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原来他父亲被告与某经济案有关,被押候审,母亲被这突然袭来的变故打倒了,一病不起。他到处找人,结果发现,原来人走茶凉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他倚在她怀里哭泣。她抚摸他的头发,像他是她的孩子。 他在她怀里睡着了。她却久久不眠。她的手指抚过他好看的眉和眼,唇角。她动了动身子,睡梦中的他喃喃出声,别走。他扯住她衣角。她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哗哗落了下来。 她陪了他整整一星期。一星期后,他父亲安然无恙归来。她与他的父母一块儿,吃了一餐饭。看得出来,他们都很喜欢她。也是,患难里只有她陪在他身边。 他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照例笙歌不止,但对她,和从前总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了。从前,好像仅仅只是朋友,而今,他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在亲人面前,他不掩饰,更放肆,反正.她总会容忍他,原谅他。 他们一起回到了广州。然后,又恢复到从前。他想起她来,给她电话,她便抛下一切奔向他。 2006年,他们在广州见了最后一面。他告诉她,他决定结束结束在广州的公司,回N城。 她有点讶异,问,为什么?旁边的朋友笑起来,不就是为了最近认识一个N城的网友呗。 她叹息,又不是第一次恋爱,犯得着要结束公司这么严重吗? 他嘻嘻笑,在N城也可以开公司嘛。 她质问,那么上次的那个女友呢?我记得你说过,她是你见过的最好的…… 他也不觉得尴尬,只微微侧过脸,干咳两声。但立刻转过脸来,嬉笑着恳求她,晚上去飞来舞吧,你帮我跟她说一声。 她瞪他,说什么?他笑,你懂的。她已经记不清,帮他做过多少次这种事了。 晚上去飞来舞吧,他照例玩得兴高采烈。她找到女孩,只说,他可能要回N城了。 女孩好聪明,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悲伤,只怜悯地看着她,闲闲地问,他这种人,你还要爱他爱到几时? 她拿着酒杯的手狠狠颤抖了一下,酒全洒在了裙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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