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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收人、女人的年龄，都是别人的隐私，问与不问跟个人的修养有关，马虎不得。可有些时候，又非问不可，如谈恋爱时，男人和女人初次会面，女人问不清男人的收入，跟男人搞不清女人的年龄一样，都算没切入到主题。如某人问：“我写的字怎么样？ " 你回答说：“墨挺黑。”虽然算不上多大的错误，却跑了题。这时候，就想到传统婚介中有媒婆介绍情况、互换生辰八字的好处。 我的遭遇，应该算是处于媒灼之言和自由恋爱之间，有介绍人，但她也没弄清楚人家女孩子到底多大年龄，只知道长得还中看，而我又有恋爱要求，就介绍给我了。见了面，没说三句话，介绍人借故走了，一切还要我亲自打探。我趁看菜谱的工夫，偷偷地瞄了她好几眼，速度极快且灯光昏暗，看得不甚真切。本想仔细看几眼，不料，正碰上她也在快速扫描我，就赶紧把目光掉转到服务小姐身上：“给我一份牛排，七成熟。” 七成熟的牛排依然坚韧，使我有足够的时间看清楚她桌面以上的部分，甚至可以从容地相互观察，看对了眼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让我很为自己刚才的偷窥感到不好意思，好像迫不及待地想结婚似的。但我还是对她的年龄没有十足把握，女人如牛排，有的表里如一，有的里嫩外焦，谁又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呢？ 于是，我问她：“你父母好吗？老人家多大年纪了？”她说：“还年轻着呢。”我问：“你是哪年参加工作的？”她说：“也算不上个正经工作，有更合适的就换。”聊着聊着，我说起自己初中时的趣事，就问： " 1990 年，你上几年级？”她说：“我从小学到高中都在狠命学习，压根就没你上学那么有意思。”我问：“那你是哪年毕业的，毕业时就业形势紧张吗？”她说：“也不算太紧张，要求只要不太高，就总能找到工作。”我问：“你的同学现在都谈朋友了吗？”她说：“晦，有的从15岁就开始谈了呢。”我问：“你最喜欢什么动物呢？我有个朋友卖生肖项链，我给你挑一条去。”她说：“我只喜欢养花。” 牛排坚韧如胶皮，也总有吃完的时候，但我脑袋里的问号直到送她回家还没有拉直，只好第二天给介绍人打电话。介绍人说：“你昨天晚上怎么表现的啊，就不会说点有意思的，人家说你是读 《 十万个为什么 》 长大的呢。”我连连道歉，说：“不就是想知道她到底多大年纪嘛。”介绍人说：“人家不想说就别问了，感觉还行的话，就趁热打铁，今天再约出来，好好表现表现。” 晚上，她如约前来，轻轻喝了一小口咖啡，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问：“请我喝这么好的咖啡啊，你要工作几个小时，才能挣出一杯的钱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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