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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燕妮： 我又给你写信了，因为我孤单，我心里难过。我经常在心里和你交谈，但你根本不知道，既听不到，也不能回答我。 你的照片纵然照得不高明，对我却极有用。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即便是“阴郁的圣母”，都能有狂热的崇拜者，甚至比一些优美 的画像拥有更多的崇拜者。无论如何，这些阴郁的圣母像中，没有一张像你这张照片那样被吻过这么多次，被这样深情地凝视，受到这样的崇拜。你这张照片即使不是阴郁的，至少也是郁闷的，它决不能反映你那可爱的、迷人的、好像专供亲吻的面庞。 我把阳光晒坏的地方修复了，并且发现，我的眼睛虽然受到灯光和烟草的毁损，仍然能在梦中，甚至在清醒的时候描绘你的形象。你好像真的在我的面前，我真心珍爱你，自顶至踵地吻你，跪倒在你眼前，叹息着说：“我爱你，夫人！” 你会微笑，我亲爱的，你会问：为什么我突然这样滔滔不绝？不过，我若能把你那温柔而纯洁的心紧紧贴在自己的心上，我就会默默无言，不做声。我不能以唇吻你，只能求助于文字，以文字来传达亲吻。 诚然，世间有许多女人，而且有些非常美丽。但是哪里还能找到一副容颜，它的每一个线条，甚至每一处皱纹，都能引起我的生命中最强烈而美好的回忆？甚至我无限的悲痛，我无可挽回的损失，我都能从你的笑容中看到。再见，亲爱的，千万次地吻你和孩子们。 你的卡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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