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奢為衛靈公賦斂以為鐘,為壇乎郭門之外。三月而成上下之縣。子慶忌見而問焉,曰:「子何術之設?」奢曰:「一之間無敢設也。奢聞之:『既雕既琢,復歸於朴。』侗乎其無識,儻乎其怠疑;萃乎芒乎,其送往而迎來;來者勿禁,往者勿止;從其彊梁,隨其曲傅,因其自窮。故朝夕賦斂而毫毛不挫,而況有大塗者乎!」 敛民之财以鑄锺,宜乎朝受命而夕趋事也,乃三月而成上下之縣,一何迟乎?故王子见疑,以为将设何术,盖恐藏仁以要人,如所谓‘厚施得众’之意者。故北宫谓言:吾自一乃心志之外,何敢更设他术?盖人之生理本自完具,加以雕琢,则纯朴散矣。 以此雕琢之术,生于其心则害于其事,发于其事则害于其政。吾将于既彫既琢之余而求以复归之,故侗乎其无知而无识也,儻乎其若怠而若疑也,芒乎萃乎,来者勿禁,而往者勿止也,从其强梁而不罪其背我者,随其曲傳而不私其附我者,因其力之所自尽而不强其所不堪者,如是一任物之自然而己无容心焉,故朝夕赋敛而毫毛不挫于吾心,不挫则常应而常静矣。 夫北宫奢未为知道,而其行事乃如此矣,而况道德之有于身者乎?大塗,犹言大道。 北宮奢為衛靈公賦斂以為鐘,為壇乎郭門之外。三月而成上下之縣。子慶忌見而問焉,曰:「子何術之設?」奢曰:「一之間無敢設也。奢聞之:『既雕既琢,復歸於朴。』侗乎其無識,儻乎其怠疑;萃乎芒乎,其送往而迎來;來者勿禁,往者勿止;從其彊梁,隨其曲傅,因其自窮。故朝夕賦斂而毫毛不挫,而況有大塗者乎!」 敛民之财以鑄锺,宜乎朝受命而夕趋事也,乃三月而成上下之縣,一何迟乎?故王子见疑,以为将设何术,盖恐藏仁以要人,如所谓‘厚施得众’之意者。故北宫谓言:吾自一乃心志之外,何敢更设他术?盖人之生理本自完具,加以雕琢,则纯朴散矣。 以此雕琢之术,生于其心则害于其事,发于其事则害于其政。吾将于既彫既琢之余而求以复归之,故侗乎其无知而无识也,儻乎其若怠而若疑也,芒乎萃乎,来者勿禁,而往者勿止也,从其强梁而不罪其背我者,随其曲傳而不私其附我者,因其力之所自尽而不强其所不堪者,如是一任物之自然而己无容心焉,故朝夕赋敛而毫毛不挫于吾心,不挫则常应而常静矣。 夫北宫奢未为知道,而其行事乃如此矣,而况道德之有于身者乎?大塗,犹言大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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