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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校园流行这样的话：要住洋房到美国，要开奔驰到德国，要娶美女到日本……28岁的周君怀着温香软玉的梦，借留学日本的机会，寻找人生的另一半。 他一位师兄就是这样当上日本女婿的。但师兄告诫他，日本女人未必温良俭让，日本情场有太多的假冒伪劣。周君不以为然，哪个地方不都这样？然而一年多光景，他便尝遍了苦头。 他住在所读学校附近，不算太偏僻。一天傍晚下课回家，岔路上感到身后有人迅速靠近，正要回头，脖子已被一只大手卡住，另一名歹徒上来搜身。他本能地抵住搜身的手，却看到是个女郎，瞬间就像中了定身法，双手发软任她把衣袋搜了个遍。 师兄劝他不要惊慌，劫匪看错了对象，想来是些没经验的初犯者。周君说那个女子很标致，亚洲面型欧洲身材，他两眼一呆钱包就给没收了，庆幸带钱不多。师兄没好气地说：“樱唇后面会有龋齿，艳若桃花也许是得了结核病。见色心软，可不是男子汉的应有气概！” 周君求媛心切，很快和一个日本姑娘恋上。她的白皙丰润，她那山口百惠般的妩媚，把他牢牢吸引住。可是她像个热水瓶，打开时滚滚烫，关上后又冷又硬，让人看不透彻。高兴时，她狂吻的热烈会把人熔化，哪一句话不称心，转眼间便变得满目怨艾，一脸阴气把你冷得心头颤栗。有一次，她约他到酒吧见面，电话里莺啼燕语，风情万种；他因事去晚了，她已脱成三点式，跟男人们打情骂俏抽烟喝酒，甩给他一张冷酷的脸。他生生地被戏弄了，受了软伤，只好悻悻离去。 第二任女友谈了几个月，每回花的都是他的钱，她说她暂时未有工作，他也少不了接济她。那时周君晚上给人辅导中文，像他这种懂汉语的人，如果日语水平再高一些，很有机会到高薪的大公司工作。他准备晚上进修高级日语，女友却不同意：“那会失去多少收入！”他终于明白她关心的不是他，而是他的钱。不久，她父亲病了，他到医院看他，把接济女友的钱给了老人聊表心意。老人很高兴，做女儿的却黑了脸，说是对她不够尊重。他感到吃惊和困惑：“日本女孩怎会这样呢？” “樱唇后面会有龋齿，面若桃花也许得了结核病。”师兄依然这样说。 周君仍在寻觅。一个自称松下美子的少女粘上了他，娇滴滴说遭遇了官司房子暂时被封，求他接济几天。相聊之间，他觉得她有着中国女性般的事业心，又有日本女子的丰盈和温柔，于是把她带回寓所。师兄警告他：查封房子的可不是小官司，白住白吃还是小事，最怕另有企图。周君心想不就几天吗，看看吧。然而，第三天他就吃了苦头。 那天他放学回来，美子躺在地上嘤嘤地哭：“哎哟哟，连女人的东西都偷，我什么都没有了。” 周君以为她遭到强暴，心头一震。再三细问，她说下午正在房里休息，发现盗贼时他已拿得差不多。 是个恋物狂，翻箱倒柜不说，连她的胸罩、内裤、汗衫也全部拿走。她求他把东西放下，他二话没说，把她逼到墙角再狠推一把……周君发现书桌抽屉已被撬了锁，所有现金和存款不翼而飞。他问要不要报警？美子说没用，这些小钱在警察眼里不算回事，顶多说“我们以后会加强巡逻”。 师兄怀疑是美子串通外人演的戏：“贼人怎会知道钱放在书桌？”他要周君给美子买新内衣，如果她换下的旧内衣不止一套，就可肯定她是内贼。周君自嘲地说，试试吧，这有点无耻。然而，美子当晚一去不返。 周君哭笑不得，师兄乘机开导他说，现代日本女性已不像母辈那样温良顺从，每天为丈夫做早餐，侍候穿戴；丈夫回来笑脸相迎，为他脱鞋宽衣、端汤倒酒……她们已不甘于守家侍夫的角色，一方面抱着传统不放———把丈夫的钱统统收归自己，以“管家”来赚取贤慧的美名，另方面热衷于出外打工，攒更多的钱。他自己过得也并不幸福，每天早早就被叫醒，最后一口早餐还在嘴里，太太就拿西装送他出门；出了门他就像欠了谁的债，在茫茫车流和各种面孔中往返挤压，直至精疲力尽。薪水发下来，妻子几乎全数拿走，说支配家庭开支是女人的天职。日本女人对丈夫付出柔情，只是盼他发迹；丈夫要享受女人的柔情，就必须把自己沦为赚钱机器。 周君学业结束后回国，他是我的忘年交，常对我唠叨说，到异国觅偶好比下赌注，输的多赢的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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