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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广州出差期间，打过一次出租车，当时已经是傍晚6点，满脸疲惫的一位司机在路边停下，让我上车，估计他是累了，累得一句话也不想说。 一般说来，司机都会主动开口，问乘客要去哪里，可这司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等我开口。我迟疑了一下，说我要去某某酒店，他懒懒地开始动作，一声不响地开车就走，让车内的气氛特别沉闷压抑。 开了1分多钟，我在上衣口袋里摸索，准备吸一支烟。司机扭头看看我，用手指了指车窗上的纸条，上面写着“车内不准吸烟”，我的脸一红，赶紧把烟盒放回去，连连向他道歉，他沉默不语。 出租车左拐右拐地行进着，因为我对这座城市不熟悉，心中暗想，他不会绕路宰我吧？于是我开口问：“你不会故意绕远路吧？” 他冷漠地看我一眼，继续开。 我觉得这就是一种默认，立刻抗议说：“要是你蒙我，我可以投诉的。” 他懒懒地又看我一眼，按下操控面板上的某个开关，车内突然响起标准的普通话：“尊敬的乘客，如果你发现出租车有不文明驾驶行为，或任何违规行为，请拨打下面的电话……” 这意思是？我猜，可能司机是告诉我，他光明磊落，不会宰客吧，我安静下来，只等着这尴尬之旅赶紧结束。 在车子驶近酒店时，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司机是哑巴吧？如果真是这样，我对于他的那些揣测就太不礼貌了。于是，等车子停稳我交钱时，说了这样一句：“像你这样的人开车，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愣了愣，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就指指自己的嘴，咿咿呀呀哼了几句，表示我佩服他。他突然笑了，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我能说话的，一天开车十几个小时，我很累，还想留几句话回家对老婆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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