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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比克史上最豪华的格兰德酒店如今成为贫民窟

 真藏屋 2014-07-29
The once luxurious Beira Grande Hotel is now home to squatters, most of them refugees who have moved from the mine-filled countryside
在过去的某一天,人们时常穿过莫桑比克格兰德旅馆,追朔那些曾经踏着像海螺一样旋转的楼梯,在印度洋的美景中享用美食的客人的步伐。
莫桑比克史上最豪华的格兰德酒店如今成为贫民窟 - wuwei1101 - 西花社
1960年代一张明星片上格兰德旅馆的模样。
它曾经被宣传为“非洲的骄傲”,这个旅馆现在依然承载着几千人的起居饮食------但这里已经没有客人和侍者之分了,只有像被洗劫过的残破的建筑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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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墙面被霉所侵蚀,里面居住的都是贫民:大约6000个贫民把这个空间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世界上最大的贫民社区。
每一天的开始,这些居民在旅馆里摆满了商铺,用拍打的方式赶走那些停在摆满像曲奇,香蕉之类的商品的桌子上的苍蝇,还有准备卖给这里别的居民的避孕套和走私的金酒。有些人在房间里用桶洗澡,或者就在庭院或者走廊里拉的一个窗帘的后面洗。还有一些人前往贝拉市做女佣和卡车司机,这是令人羡慕的工作了。对于更多数的人来说,每一天都只是在练习浪费时间。
“我们只想要工作,这样我们就能回到自己的家里,但是根本没有工作。”Arlindo Wafero,一个在这旅馆里住了30年的人说。Wafero用学法语来消磨时间,他的鼻子上架着一副坏的女士老花镜。
Ramah McKay是在莫桑比克工作的一位人类学家,她说南北战争后20年,社会还是承担着成长的痛苦,缺少工作机会就是一个很明显的现象。
“在很多方面,战后恢复的很成功,暴力戏剧性地消失,经济也在发展。”McKay说。“但发展是不平等的,造成的其中一个影响就是人们的生活也发生了戏剧性地变化,但很多人就卡在地狱的边缘上。”
地狱的边缘,这可以成为格兰德旅馆的墓志铭。1954年它刚开业的时候,他是最最现代的建筑,也是这块大陆山最奢侈的旅游景点。它位于繁华的南非一个主要港口的不远处,贝拉市高贵的建筑风格地中海气候让葡萄牙开发商们坚信这是一座旅馆和一个吸引无数旅客的大赌场的完美选址。
但迫于当地基督教的压力,他们不能建造赌场,于是他们预期中的客人们都没有来,而且旅馆的维护费用真的太高了。在1963年,开业10年都不到,格兰德旅馆就关了。后来在1970年代初,国家被卷入一场从葡萄牙独立的战争,然后内战又一直持续到1991年,把它重新利用变成一个度假村的计划也一直被搁置了。旅馆被军队占有,地下室用作监狱用来关押政治犯人,军官们和家属住在客房里。以此同时,军队所带来的相对的安全使这个城市吸引了成千上万难民的到来。当军队从这个旅馆撤离后,那些难民们住了进来,以现在的难民数能估计当时有几千人住在这里。
大约10年前,旅馆的拥有权从私人转变成贝拉市。但甚至市政工作者都对这座建筑和建筑里的人视若无睹。旅馆里的居民们声讨了一次又一次,虽然政府有要把它卖给国际投资者的说法,或者是居民们自己说某个民间组织应该接管它。但没有实现过。
如今穿越这座建筑,已经很难想象客人们在大厅等待时轻声交谈,或者侍者们把行李搬进电梯------甚至根本无法想象这里有过大厅或者电梯。在内战结束后,旅馆里的家具全被夺走了,镶木地板也全被撬掉了。最后,人们更加不顾一切地把门都给撬掉了,墙上的灰泥破裂了,窗上的玻璃也没有完整的,管道和电线都裸露在外面。电梯也都被挪走了,留下一个电梯井,每年都有几个人在那里摔死。这个地方被掠夺得只剩水泥,常常发出空虚的回声。
曾经有过居民自发组织的协会来实现表面的秩序和自治统治,有一些成员被选出来去协调空间,安全和水源。但根据Jo?o Gon?alves,现在协会的领导说,最近几年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我们有会议,我们一起捡垃圾,我们一起做决定”当我们就着手电筒灯光在无窗的地下室匍匐前进的时候,他告诉我。在几十年后,他说,居民们会失去兴趣。犯罪呈上升趋势,组织不复存在。“现在当我试图大声说话或者组织人们的时候,我的邻居就侮辱我。”
Ramah McKay,那个人类学家,说这种失去团结的力量的感觉在全国都是很普遍的。McKay认为格兰德旅馆时一个追踪莫桑比克后战争时期的恢复状况中的挑战的极端典型。近来的外国投资和经济发展只是突出的表现。
“人们说,‘曾几何时,我们觉得我们在分享些什么,什么东西在摇摇欲坠,’而且它们已经褪色了。他们怀旧,那也是与当下对话的一种方式。当下是什么样,这对于每个人自己都极其重要。”
Around 700 families live within the hotel grounds with children finding unusual places to play
大约有700个家庭生活在酒店有孩子的理由找到不寻常的地方玩 
The Olympic sized swimming pool used to see the Mozambique Olympic team train there but now it has been reduced to a puddle
奥运大小的游泳池用来观看奥运莫桑比克国家队的训练,但现在已经降到了一个水坑 
Children play around open lift shafts even though there are no lifts. 'No one knows when the building is going to collapse,' says one resident, 'It?s going to collapse on top of our poverty.'
孩子玩耍打开电梯竖井虽然没有电梯。 没有人知道当建筑将崩溃,”一位居民说,“这年代要崩溃的评价我们的贫穷。 
'We are all are poor, but poor together,' says Karina, who has been living in the hotel for as long as she can remember
Children often find unusual and dangerous places to play
贝拉格兰德酒店吸引了广泛的人,一位居民说:“我们都很穷,但可怜的在一起,大多数人都在这里,因为他们在战斗中失去了一切的 
Five year-old children learn to play tag a hundred feet high with no barrier preventing them from falling
五岁的孩子学会玩捉高一百英尺,没有障碍阻止他们下降 
There is no electricity, and the only the natural light comes through where windows
没有电力,唯一的自然光线来自窗户的地方 
People hang their clothes out to dry where the giant reception used to be. People have removed much of the plumbing, electrical, windows and even concrete to sell on the black market
人们挂衣服晾干,巨大的接待。 人们已经取代了管道、电气、windows甚至混凝土在黑市上出售 
Despite the abhorrent conditions, some elements of community and order emerge. They have a secretary whose job it is to resolve residents? problems
尽管可恶的条件,一些元素的社区和秩序。 他们有一个秘书的工作是解决居民评价问题 
Graffiti is strewn across the walls as a way of the residents expressing anger with politics
'The politicians only come here when they need our votes,' he says, 'but after we do not see them again'
涂鸦是散布在墙作为一种表达愤怒的居民与政治,权利,一位居民说:“政客们只来到这里时,他们需要我们的选票,但是在我们没有再见到他们 
The grandeur and luxury of the Beira Grande Hotel has now been left to rot
贝拉的宏伟和豪华格兰德酒店现在已经腐烂 
In a makeshift room sit a few dozen teenagers and children, watching Chinese Kung Fu movies on a small TV, the only one in the hotel
'There is no hope as nobody has a salary, except for the drug dealers,' says a woman who has a little shop in a dark corridor
在临时的房间里坐几十个青少年和儿童,看中国功夫电影在一个小电视,酒店,唯一正确的。 没有希望,因为没有薪水,除了毒品贩子”,说一个女人有一个小商店在一个黑暗的走廊,离开了 
Only the natural light coming through where windows used to be illuminates the hotel
只有自然光线透过窗户的地方使用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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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格兰德大酒店的屋顶俯瞰贝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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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德大酒店当时奥运会标准的游泳池,现在被用作洗衣服的地方和堆放垃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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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德旅馆的居民们在6000贫民共用的唯一一个水龙头处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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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早上在旅馆的阳台上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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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德旅馆的居民们聚集在两栋楼之间的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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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居民在将一辆自行车搬到贫民窟的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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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o Gon?alves, 45, 格兰德旅馆协会的领导人,和他的孩子们住在没有电和窗的地下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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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2011年拍摄到的格兰德酒店正面。由于年久失修和损毁严重,这里已经无法重修。
西班牙摄影师Héctor Mediavilla第一次步入莫桑比克贝拉市的格兰德酒店时,他说他被这幢建筑阴森的气质所震撼。
“有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他说。“你似乎看到了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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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葡萄牙广播电视台的记录片截图,该记录片讲述了1955年格兰德酒店开业时的情景
格兰德酒店于1955年开业,是当时非洲最为豪华的酒店之一。在过去的几十年中,这家酒店被荒废,现在已经成为2000-3000名流浪人士的家园。
这家酒店的每一件可以回收利用的物品——电梯、杯子、铁架等——都已经被剥离和卖掉。这里本来常常招待来自罗德西亚(即如今的津巴布韦)和南非白人们,现在只剩下一个空架子。
对摄影师Mediavilla来说,这家酒店不仅仅给人带来视觉上的震撼,而且成为他和其它记者所称谓的“殖民的狂妄自大”(colonial megalomania)的潜在象征。
和非洲的其它大部分地区一样,莫桑比克曾经是一个殖民地。16世纪,葡萄牙人第一次来到这里。接下来的几个世纪中,本地人都是由外国人统治着。格兰德酒店的落成,是殖民势力到达的巅峰的标志,同时也是葡萄牙殖民者和本地人之间贫富差距的缩影。
但格兰德酒店也象征着殖民统治的历史转折点。1960年代中期,莫桑比克爆发了独立战争。本地人持续斗争了十年以上,最终把葡萄牙占领者们赶走。
独立战争期间,这家豪华的酒店曾被当作士兵的营地。在战争的末期,这幢建筑一度成为殖民精英们的总部,但最终为殖民失败的象征。Mediavilla介绍称。
1975年,莫桑比克赢得独立,但这并不能阻止这家酒店的荒废。内战随即爆发,并一直持续到1992年。
内战期间,难民们涌入这幢建筑。目前,一部分难民甚至仍然生活在这里。他们当初来到贝拉,期望安顿下来,但只能在这家酒店找到容身之处。
尽管这里有殖民的历史、战争和贫困,但Mediavilla的图片展现了这家酒店已经成为人们所热爱的家园。家人们把图片挂在墙上,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小贩们在酒店的大门支起摊位卖吃的。虽然没有自来水也没有电力供应,但这里的每一处可以利用的地方——包括储藏室,都住着人。
生活在继续——以它最好的方式进行着,但这里的居民常常面临被驱逐的风险。这家酒店位于一个富裕的社区,社区的居民希望把这家酒店拆除。Mediavilla说,本地政府已经向住在酒店的难民承诺新建永久住房,但承诺从未兑现。
Mediavilla正在这家酒店里进行他拍摄项目的第二部分。他的拍摄项目讲述一个这样的议题:后殖民时期的非洲正在为基本的生活必需品而苦苦挣扎,包括住房、衣着和食物。
2003-2010年,他拍摄了Sapeurs的故事。Sapeurs是指喜欢身穿色彩明亮的西装的刚果男子群体。这种时尚风格于法国殖民时期被本地人所接受。Mediavilla说,在本地人的改装和锦上添花之后,这种穿着风格变成一种受人尊敬的艺术形式。
“对他们来说,这更意味着他们自己的创意,而不是原味原味的法国风。”他说。
从广义来说,Mediavilla称,格兰德酒店和Sapeurs的拍摄项目都是对非洲视觉表现的一种扩展。最近争议很大的科尼视频再次证明了:西方人对非洲有着老生常谈的刻板印象。
“大多数时候我们知道非洲充满了战争、饥荒、原始部落和野生动物。”他说。
Mediavilla并没有否认这个大陆还在遭受后殖民时期的困扰和暴力。但他同时指出,格兰德酒店这样的故事证明了非洲人民现在的生活更复杂和微妙。
他说:“作为一个纪实摄影师,我的职责是挖掘出未被曝光的故事,而且这些故事有处于我们更好地了解非洲大陆上的现实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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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居民在格兰德酒店的奥林匹克游泳池里洗澡和洗衣服,因为这里的水是免费的。他们也清楚这样做的风险,但他们仅仅能买得起饮食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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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岁的迪娜从2006年起就一直住在格兰德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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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处可以挤进人的地方都住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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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德酒店后面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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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住在这里的居民在酒店的大门前摆起小摊做小生意,卖食物和其它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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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通向楼顶露台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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