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麦蒂希市途中,为消磨时间,我决定和新婚夫妇巴萨和阿拉做个游戏。我说:“我给你们描述一段情节,你们要设法解释它。可以向我提任何问题,而我只回答‘对’或‘否’。” 游戏是这样的:夜阑人静。一个男人正在睡觉。突然响起了电话铃。他醒了,摘下电话听筒,却没人说话。男人挂上了电话,又睡着了。请解释一下情节。 “是女人打来的电话?”巴萨问。 “为什么偏是女人?”阿拉蹙眉说,但我的“对”字已经出口了。 “女人认识他?”巴萨紧追不舍。 “你干嘛缠着这女人?”阿拉发火了,但我又已经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男人结婚了?”情绪激动的姑娘也参加了游戏。 “对。”我宽慰她说。 “你满意了吧?”她揶揄丈夫说。 “但打电话的,大概不是妻子吧?”巴萨以一种见多识广的人的口气说。 我肯定:这不是妻子打的。 “这样看来,她只在晚上打电话?”巴萨迅速地迫近情节的谜底。 “瞧他那样子!”阿拉声音颤抖地喊道,“好像无所不知似的。”如果巴萨有经验的话,他可能会到此打住。但夜半铃声的情节完全吸引了他,他无暇留心爱妻的语调。 “这个女人,她很漂亮?”。 “对。”我答道。于是巴萨喜笑颜开,得意洋洋地问,“那女人是想证实一下她的情人是否在家?” “太卑鄙了!”阿拉喊道。 “否。”我坚决地回答。 巴萨皱起眉头,沉思了片刻说:“一切都很清楚,这是暗号!” “我也一切都清楚了。”阿拉站起来走向车门,正好电气列车在一个站台边停下了。 “阿拉!”新郎喊道,“我们是下一站下车!” “那是您下一站下车。”阿拉愤然回答,说罢便消失了。 巴萨在下车追妻子之前,还不忘朝我喊一句:“我猜对了?” “没有!”我大声回答。 打那以后,我再也没有遇见巴萨和阿拉,也不知道小两口是否言归于好了。阿拉不应平白无故地怀疑自己的丈夫。情节的谜底出奇地简单无邪: 男人睡觉打鼾。鼾声吵醒了隔壁的女人。为了把邻居弄醒,她拨了他的电话号码。确信折磨她的人醒了之后,她挂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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