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在西方,东方也有这样做的,比 如说日本茶道创始人,茶圣千利休。 现在很多人喝茶、品红酒,都会讲出 处是哪里,产量多么少,制作多么精良,茶壶多么名贵,茶杯多么地了不起—在千利 休那个时候也会这样,表现得争奇斗艳, 可能用金子做的茶具来喝茶,把喝茶变 成了炫富的方式。 千利休对这样一种行为非常 地鄙夷,他认为喝茶的本质在 于要喝出什么是好茶,要回到 茶本身。他的茶具是非常随便 的,拿一个碗,只要想喝,端上 这个碗就可以了。喝茶的地方也是非常简陋 的,而且茶室的门,从下面开一点点,进去 的时候必须跪下来,钻进去—为什么要钻 进去呢?就是说你没有什么不得了,没什么 好骄傲的,你只是一个喝茶的人,应该谦卑。 杜尚、千利休、维特根斯坦,所有这 样一些善于哲学思考的人,总是能够非常直 接地进到这个世界最核心的部分。这样一种 哲学精神的获取,与拿出一些时间来闲暇很 有关系。这个意义上的闲暇,就是在用我们 天生具有的直觉,来观察这个世界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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