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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姐夫的同事田大伟坐在沙发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仅眼睛大，他的鼻子、嘴巴仿佛都比别人大了一号。我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挨近他，说：田大伟，我给你一个提议，你愿意听吗？ 田大伟受宠若惊，连连点头，我忍住笑说：你应该改个名，叫田大嘴！ 他发窘，正好家明端着茶走过来，他板起脸：多多，你又胡闹！转头笑着对田大伟说：我这个小姨子，被家里人宠坏了。 我拉起家明的胳膊，说：就你最疼我，我们家没有人疼我。 家明仿佛被火烫了一般，赶紧推开我，立起来，田大伟竟然不识趣，说：许小姐只要愿意，疼你的人还不是一大把一大把的？ 晚上回到家，看到家明在擦他和姐姐的婚纱照片，我说：姐夫，我和那个田大嘴约会去了，你难道一点不吃醋？ 家明没说话，继续擦照片。我火了，把照片从他手上抢过来：我哪点比不上我姐姐？谁不知道许二小姐比许大小姐漂亮多了？ 家明平静地朝我伸出手：拿来！他的目光里有不可抗拒的威严之色。我不情愿地把照片还给他。他接过，淡淡地说：你是很漂亮，可是你姐姐才是我惟一的妻子。 就这样你才把我推给那个田大嘴？我气愤地嚷。 你姐姐出国前就记挂着你的未来大事，我不过是…… 我一摔手，跑了，委屈的眼泪挂在脸上，姐姐姐姐，永远是姐姐，家明的心里为什么没有我一点影子呢？ 四 酒吧里哗声渲染，灯影朦胧，我和家明坐在角落里，他有些坐立不安。我忍住笑，拉他去蹦迪，我挨着他的耳朵说：姐夫，明天我就回家了，今天你无论如何要好好陪陪我。 趁姐夫上洗手间的功夫，我飞快地在他的酒杯里放了一点安定。看着他仰起脖子一饮而尽，我偷偷发笑。这个老实人，今天可要被我捉弄了。 我扶着半梦半醒的姐夫回到家里，把他扔在床上。我开始解他的衬衣，皮带。我本来是带着玩笑的心理的，我其实只想给他拍几张裸照想取笑他。可是当他全身只脱得剩了一条裤衩的时候，我忽然发觉，原来男人的身体也是充满诱惑力的，我的心跳加速了…… 家明孩子般躺在床上，侧卧着，闭着的眼睛睫毛长长的。他的胸膛强壮而温暖，轻轻摸着他，我感觉我面孔发烧，如果能躺在他的怀里，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呢？ 我真的躺在了他的怀里，我拉起他的手臂，让它环绕着我，这是我第一次经历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我忍不住，轻轻吻起他英俊的面孔、他的眼睫毛、耳朵，他的嘴唇。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男人汗味和肥皂的清香，这是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 我的手在他身上游移着，抚摩着他光滑的背，他的胳膊，最后停在他的腰上，我没有勇气向下，我毕竟还是……我的眼光不觉瞥着那微微隆起的地方，这一定是一个很强壮的男人，可是，暂时还不属于我。我感觉面孔越来越热，我贴着他的脸，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感觉阳光耀眼，抬起头，看到家明原来拉开了窗帘，他已经穿好了衣服，背对着我。 我起身，他听到动静，回过头来，一脸憔悴，我感觉好笑，想把真相告诉他。他说：穿好你的衣服，快给我滚！ 我愣了，以为听错了，问：你说什么？ 他咆哮起来：快滚，你听到了吗？你趁我喝醉了……你，你无耻！我是你姐夫，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姐姐吗？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我倔强地望着他，问：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声音嘶哑了：没错！你是一个无耻的女人，他的眼睛逼视着我，手抬起来，眼看要落下，终于还是收住。他跌坐在床边，长叹一声，眼角滚出两滴眼泪。 我默默穿好衣服，起身，我不再望他一眼。我收拾行李，直到我出门，我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临上飞机时，天空开始飘起了雨。我拿起手机给家明发了个信息：姐姐这几天会给你寄离婚协议书，她已经提前告诉爸爸妈妈了。信息发出后，我把手机关掉了。 原来在泪光里欣赏天上的乌云，更加凄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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