没有不听他的音乐。鲍勃·迪伦自己写歌词,自己谱曲,自己歌唱,一把吉他在手里:歌唱的是对生活的思考,对理想的追求,对信仰的质疑,对人性堕入的失望。鲍勃·迪伦的每一首歌,都是一首首优美的诗文,又是被人广为传唱的诗歌,他的影响力不仅仅是音乐界,还有文学和艺术界。对鲍勃·迪伦在诗文上的杰出贡献,对他赞美的人大有人在,还被推荐为诺贝尔文学奖后选人之一,最终没有得到诺贝尔文学奖,他是诗人,还是在舞台上歌唱的“艺人”?不得而知鲍勃·迪伦为什么和诺贝尔文学奖失之交臂,但不影响我对鲍勃·迪伦诗歌的阅读和赞美,很多文学评论家和音乐家,还有音乐评论家,鲍勃·迪伦的传记作者,都一致看好他在诗歌领域里的杰出表现。上个世纪八十年中期开始,流行在中国的“音乐”形式,“校园歌曲”,大家都一哄而上,去买了一把民谣吉他,抱在怀里,歌唱的什么样不重要,吉他弹得像在家里敲破损的锅盖一样的难听,这也没有关系,歌词是什么样无所谓,只要在图书馆,女生宿舍门前的台阶,三五成群在校园的草坪上,看到他们昂扬的身影,那是校园歌曲,最迅速发展时期,歌词不是“恨呀爱呀想呀我们是同校呀”,谈不上是男欢女爱的歌词,但也没有摆脱对情感的“颂扬”,只要校园里有女孩,用好奇的眼睛看着你拙劣的姿势,反正她们也不懂的,或许装腔作势几年后,离开了学校,兴许还抱得“美人”同归。这种音乐的形成,无疑是直接和间接地受到了鲍勃·迪伦的民谣启发,或者是拿来换一个场景,就是我们的“校园”歌曲,有人为此而成了今天的“音乐人”,当然都是我们常人触不可及的“巨星”,有人因此成了“名”发了“财”,在国内这个狭小的舞台上,到今天还有“耀武扬威”的资本,但只是“歌曲”,而不是诗歌。鲍勃·迪伦的民谣,反思社会带来的弊病,唱出了我们的生活,生活中的遗憾和缺陷?包括对战争的痛恨,其实他的很多诗歌,或是歌词都是很好的散文,只是没有“散文”中的动态情节,在鲍勃·迪伦忧伤的歌词里,其实是一首还没有写完的诗……或是心灵忧愁的散文……

鲍勃·迪伦的民谣,走出了美国,走向世界。象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闪动着翩翩的翅膀,顶着恶劣的气候,飞越宽阔的海洋,在浪尖的潮涌中起舞。在太阳升起的瞬间,把忧伤的诗歌沉入到大海深处。他在广袤的草原,在密西西比河游艇的船舷上,塞纳河旁的草地,绿树成荫的公园,顺着碧波荡漾的多瑙河,沟壑边上的溪流,茂密的丛林里,无不留下他诗的歌声,把灵魂的思考,留在人间。或许天堂是我们的邻居,但不要经常走动。我们;还没有唱完对人性的赞美,对善良的眷恋……

在我们的中学课本里,曾经有过《背影》的一文。我有个朋友在学校是搞宣传工作的,他在文学上的造诣是颇深的,只要有空就看书,有一次我们谈起这篇文章,我从他的话语里,明显感到这篇“散文”作为中学里范本教材是有微词的。阿根庭国家图书馆馆长博尔赫斯,不但是思想家,哲学家,学者,还是很有名的小说家,但是:至今还没有得到诺贝尔文学奖的青睐,很知名学者都认为博尔赫斯应该得到诺贝奖项,他的贡献是巨大的。在他的《文集》里,有专门的小说卷,但是他的小说有很多是;社会和哲学的探索,不是一般传统意义上的小说,根本就没有“故事”的情节在里面。他不是个一直在讲:“故事”的人,他的小说没有什么故事可讲,所以不受诺贝尔奖评委们的欢喜,也是能够理解的。如果博尔赫斯还有小说的话,他跳出了小说的范畴,有一种是对话,有的是日常生活中的现象,引起博尔赫斯的思考。博尔赫斯的小说:《一个厌世者的乌托邦》《关于犹大的三种说法》《德意志安魂曲》等等小说,篇幅都不长,并不是写一村一乡一县的农村习惯,而是走出自我的心境,去思考另一个社会所产生的社会现象,是否给人类的社会带来福音。博尔赫斯的几十篇小说,又分成十几种的的类别,像一部书库的目录,但是他吸引不了评委的眼球,也许是没有阅读的持续性,又略带文字的苦涩。但是我想:就博尔赫斯的学术造诣,哲学思想,小说中的疑问,应该对整个社会,乃至整个人类的发展,远比一部获奖小说,要有意义的多,见仁见智吧,每一个人都有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的自由。如博尔赫斯在他的诗歌和散文一卷的作者自序中写到。作者前言“首先,我把自己看成一个读者,其次是一个诗人,然后才是一个散文作家。我猜想诗与散文之区别,并非如许多人所宣称的,在于它们截然不同的词语组合,而是在于它们有各之的方式被阅读这一事实。”他不认为自己是思想家和哲学家,他认为这样会拉大他和阅读者的距离。

法国著名小说家杜拉斯:她曾经给写作下过快有十个定义吧,哪个是写作最准确的定义呢?我想杜拉斯自己也说不上来。但是在一九九二年一次电视访谈录的对话中,杜拉斯是这样说的:“一页写完,一页结束,写作就是一场哀悼。我们失去了为什么写作的冲动,某种在想象面前的惊喜,而且我们对它并不了解,不了解。它就在我们的内心,却总像是受了神谕”。杜拉斯一度被标签化,一度被误读,也被片面化。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的写作。散文是一页,诗歌是一页,那么我们的生活和人生,是否每天被翻过?我们的内心,对写作的冲动和幻想,一定会有“人生”的小说吗?要是我们没有对“生活”,没有对人生的感悟,没有每天被翻动过,一页的灵魂和思考?即是我们是有冲动的,并不是写作最好的理由。或许我们不但需要冲动,更需要激情。如果我还有“散文”的情怀,对小说的“章节”的整理,对杂文的记载,有一点点的偏爱,我一定会注意:我每天的生活,而不是为“写作”的格式去伤透脑筋

我们不必对写散文有什么困惑,也不必对写散文视如畏途,写文章是可以有“所谓”的和有所的“不为”。为了“散文”的架构而去写“散文”的话,未必是“散文”,如果是有“所谓”,但是驾驭文字和意境的能力不够的话,只是一篇形似的文章,那就是“不为”了,“有为”而又“不为”,那就是个人心结,没有全文的“神韵”贯穿在文章中,那是“散文”的无辜,而执意要再写“散文”的人,会给人一种悲天悯人的感觉。写文章和篆刻一样,方寸之地,你是否意到,心到,手到,刻刀在手里,让一方印章是:密不插针,疏处奔马,有浑然天成的艺术享受。如果我们的散文有意境的想像,那就是散文诗,如果“诗”的语言都没有的话,只能算一篇文章。曾经热火朝天一阵子的《文化苦旅》,现在还有多少人记得这是余秋雨先生的大作。现在流行快餐式的,又断章取义的“文化”,“散”的离谱的“文字”,还有人在赞美,回过头去读一下《文化苦旅》这本书,至少让心浮气躁的心,平静下来一阵子。上个世纪八十年后的台湾作家,如李敖,柏扬,三毛等人作品,开始在内陆流行开来,一度是“疯狂”的阅读。台湾的某某小说,我只看了两本,实在是看不下去,不是写的好不好的问题,两个字,就是“太腻”了。小说的情节和故事,就是在大白天,在做黑夜的长梦,又外加喝了一大罐蜂蝗浆。到是无名氏写的《淡水鱼冥想》,有让人在沉思之余,触及心灵的冥想,去思考我们的生活,尚存的缺陷,在于我们人心不古的贪婪。随笔,小说,散文式的笔墨,不必追求文字的格式,而是告诉我们什么?我们又得到了什么样的生活的启示。现在的散文和随笔,还有杂文,所谓的散文诗,都是狼吞虎咽,快餐式的文字,如身处在雾霾的包围中,不见人的骨骼和人品修养的凸显。我们有人被一次的掌声,蒙蔽了自己的双眼,失去了自我,更多的人是缩成一团,滚入长满杂草丛生的臭河浜,从此告别了纯洁的灵魂。无任是什么文式,只要有人生的思考,哲学的灵魂,文字上的独辟蹊径,都是值得我们去阅读的文章。

我是很喜欢看抒情诗,或是抒情的散文,带有文学价值的传记作品,但是近年来,基本上是不看“新出版”或是购买新的书本,原因很简单,自我炒作的书,自吹自擂不脸红的书,大家都知道,现在有些曝光率很高的“名人”,都知道它是没有正儿八经上过几天学的人,都能出“传记”“散文”“人生”等书本,一帮亲朋好友,家中老人和小孩,能走路和走不动路的人,一起跟着登台亮相,这种没有“人”字架构的书本,值得我们去“阅读”吗?有些个所谓的名人,“大本”证书一张,文字是它自己的吗?双面“人生”,却在霓虹灯下,是戏游的周旋,回到黑咕隆咚的屋檐,极有可能,还是情人的玩偶,反正是戴着面具书写的“人生”,脱下面罩的生活,一番浓妆,掩盖了嘻皮笑脸的放荡,害人不浅的“文字”,是我们应该阅读的吗?我会把家里那些纸张泛黄的书,从书柜的一角请出来,躺在太阳的边上,喝一杯茶,翻上几页,或着闭目养神。要想一个思考的灵魂,停下心灵的脚步,而不是让血液缓缓的扩张,意味着我在阅读的边沿上接近死亡。我写下的文字,不是我的人生,也有我们生活的影子。我们不要把每一篇可以阅读的文章,看成身材魁梧,形象高大的伟人,也不要把一篇文笔拙劣的文章,比喻成是卑微的小人。

美国有个神秘主义女诗人艾米丽·狄金森。要说她有什么神秘之处到也没有,喜欢穿黑色的长袍衣服,挎着蓝子,整天在自家的花园里,伺候种植的玫瑰花。很少有外人知道她的生活经历,惟一和邂遇的律师,有过一段短暂的恋爱,最后无疾而终。当她死后,人们在整理她用过的遗物时,才发现她在空白的纸上和报纸的空白处,写下了大量的诗歌,对生活的讯问,对情感的呵护,对人生的疑惑。在艾米丽·狄金森笔端下的玫瑰,是带着腥红的鲜血。但我看她的诗文,更像是没有断句的散文。艾米丽·狄金森用诗的形式,来表达自己的情感。一个孤独的身影,却有深沉的灵魂,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人生和散文和我们的诗文,包括我们要抒情的散文,没有长短的划分,短暂的是我们执著的信念,却又不知道,怎么来延伸我们思想的灵魂……

我们的人生;都有它空白的地方,但不要填上“游戏的文字”。我们做人,好比你在太阳底下的生活,善良和丑陋,真诚和虚假,都无法逃脱生命,最后的一纸公告,面对生命中剩余的时间,不要说我们忽视你的存在,而是你自己放弃了书写人生的一笔。我们的生活,也许不是你的“散文”,但是人生的轨迹,或许是你永远的散文……

苏珊·桑塔格说:“在散文中,诗人永远哀悼伊甸园的丧失;请求记忆说话或哭泣”。但是功德圆满的散文家和修成正果的诗人,他们所谓的“哀悼”是有限的,只有“自我”了断的诗人,会有永远的哭泣和悲愤的“伊甸园”。诗人记忆中的诗,是诗人的情感,当情感一旦失落,“记忆”是诗人的坟墓。

我们不必悲天悯人,“伊甸园”是羽化的蝴蝶。有多余的情感,也无所事事的话,把自己的情感,变成朗诵的诗文,不要忘记有人在赞美的话,一定也有人在亵渎她的纯洁。

我的灵魂……和散文没有什么关系!我不会用线条,来框定我对人生的感悟。但是想写下一点心灵的所思,断断续续的文字里,有我人生的情感,亦有“散文”的素材。我们不要对“格式”产生纠结,我们要面对的是生活中,出现陋习的现象,来一次灵魂的洗涤……

散文的“散”,或许有我们散淡的人生,但不会是我漫散的生活,我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和我的生活原则。也许“散”是我仅有的诗意,“文”是我活着的灵魂。带着我的“散文”,游览一路的无限风光,来到天堂的庭院,轻叩紧锁的大门,一朵微笑的鲜花,探出娇艳的芬芳,说明了我的来意:“哦,你要和我们签署一份'天堂’的合约,可你不是合约的受益人”,我没有“名声”之累,也不可能成为一座被供奉的神像,“那施主请进,脱下你身上披着的云彩,你有灵魂的挂钩吗”?我的生活和我的人生:如一缕飘散的轻烟,没有什么声名的拖累,如果我的人生和生命,还有一点亮丽的色彩,权当是一篇没有写好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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