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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茨夫妇斯坦福大学毕业演讲:喜欢被称“书呆子”

 昵称535749 2014-07-12
 

比尔盖茨

比尔盖茨

祝贺2014届毕业生!

我和梅琳达很高兴能来到这里。

能受邀到斯坦福做毕业演讲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情, 我们尤是如此。

斯坦福正迅速成为我们家人最喜欢的一所大学,它也一直是微软以及我们基金会最偏爱的一所大学。

我们喜欢招募最聪明最有创造性的人去解决最重要的问题。

事实证明,我们这里很大一部分人都来自于斯坦福。

现在这里有30多个基金会研究项目正在进行。

当我们想更深入理解免疫系统帮助治疗最严重的疾病时,我们找到斯坦福一同合作。

当我们想了解美国高等教育现状的改变趋势,帮助更多低收入家庭的学生获得大学学位时,我们找到斯坦福一同合作。

斯坦福是一个盛产天才的地方。

这里的思想充满了灵活性,开放性和创新性。

斯坦福是促进人类探索未来并乐在其中的地方。

比尔及梅林达·盖茨基金会 梅琳达·盖茨

有些人把你们称作“书呆子”,听说你们很喜欢这个称谓。

我们也喜欢。

我平时用的眼睛其实也没有多大不同。

这所学校里发生了很多了不起的事情。如果要我和梅琳达用一个词来总结对斯坦福的热爱,我们会说是“乐观”。

这里有着浓郁的氛围,让人觉得创新能够解决所有问题。

也正是这种信念让我在1975年离开波士顿郊外的那所大学,从此一去不复返。

我相信,神奇的计算机和软件能够让全世界所有人获得力量,让世界变得比现在好很多很多。

从那时到现在已经过40年,我和梅琳达结婚也已经20年了。

我们仍然坚持着这份乐观,甚至更甚于当年。

随着人生旅途的展开,这份乐观也随之深化。

今天,我们愿与大家分享自己的经历,告诉大家你们的乐观也可以和我们一样为更多的人做到更多。

解说

在大学3年级时,盖茨离开了哈佛并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他与孩童时代的好友保罗·艾伦在1975年创建的微软公司中。在计算机将成为每个家庭、每个办公室中最重要的工具这样信念的引导下,他们开始为计算机开发软件。盖茨的远见卓识以及他对个人计算机的先见之明成为微软和软件产业成功的关键。在盖茨的领导下,微软持续地发展改进软件技术,使软件更加易用,更省钱和更富于乐趣。

美国微软公司前任董事长 比尔·盖茨

我和保罗`艾伦开创微软时,希望让计算机和软件的力量造福全人类,这也正是我们所想传达的理念。

领域内的一本先驱性的书籍封面上举起拳头,将这称作是“计算机解放运动”。

当时,只有大公司才买得起计算机。

我们希望让普通人也能使用这份力量,让计算机能够民众化 普及化。

到1990年代,我们都见证了个人计算机为人类做出的巨大贡献,但这份成功同时又引来了新的困境。

如果富有孩子有电脑用,而穷孩子没有,那么技术的天平将变得更加不平等。

这将同我们的核心新年背道而驰。

技术应当让每个人收益。

于是我们开始行动,试图缩小这一数字鸿沟。

解说

比尔及梅林达·盖茨基金会成立于2000年1月,由比尔·盖茨与梅琳达·盖茨夫妇资助的、全球最大的慈善基金会。基金会以美国华盛顿州西雅图市为基地,通过盖茨学习基金会和威廉·盖茨基金会的合并而创立。该基金会属非营利性质,旨在促进全球卫生和教育领域的平等。

美国微软公司前任董事长 比尔·盖茨

我原来在微软以及我和梅琳达在盖茨基金会早期都确立了。

向公共图书馆捐赠个人计算机这一优先事务以帮助每个人获得计算机使用权。

1997年这意数字鸿沟是我的主要关注焦点,当时我是第一次去南非。

我是出公差。

大多数时间都在于汉内斯堡中心城区开会。

住在南非国内非常有线的一位富豪家里。

当时离纳尔逊·曼德拉当选只有三年时间,种族隔离刚刚终结。

我同屋子的主任坐在一起用餐,主人眼红铃来呼唤仆人。

餐后女人们会和男人们分开,男人们会抽雪茄。

我心想,幸好我读过简·奥斯汀的作品,否则我估计根本无法理解这里发生了什么。

解说

南非是一个贫富差距极大的国家,她的大城市看起来往往都有两张面孔.一面是高楼林立的国际化大都市景象,一面是贫穷落后肮脏凌乱的贫民窟。

美国微软公司前任董事长 比尔·盖茨

第二天我去了索韦托,于汉内斯堡西南面一个很贫穷的城镇,曾经反种族运动的中心。

这座城镇离约翰内斯堡主城区并不远,但进入索韦托后,我立刻感受到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它和我之前看到的完全是两个世界。

到索韦托后我才刚开始意识到原来自己有多么天真。

微软当时将计算机和软件捐给当地的社区中心。

这同我们在美国所做的一样。

但我很快意识到南非并不是美国。

我之前看过关于贫困的统计数字,但却从来没真正看过什么叫贫穷。

当地人住在简陋的金属棚里,没有电没有水 没有厕所。

大多数人连鞋都没有穿的。

他们赤脚在街上走,其实那里根本就没有街,不过只有一些泥巴路。

社区中心连持续的电力供应都没有。

人们只能临时拉了一根200英尺长的延长线,让社区中心能够街上外面的柴油机发电机。

看到这种情形,我知道一旦记者离开发电机就会被用到更紧急的任务。

而社区中心的人们也需要重新去面对那些不是个人计算机就能解决的问题。

我按照事先准备的讲稿,对媒体说索韦托是一个里程碑。

在未来,为了不让发展中国家在技术上落后显然还有很多重大决定要做。

我们将像这样,努力缩小技术上的鸿沟。

但在我阅读这份讲稿时,我深知情况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讲稿上有一段我没有读,也就是我们还没开始关注这块大陆上,每年有大约五十万人死于疟疾这一事实。

但我们至少能够给大家带来计算机。

在我去索韦托之前,我以为我了解世界的问题,事实上我对很多问题都一无所知。

亲眼所见的情形让我非常惊讶,我不得不问自己我还相信创新能够解决世界上最困难的问题吗?

解说

作为世界首富,比尔·盖茨对金钱并没有留恋,而是积极的投身到慈善事业中。截止2008年6月盖茨正式退休,他的遗嘱中宣布拿出98%给自己创办的以他和妻子名字命名的“比尔和梅林达基金会”,这笔钱用于研究艾滋病和疟疾的疫苗,并为世界贫穷国家提供援助。盖茨的基金会经过这些年的不断努力,为需要帮助的地区和人民带来了改变。

美国微软公司前任董事长 比尔·盖茨

这些年来,我和梅琳达确实更了解穷人的急切需求。

在之后一次去南非的过程中,我造访了一家治疗MDR-TB病人的医院,MDR-TB也就是多耐药肺结核,这种疾病的治愈率低于50%。

我还记得那所医院是一个充满绝望的地方。

一个开放式的巨大病房中,到处都是身着病服和口罩,驮着沉重步伐走动的病人。

有一层楼专门容纳儿童病人,包括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这里还有一所小型学校,为身体条件足够好的孩子们准备,但很多孩子都没好转到能够上学,医院不知道开这么一所学校是否值得。

我同以为三十岁出头的年轻女患者谈了谈。

她之前在一家结合并医院当护工,结果自己也开始咳嗽。

她去看医生,医生说她得了耐药性结核病。

之后她又被确诊患有艾滋病。

她估计活不了多久,但还有很多肺结核患者等待这她死后腾出的病床。

这是一个排队等待死亡的地狱。

看到这个地狱并没有挫败我的乐观态度。而是为我指引了方向。

离开的时候,我钻进车里告诉与我们共事的医生,我知道MDR-TB很难治愈,但我们必须为这些人们做点什么。

实际上,就在今年,我们进入了一种新结核药的第三阶段,对于响应的患者,情况不再是2000美元价格,治疗18个月治愈率50%,而是不到100美元的价格,治疗6个月治愈率80%。

乐观经常会由于错误的希望而消散。但错误的绝望同样存在。

这种态度总在告诉我们,我们无法打败贫穷和疾病。实际上我们肯定能打败。

比尔及梅林达·盖茨基金会 梅琳达·盖茨

那天造访结合医院后,比尔打电话给我,如果我们俩有人要到国外出差,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会对去哪以及见谁有一个计划。

但这通电话很特别。比尔跟我说,梅琳达我去了一个从没去过的地方。

然后他有些哽咽有些话说不出来。

最后他说等我回来以后再跟你仔细讲。

我能了解他正经受着什么,当你看到有人如此缺乏希望时,你会感到心碎。

但要想做得最多,你必须看到最糟的真相。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大约十年前我和一帮朋友去了印度。待在那里的最后一天我见了一群妓女,跟她们讨论她们所面临的艾滋病威胁,但她们想跟我讲的确实污名。

她们很多人都被丈夫抛弃了。

不得已靠卖身为生。

她们必须想办法养活自己的孩子。

她们在社会的眼中如此卑贱以至于任何人甚至警察都可以随意强奸抢劫和殴打她们,但却没人关心。

同她们的对话让我动容,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她们很希望同人接触。

她们希望接触我也希望我接触她们。

似乎只有通过这种身体接触,她们才能体会到自己的存在价值。

于是我在离开之前,同她们手拉手照了合影。

还是那一天,我后来又去了一所垂死之家。

我走过大厅看到一排排病床,每张病床都有人照料,除了角落里的那张略显孤独。于是我决定过去看看。

床上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性。我深深记得她的眼睛。

她有一对充满悲伤的棕色大眼睛。她很消瘦离死亡已不遥远,她的肚子里已经无法容纳任何东西,义工们不得不将床板切一个洞,并将盆子放到床下,她体内的一切就这样倾泻到盆子里。

我可以看出她患有艾滋病。她有一些症状而且被安排在这个孤独的角落更说明了这一点。

艾滋病的污名是恶劣的,特别是对于女性。而惩罚便是被抛弃。

我到了她的病床前,我感到的是完全的无助。

我没有什么能给这位女性的。我没办法挽救她的生命。但我不认看到她那么孤独。

于是跪在她身旁,把手伸给他。她抓住我的手久久不愿放开。

我不会讲她的语言,我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

最后我只能说 没事的。

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

过去十年来 我们基金会帮助性工作者建立起很多支持小组 让他们有能力互相鼓励发出声音 要求安全的性交易 要求客人使用安全套。

她们的努力让性工作者的艾滋病发病率保持较低水平,很多研究显示这也正是艾滋病没有在印度大范围暴发的重要原因。

性工作者们聚在一起帮助阻止艾滋病传播的同时,又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奇妙事情。

她们组成的群体为自身权益的伸张筑起了平台。

强奸 抢劫她们的警察和其他人不能再逍遥法外。

这些女性组织起了一个鼓励大家存钱的体系,通过这些存款 不少人得以脱离性工作。

这些都是被社会认为最下等的人们所做的。

乐观在我看来,并不是一种认为未来会变美好的被动期望。

而是一种信念 相信我们能用自己的双手让未来变的更好。

无论我们遭受了多少苦难 无论境况有多糟糕,只要不丧失希望 不假装没看见我们就能帮助这些人。

美国微软公司前任董事长 比尔·盖茨

我和梅琳达都讲述了灾难性的情景,但我们愿意以最好的期许 相信乐观的力量。

越是在极端恶劣的情形下,乐观越能激发出创新 为消除苦难找出新的方法。

但如果你没亲眼见过遭受苦难的人们,你的乐观将帮不到她们。

你也永远无法改变他们的世界。

这在我看来是一个巨大的悖论。

现代世界是一个无可比拟的创新之源,斯坦福则位于这一切的中心,创立起新公司和新的思想学派,充满获奖教授,启迪指示和智慧,研发出神奇药物,培养出了不起的毕业生。

无论你是得到新发现的科学家,还是奋战于满足边缘人群需求最前线的人,你都是在推动人类相互帮助上的伟大突破。

同时在美国范围内如果你问人们未来会比过去号码,大多数人说不会。我的子孙会比我过的糟糕。

他们认为创新不会让她们及子孙的世界变得更好。

到底谁对呢?

是那些声称创新能够创造新机遇并让世界变得更好的人,还是那些认为不平等会加重,机会会减少,不认为创新能够改变这些趋势的人?

在我看来,悲观主义者是错误的。但她们的想法并不疯狂。

如果创新纯粹是市场驱使的,没人关心不平等的加剧,那么世界就算有再多美妙发明也是白搭,只能让世界分化越发严重。

我们将无法改善公立学校条件,我们将无法根除疟疾,我们将无法根除贫穷。我们将无法开发出贫苦农民所需的创新,让她们能在变化的气候条件下种出作物。

如果我们的乐观不能解决这些问题,不能帮助很多需要帮助的同胞,那么这种乐观就需要更多同情心。如果同情心能够引导我们的乐观,我们就肯定能看到贫困,疾病和糟糕的教育条件。

我们就肯定能通过创新给我答案,我们就肯定能让悲观主义者大吃一惊。

在下一代,你们这些斯坦福毕业生将会引领新一波创新。

你们决定处理哪些问题?

如果你们的世界观足够宽广你们将恩那个创建出我们所有人都想要的未来。

如果你们的世界观太过狭窄,你们就有可能创建出悲观主义者们所害怕的未来。

从索韦托开始我开始了解到,如果我们要将这份乐观传递给每个人,让所有地方的人都获得力量,我们需要首先去感受那些需求最迫切者的生活。

如果我们指示乐观而没有同情心,那么对科学秘密掌握得再好也将毫无用处。

因为我们并不是在解决问题,而是仅仅在做一些智力题。我想你们大多数人,世界观都比我在你们这么大时更加宽广。你们肯定能够比我做到更好。

只要全心全意的投入进来,我们就必然能让悲观主义者震惊。我们很像看到你们创造的未来。

比尔及梅林达·盖茨基金会 梅琳达·盖茨

让自己沉浸于心碎。这会改变你们对乐观的理解。

有一次去南亚,我碰到了以为赤贫的印度女性,她有两个孩子,她请求我把这两个孩子带回去领养。

在我请她原谅我的无能为力时她说,那请你领养其中一个孩子行吗。

还有一次我去南洛杉矶,见了一群来自艰苦社区的学生。一个小女孩跟我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些孩子都被父母放置不理,我们只不过是多余的东西。

这些女性让我感到心碎。现在仍然如此。

如果想想“这也可能是我”同情心便会越发强烈。

我在其他地方碰到过很多母亲。我们想为子女提供的东西其实并没有太大差别。唯一差别在于我们为子女提供这些东西的能力。

这中差异是如何造成的?

我和比尔在餐桌上同我们自己的孩子讨论这个问题。

比尔工作无比努力,他冒过很多风险,做过很多牺牲采取的了今天的成功。

但成功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成分那就是运气。完全纯粹的运气。

你出生在什么年代,你的父母是谁?你在那里长大?

我们谁都不能挣得这些,这些都是被给予的。

当我们去除掉所有的优势,考虑我们没有这些优势。这就是同情心。

同情推到一切障碍,并且打开乐观的新视野。这里有很大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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